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可以是!
乾容面色一僵,嚥了口唾沫。
照常理,他乃二龍頭義子,倒不必對其他龍頭抱有如何的敬畏之心。
可眼前這位九龍頭不同,是眼下必須極力拉攏,即將站在同一條船上的超級強者。
而能促成這一切,與其女戴敏有很大的關係。
素聞九龍頭愛女如命,於是他苦心鋪墊多年,讓戴敏對自己可謂是遐想連篇,苦求不得,端是使得一手好美男計。
若沒有戴敏的耳邊風,九龍頭的性子即便對盟內心有芥蒂,也斷不會參與此等兇險的事。
只是這棋聖也有逆鱗。
那就是護犢子又小心眼,曾公然說過若是女兒被辜負,定要以牙還牙,幾乎就差點某二字姓名了。
想到此處乾容搶先上前一步道:
“哈哈哈哈哈九龍頭,你怎的來這兒尋吾了!”
戴權皮笑肉不笑,依然是轉動著手上的黑棋,目光打量著乾容身後帶著詭異面具的慕容淨顏。
“我不親至,又怎會知道你乾大少平日都在做些什麼.”
聽出了九龍頭話裡的敵意,乾容也是有些笑不出來。
這戴權有毛病,沒事總懷疑自己對戴敏只是虛情假意,啊雖說他懷疑的是沒錯兒,可我乾容對誰也沒真情過啊!
戴權走上前來,他手中棋子便是其當下心情,如今黑棋在指間旋轉的看不清,可見其有多不爽。
“不怕耽了正事,也要來這私密林中幽會,乾容”
“何也啊?”
乾容靈機一動,他知道自己如何解釋戴權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沾花惹草,除非
當即立刻拱手道:
“戴叔,此間恐有什麼誤會,這位呀,其實是吾多年未見的遠房堂妹.”
不等九龍頭髮問,乾容立刻轉身給了慕容淨顏一個眼神:
“燕子,來打個招呼.”
聞言慕容淨顏抬頭,卻笑笑沒有接話。
慕容淨顏本還有些疑惑,自己同乾容分明才相認一天,還遠遠未到擔心暴露的時候。
大可說明彼此的身份,棄劍山莊內門弟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存在,很好說啊。
但看了一會,發現乾容因此人的出現難得緊張,甚至還要撒謊補救,莫非
想到這慕容淨顏細聲開口:
“咦,我是嗎?”
“慕容姑奶奶誒,事關緊急你就當幫吾個忙.”
乾容已悄然背過身,此刻面色焦急。
“咱們此前舊賬一筆勾銷!”
聽到乾容這麼卑微慕容淨顏差點忍不出笑出來,又問道:
“唔我真的是嗎?”
“伱可以是!!”
說著,乾容從迅速懷中掏出一塊紫金令牌拍在了了慕容淨顏手心,餘光往後瞟去語氣急促:
“這令牌出示就如同吾親至,你不是馬上要要去聖墟嗎??”
“拿著它,去蓮遲天宮絕對保你機緣成番!”
“兄長啊!!!”
話音落下,乾容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被抱住了,那烏黑秀美的長髮飛揚,帶起陣陣花香。
“嗚嗚嗚,你怎的走得這麼著急啊!!!”
不只是乾容,連即將走到近前的戴權也愣住了,因為這清冷微弱的聲音帶著哭腔,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乾容傻眼,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後摸了摸慕容淨顏的腦袋:
“沒事的燕子,兄長還會回來的,啊.”
說完他偏頭看向九龍頭:“家妹年齡尚小,讓戴叔見笑了.”
戴權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他本是不信乾容的話,可瞧見慕容淨顏的動作卻又有了動搖。
畢竟若心中有鬼,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敢這般摟腰,那未免也太過大膽了。
莫非是真的兄妹?
乾容準備抬手擦擦眼淚,慕容淨顏卻已經鬆開了手,悄然橫移一步躲開了,自己將手伸到面具底下象徵性的揉了揉。
“兄長,不要騙我噢.”
“不會不會,那兄長還有要事,就先走了啊.”
“好,風裡雨裡,紫雲川等你.”
抬頭看了眼這紫雲川,尤其是那條小溪,乾容心裡一咯噔。
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他回頭看向行至身前的戴權:“戴叔,您也看見了,都是誤會.”
“咱們走吧.”
“且慢!”
九龍頭突然抬手,他的餘光看向乾容背後揹著的那一漁網水壺。
“你這是拿的什麼?”
“額”乾容語塞,但還是解釋了一番。
“你說這是湯臣託你堂妹取的什麼山泉水,還打算專程帶回盟裡?”
戴權目光微眯:“是何等山泉水,能被你等小輩誇得神乎其神,況且裝在這水壺中很快就會失了本味.”
“你莫不是.是帶了些別的東西!?”
說罷戴權手指一點,一個水壺便出現在了其手中,慕容淨顏心中頓時一驚。
完了!
從乾容的態度來看,這傢伙很有可能是聖人!
自己洗澡水的秘密
就要被發現了!!!
“啊,這位伯伯.”
慕容淨顏剛想開口說什麼,反倒被戴權瞟了一眼。
此刻的戴權心中還有疑慮,因為眼前這‘女子’的面具竟然連他的神識都看不穿,應是什麼很奇特的靈寶。
加上被慕容淨顏阻攔,他更加確定這水壺裡的東西不簡單。
不過為何旁邊這小子倒是一臉平靜,甚至眼裡還有些期待?
“呵呵.”
他擰開了壺塞,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接著眉頭微微皺起。
將水壺放在嘴邊淺抿一口後,戴權忽而將之拿遠,嘴巴砸吧著似乎是在細細品味,眉頭也越來越深。
慕容淨顏當場攥緊手指,心跳如擂鼓。
若是被點破了,那會是根本想象不出的尷尬,恐怕比起乾容的窘境,自己更是要滿地找洞鑽。
而乾容甚至還不知死活的笑問道:“戴叔,如何?”
“可是極品茶湯?”
棋聖深吸一口氣,又猛地灌了一口,嘆道:
“花香濃郁,甜而不膩,清新怡人入嘴如曠野山林瀰漫開來.”
“確實.”
“堪稱極品.”
乾容似是等候多時,頓時拱手道:“那便是極好,容願分其半數,贈予戴叔.”
聽到這話戴權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了,不再懷疑乾容。
“也好,只是這泉水放於壺中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那飛舫中有許多玉淨瓶,你拿去盛放吧,說好的半數,一個不能少.”
“這是自然,哈哈哈.”
看著眼前二人重修於好的模樣,慕容淨顏也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指,低頭扶額吁了口氣。
什麼情況?
莫非自己真有什麼神異之處,那可是聖人啊!
居然也.
戴權將手中半壺水別在腰間,仰頭道:“好了,該回去了.”
隨之他的目光瞥向不遠處的慕容淨顏,微微頷首。
夜空猛然一聲驚雷,乾容還未來得及說話便隨著他化為黑白二氣的流光,眨眼間便在空中閃逝而滅,落入了高空的瑜洲戰艇中。
暮色四合,慕容淨顏仰頭望向那璀璨繁星下的飛艇,忍不住感慨道:
“果真是聖人啊,好大的聲勢.”
“什麼時候,我才能成為聖人呢”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紫金令牌,這令牌小巧但是做工精細,正面刻著一個武字,而背面則是後刻的一個容字。
“聖墟.”
“蓮遲天宮.”
將令牌握緊,慕容淨顏轉身朝著紫雲閣走去,步伐堅定而沉穩。
“事不宜遲,必須要抓緊突破到天封.”
————
墜仙池,某處殘垣斷壁中。
一白袍男子端坐其中,輕撫著懷中的狸奴,聲音陰柔:
“寶兒莫急,就要回了”
“要怪啊,就怪那沈家太霸道了.”
聞言,他懷中的狸奴忽然長大了嘴巴,打了個哈欠,貓瞳裡透著冰冷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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