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王恆搜腸刮肚而不得其解,蹙眉問老嚴道:“咱們洞庭西山,有沒有玉虛山,玉虛峰,玉虛閣,或者叫玉虛宮,玉虛觀的地方?”

嚴伯思忖半晌,忽然一拍腦袋,道:“東村就有個玉虛宮,我昨日回來的路上還見過。”

“東村的玉虛宮,供奉的是哪路神仙?”王恆又將繡像看了看,道:“會不會正是繡像上的女神?”

嚴伯擺擺手,搖頭道:“名字既然叫玉虛宮,想來是供奉玉虛祖師真武大帝的,這繡像上的女神,老漢我從未在本地的宮觀看見過。”

王恆輕輕撫摸玉牌,玉牌肌理潤澤,通透明澈,山野之地的宮觀,會有這麼好的玉令嗎?

老嚴琢磨出味道,斟酌道:“東村玉虛宮,始建於南宋,歷史很悠久,這十來年香火不大旺,有點被人遺忘,放在以前,在我還算年輕的時候,是咱們島上數一數二的大廟。”

嚴伯晦暗的臉色似乎煥發了光彩,轉瞬間又消逝了,或許他回憶到了自己倉促的少年時代,以及短暫的青年時代。

王恆仍將繡像和玉牌用包袱皮包好,揣在肩上,急切地說:“老嚴,請你馬上給我安排馬車和車伕,一刻鐘後在東樓巷道那裡等我,有頂要緊的事必須去處理,等我回來再把詳情告訴你。”

嚴伯有些失措,為難地說:“公子爺,為給姑爺報喪,馬車已經都派出去了,要不,去西樓跟二老爺家借一輛使使?”

王恆頓了頓足,道:“不妥不妥,不能跟黃二老爺借,便有牛車也行,慢是慢一點,不用兩條腿走路就可以了。”

嚴伯點點頭,倆個人一起走出東樓內堂。

王恆匆匆走上主樓二樓西廂房,他居住的客舍。

前幾日發現客舍金稜檀香木几案上的梅瓶包藏玄機,放著把鑲嵌滿寶石的小匕首,拔出來,竟然還挺鋒利,他決定帶著這把匕首出門。

另外,他昨夜穿的袍子,趕了山路,粘上了雪泥汙漬,需要換一身,換上劉媽給他準備好的皮袍。

西廂房客堂裡,擺放著幾碟橘餅柿餅,風乾老菱栗子核桃仁之類的乾果,王恆各抓了一把在布袋子裡,隨身放著備用。

準備得差不多了,王恆臨走前環視客舍,看看有沒有遺漏,目光看向小書房時,突然想起來從前發現的那頁題詩。

把話本子翻開,題詩安然夾在其中。

白鶴同住蓬萊鄉,不記梅花幾度香,

頗怪小紅太多事,猶知更深會玉郎。

落款穆之。

王恆上上下下辨別了幾遍,使勁回憶起黃永寧屍身上翻出的紙箋提詩:古橋老松靜,小坐亦可喜,穆之。

兩下里一對比,果不其然,證實了自己當時的猜想,這兩頁詩句不對勁。

一定蘊藏著秘密,王恆暗暗在心裡嘀咕,他想了想,手中這一頁沒有放回原處,而是摺好,揣在貼身衣袋中。

推上格子門,王恆三步兩步下樓,遠遠聽見老嚴正在和人交談,待走到東樓巷道,只見有一輛黑蓬馬車由西而東,緩緩停下。

“哦,老嚴,這又是哪裡借來的?”王恆驚訝地問。

剛才同老嚴說話的人側過身來,捋須而笑,卻是閒雲樓的柳墨村。

嚴伯道:“公子爺,墨老將才來憑弔姑爺,聽說我們缺一輛馬車,他好意把自己的車馬借了出來。”

柳墨村一派溫雅,道:“七公子不要嫌棄車馬破舊,就讓柳大陪你跑一趟,他年紀雖不小,趕車的把式倒還在。”

柳墨村幾時變得這般急公近義,王恆一時吃不透他肚子裡賣甚麼藥。

柳墨村好似猜到他心思,笑道:“七公子,我受萬戶莊黃家供養多年,若是能出幾分力,也是應當應分。”

王恆急於外出,便是柳墨村存著別的心思,也顧不得了,拱拱手道:“如此,謝過墨老了。”

柳大將馬車掉了個頭,王恆踏步上車,嚴伯朝柳大大聲喊道:“柳大,路上千萬小心,這會子雪快停了,化雪的辰光行路是最難的,公子爺是讀書相公,官宦子弟,不能有半點閃失。”

柳大一一應了,馬車慢慢馳出萬戶莊門樓,龐大的塢堡漸漸甩在身後,越來越小,成為天地之間的一星半點佈景。

王恆為防莊子裡有歹人眼線,一直沒有對人說要去哪裡,此刻才吩咐柳大:“咱們去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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