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這裡也是你家,我們現在就住在這裡,你不回去,還想去哪裡?”餘翰陽耐著性子提醒著她。

瑾以晨不肯承認,苦笑,“咳咳,我不是你老婆,我們之間分明就是個誤會,這裡也不是我家……”都是快要離婚的兩個人,總是老婆來老婆去的,還真讓她不習慣?

呃?她竟敢說她不是自己的老婆?

看來這個女人的脾氣是有多犟!

只要他們之間還能勉強過下去,他是不會主動把她放開,只要他不放,她就還是自己的老婆。

想跑?沒那麼容易……

“老婆,就算我們之間是一場誤會,又何妨?那個,你別忘了,那天跟我攜手踏上紅地毯的人,可是你本人。”

艾瑪!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

瑾以晨都跟他解釋了那麼多次,竟然一點效果也不起,看來他還真是個老頑固,從頭到尾就只會說那麼一句話。

搞得像個和尚唸經似的,總在她的耳邊,嗡嗡嗡的說個沒完沒了。

“對不起,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要是沒什麼額外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一步了。”草草的把話說完,瑾以晨快速轉過身去,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她便已經踏著步子先行離開了。

該死!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隻叫人永遠也駕馭不了的小妖精。

分分鐘都在挑戰他的耐心,非要把他逼到絕路才肯休止!

“好啊!你想走就走好了,等下我就跟他們提出離婚的事情,至於要怎麼處理,我想他們會通知律師跟你談判的……”

談判?

犯得著這麼麻煩嗎?

為何不痛快一點,乾脆來個好聚好散?

至少這樣,她對他的印象,興許會好那麼一點,不會總把他想得那麼可惡。

可餘翰陽並沒有這麼痛快,非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強逼她,其實這要換成是一場商業買賣,他才不會這麼麻煩,鐵定一句話了事。

瑾以晨方才提起步子,往前面走了幾步,還沒走出去多遠,便聽見那傢伙說要找律師跟她談判的事情,腳下的步子,頓時變得僵硬無比,雙足上仿若拴上了鉛塊,再也往前挪不開半步。

無奈轉身,抬眸望過去時,餘翰陽已然踩踏著步子,心間默唸著,一步一步的往自家院子裡走了過去。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淘氣的跟自己賭上一把,他篤定自己走不出十步,對方一定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然後主動做出調解。

果然,在他走到第九步的時候,身後立馬響起瑾以晨的焦急心慌的聲音,“等一下!”

餘翰陽沒有及時迴轉身去,繼續踱著步子,往前走著,故意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存心要吊起她的胃口,要讓她著急。

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能神氣到什麼時候?

順便也當是為自己之前被她百般捉弄,而報仇雪恨,誰叫這樣愚弄她的機會百年才能一遇呢?

“喂!我叫你等一下,你到底聽沒聽見?”

咳咳……這是要向別人屈服該有的態度嗎?

話語裡的銳氣一點也沒有消減,反而還要加重了些。

餘翰陽照舊沒搭理她,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著,心想她什麼時候能真正軟下來,他才要搭理她,否則他就準備把她當作蘿蔔乾一樣幹晾著。

他還就不信擰不****身體裡的水分,沒法讓她軟弱下來?

連續叫了兩聲,他都沒搭理自己,瑾以晨自然能感覺到什麼,心想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可誰叫她有把柄在他手裡呢?

即便被他當做猴子一樣戲弄著,也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任由他捉弄著自己。

瑾以晨暗暗咬牙,她相信這一切的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她就可以從痛苦的深淵中解脫,再也不要受著這個傢伙的擺弄。

不過,在光明到來之前,她還得委屈一下自己,就在他剛剛強勢霸道的說要找律師談判的時候,瑾以晨立馬蔫了下去,一下子成了一隻軟柿子,再也不敢跟餘翰陽惡鬥下去。

即便她有多麼不服氣,多想擺脫他的束縛,但卻深知這個男人的本事,既然他能說出那些話,就一定能辦得到。

惹不起,至少還躲得起!

她可是個聰明人,深知什麼時候該跟他寧死對抗,什麼時候該向他乖乖屈服,絕對不做讓自己吃虧且後悔的事情。

況且,她也沒有跟他談判的資本,離婚的事情一旦涉及到律師談判,貌似再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所有的程式都會變得冷冰冰。

再者,大約一個小時前,她有答應過南振風,在他們南家的產業還沒興旺起來之時,尚且不會跟餘翰陽提出離婚的事情。

瑾以晨雖然不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但至少也是個很有原則,很講誠信的一個人,才不會擅自毀約。

何況,她相信以南家之前的實力,想要重新興旺起來,絕對不是什麼難題。

再者,身為南露的好閨蜜,她又怎麼忍心棄他們家於不顧,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井下石,提出離婚呢?

反正,該有的委屈,她都受了,也不怕再多受些日子了?

瑾以晨一面思忖著,一面提著步子,往前跑了過去,很快便追上正在故意戲弄她的傢伙。

“喂!我叫你等一下,你聽不懂人話嗎?”瑾以晨追上去後,惡劣的咒罵著他,態度依然咄咄逼人。

從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絲的屈服!

餘翰陽決定再繼續晾著她,只要她不把氣勢放低下來,他絕不會搭理她,非得給她一個下馬威不可。

“喂……餘翰陽,你這人怎麼這樣?快給我站住……”

瑾以晨拿他沒轍,可憐她從小放養慣了,二十多年的品性,豈能說改變就改變得了?

她一邊咬牙切齒的叫喚著他,一邊步步緊逼上去,就怕自己落了單。

若不是受了南振風的委託,她才不用這麼委屈自己,像個跟屁蟲似的,從別墅院子外邊一直跟了進去。

由於這一路上,女人的態度一直沒有軟弱下來,餘翰陽始終沒有搭理她,揚起長腿,徑自來到自家別墅的大門前,方才停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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