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瑤和穆寒蕭兩人騎上小虎,很快找到那具屍體躺著的地方,屍體已被野獸撕扯成碎渣。

這下省了他們的事。

沈雲瑤說:“嘖,乾脆讓小虎把你衣服撕吧撕吧,跟這些碎肉混合一下。那些黑衣碎片得收集起來。你有代表你身份的東西吧?”

穆寒蕭說:“你離遠些。”

沈雲瑤離那裡十多米遠,負責望哨。

等穆寒蕭佈置好那邊,兩人騎上小虎迅速撤離。

小虎跑的速度可比馬快多了,背上毛多,坐著雖熱但是很舒服。

“找個有水的地方,我想洗洗澡。”穆寒蕭臉色微紅,說道。

他都覺得身上臭了,從來沒有一天不洗澡過,這還是第一次,實在受不了。

沈雲瑤拍拍小虎的頭,說:“帶我們去附近的小溪或者水潭。”

片刻後,他們來到水潭邊。一條小瀑布奔流而下,落入大片水潭中,聲音嘩嘩地響,遠遠地就能聽到。

沈雲瑤背後一直揹著揹包,這是她掩飾手段,一直沒放下。

她從揹包裡掏出一身男式衣裳,毛巾和浴巾,還有放在小瓷瓶裡的男士沐浴乳和洗髮液。這還是她特地在空間裡召喚男士用的東西。

她給家人早用上毛巾了,當時說這是外面買的,沒覺得用這東西有什麼不對。

告訴了穆寒蕭這些東西的作用,她便離開去放哨。

穆寒蕭看到毛巾,有點不可思議。他一個貴族都沒用過這種擦身子的布料。

等他洗完,穿上衣裳後,他大腦高速運轉,這洗用東西的精緻遠超過貴族所用的。

她不是隻是一個農女嗎?

穆寒蕭聞了聞自己的頭髮,還怪好聞的。

他走到沈雲瑤身邊,“我洗完了,那些東西和衣服怎麼處理?”

意識在空間裡練習飛針的沈雲瑤回過神,說:“你別管了,去曬曬頭髮,讓頭髮幹得快一些。這是梳子。”

穆寒蕭說:“我不會。之前都是小廝幫我做這些事。”

“那從現在開始學吧。你頭髮上沒有蝨子吧?我家人洗頭液裡被我特意放了去蝨子的藥,你這個沒放。”

穆寒蕭臉色黑了,他最愛乾淨了,怎麼可能有蝨子,悶聲道:“沒有!”

“那你等等我,一會兒來幫你梳。”

沈雲瑤去水潭邊把他那套才穿了一刻鐘的衣裳、毛巾和浴巾收進空間,用別墅裡的洗衣機洗,收起兩個小瓷瓶。

穆寒蕭的頭髮又長又黑,若放在現代,他完全可以去代言洗髮液廣告。

沈雲瑤為了讓他的頭髮快點幹,一手幫他梳,一手輕輕捧著髮絲抖動。

穆寒蕭若是沒受傷,他還會直接用內力蒸發頭髮水分,現在傷勢沒有完全好,為了防備意外,只好不用內力。

這也讓他分外難受,自他懂事後從來沒有一個女子碰過他的頭髮。即便是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和她從來都是至少距離兩尺。即便在宮裡他多數用太監,幾乎不用宮女。

去年,他自請出宮建府,他的母妃按規矩給他安排了教導人事的宮女。他明確告訴這宮女不會留著她。可這宮女見過了他的俊美,非要留在他身邊,還耍了手段。

他知道,這宮女不過想攀附而已。於是,他安排了一個看得上這宮女的侍衛與宮女歡好。

打發走了那個宮女之後,他的宮殿再也不留一個女人。

穆寒蕭簡略說完自己的這段經歷,語氣傲然道:“能給一國皇子梳頭,你知道你多幸運了吧?”

“呵呵,我可真謝謝你了。這幸運我不要了,給你梳子,自己梳吧!”沈雲瑤將梳子塞到穆寒蕭手裡。

“哎,你——”穆寒蕭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這反應。

“你什麼你,你這一國皇子,能耐大得很,都得圍著你轉。我可伺候不來,拜拜了您嘞!”沈雲瑤叫上小虎就要離開。

若是以前,他會說“放肆!我說讓你伺候,你敢不從,小心你的小命!”

現在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在這地方還得靠熟悉這裡的本地人。

他能信任的只有眼前這個丫頭,連忙說:“別啊,我沒這意思。快停下來!我剛剛只想說自己沒有女子近身,你是第一個而已。”

沈雲瑤轉身盯著他,堅定地說:“我不是你的婢女,也不是你的手下。現在是在鄉下,放下你身為皇子的高傲。友情提醒,以後也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

她是從現代來的靈魂,可沒有這裡人的奴性。

穆寒蕭說:“我們談一筆交易吧!我在你這裡,你要做到我所要求的事情和提供財物,以後我由暗轉明後,除還給你花費的財物,再額外給你一萬兩。”

他從來沒有討好過除父皇和母后外任何一個人,自然也沒想過對沈雲瑤妥協。

真希望能拿下這丫頭,當自己下屬,那就不用這麼憋屈。

知道沈雲瑤的態度後,他選擇用交易獲得自己想要的。

交易,只要雙方樂意,就是公平的。

沈雲瑤心想,這買賣看起來划算,但是錢好賺,人情不好賺,必須得來點別的。

她略思索了一番,說:“可以交易,但是我要的除了錢,還有一個能夠見了官免跪的東西。我可不僅僅為你花了錢,我還承擔了很大的風險。你要是暴露了,我全家都會沒命的。”

穆寒蕭說:“可以。我這次剿匪勝利的話,回去就能封王,到時候給你一個王府令牌。再給你兩個暗衛,保護你和你家人。”

沈雲瑤又說:“暗衛就不必了。你到時候給一萬兩太少了。怎麼也得五萬兩吧?”

“別得寸進尺!”穆寒蕭說,“算了。這樣吧,除了一萬兩,我再給你一個在京城城外的小莊子。帶一百畝地的莊子,在京城不容易買到。”

當然,他不會說那個莊子在河邊,沙土地,不怎麼產糧,連年虧損。

沈雲瑤這下高興了,“成交!”

轉念一想,她說:“你不會一直打欠條吧?”

穆寒蕭瞥了她一眼,說:“現在沒辦法呼叫錢財,容易被人發現。”

“行吧。”沈雲瑤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錦囊,裡面裝了總共一百兩的銀票和散錢,“給!先給你一百兩,這裡東西都便宜,用不了那麼多錢。來,寫欠條吧。”

用雞毛筆寫完欠條,穆寒蕭看這繡花精緻的錦囊,問:“這錦囊是你買的?”

“我自己繡的。”

“很不錯!”穆寒蕭將錦囊掛在了腰間,他沒想到這丫頭繡得這麼好。這繡功,在京城都可以排上名號了。

他問:“雞毛筆也很有特色。你怎麼想到的?”

沈雲瑤驚訝,“你怎麼知道這是雞毛筆?這是靈錦雞的毛。你見過靈錦雞了?”

“見過。它的羽毛很漂亮。不過,太兇悍,而且刀槍不入。你怎麼得到的?”

沈雲瑤說:“撿的。”

穆寒蕭不信。

忽然,沈雲瑤一動不動,隨即說:“他們快到這裡了。走吧。”

她立刻從揹包裡掏出橡皮筋,以手指為梳,將穆寒蕭頭髮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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