林浩遠等杜若能面不改色的走進滿是蜱血蟲的池子裡後,就留了一個小紙鶴給杜若,自己便回到了靈石礦。他的突然出現,可把靈石礦上的那些修士嚇得夠嗆。

“怎麼又回來了?”眾人紛紛討論,“莫非他有發現我們不對的地方?不是說會去自己建的別院住嗎?”

“莫非後悔了?省不得放棄這個靈石礦?想回來收拾我們?”

林浩遠卻不管那些人是什麼想法,就待在自己房裡修煉,初始幾日頗有幾分心浮氣躁,總要花上比平時多上幾倍的時間才能開始入定。林浩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但這一次卻讓他不由自主的遲疑。

或許是林浩遠在靈石礦的舉動讓那些人起了不一樣的心思,這天他從外面散步回來,還沒回自己院子,就察覺到自己房裡有人,他腳下沒停,神情自若的推門走了進去。

“老爺。”兩名僅穿了一件薄紗的美婢恭敬的朝他行禮,兩人臉上帶著誘惑的笑容,目光大膽熱烈。

“滾。”林浩遠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個字,注意到自己原本放的蒲團的床榻,已經鋪上了柔軟的床褥,他手一伸,就把那些床褥丟出了房外。

那兩名美婢面面相覷,過了好半天才跪在了地上,“老爺饒命!”要是外面的那些爺知道她們什麼都沒做就被趕出來了,非打死她們不可!

林浩遠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闔,兩名美婢只覺得一陣莫名的清風襲來,兩人就被風捲出了房外。

“鬼啊!”兩人嚇得尖叫起來。

“叫什麼叫!”一名長得絡腮鬍子的大漢冷著臉走了出來,一人給了一巴掌,手一提就把兩人帶走了!

“怎麼回來了?”那些修士見大漢把兩個女子領回來了,不由詫異的問道。

“別提了!兩個廢物!”大漢將兩人往地上一丟,“被林真人趕出來了!還哭得讓林真人叫我把兩人提走!”

“怎麼?林真人不喜歡?”美髯公問。

“不知道。”大漢對兩個嚇得抱成一團的女人喝道,“林真人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一名貌似膽子稍大一點的女孩子哭著說道,“那位老爺就說了一個字‘滾’。”

“等等。”美髯公阻止了大漢要打她們的舉動,沉吟的問道,“他就說了一個字?他有看你們嗎?”

兩名女子搖搖頭,還是那名膽子大些的女子開口道,“那位老爺並沒有看我們,後來他把被褥都丟出去,拿了一個蒲團打坐。”說著她心頭微微一動,看那些神仙這麼結巴那位老爺,那位老爺不會是真神仙吧?

“莫非林真人不喜歡她們那樣的?”幾人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

“應該不會吧,我都打聽清楚了,他一共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男徒弟是現在修真界小有名氣的合道期修士,修為很不錯。女徒弟才十來歲,修為不是很高,他好好的能當幫手的男徒弟不帶過來,帶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徒弟,還在山頭建了一個別院,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誰會信他沒什麼想法。”大漢大咧咧的說道。

“也是,但為什麼看不上她們呢?”另一人問道,“莫非那女修比這兩個更漂亮?”

“很有可能,畢竟是女修士嘛,可惜沒見過。”美髯公嘆息道,“十來歲的小女孩,就算是女修,也比一個幾百歲的金丹期修士好打發多了。”

“藏得這麼緊,鬼才信是真徒弟!”大漢嘟囔道,“礦上這些年弄出的爛帳,我們看著都煩,更不要說他一個金丹期修士了。要是我,我才不會親自處理呢,肯定是叫徒弟來處理這筆爛帳了!”

那位大漢雖然性格魯直些,說話不動腦子,但聽著總有幾分糙理,幾人互視了一眼,“會不會那徒弟正得寵,林真人看不上這兩個凡女?”

“要是真得寵,他會幾天不回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待了這幾天也不管礦上的事,就在房裡修煉,這裡又沒有多少靈氣,也沒有密室,怎麼可能放心修煉?”

“難道他只是出來散散心?”

那美髯公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不要送女人了,我想那些金銀珠寶他也是看不上的,不如每天就派人把礦上的賬冊給他送去,我們既然討好不了他,就順著他的意思,別去打擾他了。”

“也對。”眾人思忖了半晌,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那大漢掃了兩個抱成一團的女孩子一眼,“她們怎麼辦?”

“處理了吧。”美髯公淡淡的說道,他絕對不允許範林界的那些凡人權貴知道林浩遠出現在這裡。

“嘿嘿。”大漢賊笑兩聲,眼冒綠光的提著兩名已經陷入絕望的少女往自己屋裡走去。

林浩遠若有所思的聽完眾人的對話,衛清風也好,這些人也好,都不止的提到過他和阿若的事。說來這幾年他對阿若逾越的事也不止這一次,他又想起阿若那次在區吳界的中毒,她年紀小,尚不懂事,可他——林浩遠微微苦笑,就算修行之人不是太拘泥於世俗之禮,他對阿若的這些舉止也太過了……現在更是連她的名聲都破壞了……

林浩遠抿了抿嘴,想起宋清石剛剛傳信來說,自己要離開了,把她一個人丟在別院他還真有點不放心,這丫頭沾染麻煩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思及此,林浩起身就想回別院,結果剛一出門,一條帶著血腥味的身影朝他撲來,“神仙救命!”林浩遠停下腳步,見剛才被他送出去的兩名女子中的一名跪在地上,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盡是細細的血痕,兩邊臉頰高高的聳起,狼狽非常。

“神仙大人求求您救救我!”那女子不停的朝林浩遠磕頭,青磚上很快就出現了血痕。

“林真人!”美髯公匆匆趕到,見那女子如此行事,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那糙人連個女人都看不好!

林浩遠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小心天道。”說著便跨過了那女子。

“神仙!”女子見林浩遠不理她,心裡大驚,伸手就要去抱他的大腿,只可惜撲了個空,正想站起來拉住林浩遠的衣衫,卻被那美髯公一掌打暈了,美髯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來真人是真的不想管他們。

林浩遠雖沒有回頭,可也可以想象他如蒙大赦的神情,他腳步一加快,就出現了別院門口,他現在沒心情計較這些瑣事。

因師父一連好幾天沒回別院,杜若就把杜荀草的生長情況,詳細的記錄下來,整理成材料,這也算是試驗資料了吧?杜若喜孜孜的想到,她也做了一回高深的實驗員。

“阿若,你在寫什麼?”宋清石見她蹲在地裡專心致志的用硬筆寫著什麼,有些好奇,杜若這幾天都在做這件事。

“我把杜荀草的生長情況記錄下來。”杜若說道,“多收集些資料,就知道怎麼在小千界種杜荀草了。”

“阿若,別院造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宋清石說道。

“宋大哥,你現在就要離開?”杜若很驚訝,“你不等師父回來嗎?”

“不了,我師父那邊還有事讓我做。”宋清石朗笑道,“我已經給林世叔發過信了,他估計有什麼事要辦。”

“那宋大哥我送你。”杜若起身道。

“不用了,你就待在別院,別出去了。”宋清石婉拒道。

“沒關係,宋大哥,你不是說這裡幾乎全是凡人嘛?除了我們之外,只有五個煉氣期修士。”杜若伸出白嫩嫩的小拳頭,“誰敢欺負我,我就揍他!”

宋清石一笑,“你這傻丫頭。”

杜若憨憨一笑,她發現自從師父把她帶到範林界後,宋大哥似乎對她的態度有些微妙的不同,似乎比以前更親近了幾分,莫非是她堅持跟師父的事蹟讓宋大哥感動了?

杜若送走後宋清石後,也不急著回別院,她準備去後山看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種的嫩草,自從宋大哥帶回來那頭小牛後,他就不管了,現在全是她在喂那頭小牛,她也不知道小牛該吃什麼,就撿些嫩草的回去吧。

“杜若……”虛弱的聲音在杜若耳邊響起。

“誰!”杜若警覺的將防護罩開到最大!

“在這裡……”一陣窸窣的聲音響起,杜若轉身,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虛弱的靠在一棵大樹上

“丁一……”杜若慢慢的說了兩個字。

丁一臉色蒼白如雪,咧嘴對她笑道,“好久不見。”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杜若疑惑的問道。

丁一見她渾身繃緊戒備,淡淡一笑,“我受了一點傷。”

“你受了什麼傷?”杜若不敢靠近丁一,但想著他曾經給自己定風珠的情分上不介意幫他一把,“我這裡有不少傷藥。”

“我想要潭煙緩息散、紫霧散……”丁一說了三四個內外傷藥的名字。

杜若毫不猶豫的把除了潭煙緩息散之外的東西給了他,“潭煙緩息散我沒有。”

丁一接過一瓶傷藥仰頭喝了下去,順了一口氣道:“你是不敢給我,怕我做壞事吧。”他輕咳幾聲,“我中了毒,需要潭煙緩息散解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幹壞事!不然就讓我渡劫不過!”

杜若從懷裡掏出了緩息水兌了一些潭煙緩息散後,走近遞給了他,“喝下去吧。”

“多謝。”丁一接過了瓷瓶,“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杜若抿了抿嘴,不說話。

“看不起我?”丁一也就是羅峰,笑著咳了一口血說道,杜若能照顧癱瘓的父親這麼多年,就知道她是很孝順的人,劉師伯把他養大,自己卻一聲不吭的改頭換面,她一定很看不慣他!“就是因為這個才不認我?”

杜若皺了皺眉頭,她是在劉師伯的古怪的舉動後,才開始懷疑的,後來偷偷的問了劉師伯才知道丁一就是失蹤很久的羅峰,羅峰從小在杜若看來,個性就比較古怪,不過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沒有良心!虧她還為他的失蹤難過了好久呢!不過這件事劉師伯都沒說什麼,她也沒有什麼立場來責怪羅峰。

羅峰突然拉住了杜若的手,“為什麼要跟著林浩遠來這裡?他已經不可能回雲霧宗了!沒有了雲霧宗,他區區一個散修根本護不了你!”

杜若皺了皺眉頭,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羅峰捏得很緊,她甩了幾下沒甩開,不想鬧得太難看,乾脆任他握著,反正他總會放開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唯利是圖嗎?”她終於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羅峰哈哈一笑,“唯利是圖有什麼不好?你以為沒了雲霧宗的林浩遠,還能給你以前一樣的生活?”

杜若懶得跟他計較,三觀完全不同的人,有任何溝通的餘地,她剛想徹底甩開羅峰的手,身後傳來一聲冷淡的問話:“阿若,你怎麼在這裡?”

杜若和羅峰尋聲望去,就見林浩遠站在兩人身後,神色平淡如常,但冷厲的目光如實質的射向羅峰,羅峰的手又下意識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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