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瑩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羅曼薇還沒有睡,坐在沙發上心驚膽戰地等著她。

孫晨剛才醒過一次,羅曼薇把他摟在懷裡餵了一次奶,重新朦朦朧朧地入睡了,抓著媽媽的睡衣,小臉貼在羅曼薇胸口,嘴巴偶爾還要努出個泡泡。

羅瑩把裝著現金的包扔在茶几旁邊,這玩意還不輕,現在的現金最大的面額只有20元,幾乎把包裝得鼓鼓囊囊的。

羅曼薇抬起頭,眼神無聲地詢問。

“孫叔不會再回來了。”羅瑩有點疲勞,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事,精神力的損耗讓她有點不習慣。

羅曼薇愣住,試探地問:“他是走了,還是……?”

“他出門就聯絡了那個黑夾克見面。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商量明天趁我不在,他回來哄哄你,然後趁你不注意,把藥下在菜裡。明天晚上就動手。所以我就沒有留手。”

“但他始終是晨晨的爸爸……”羅曼薇說到一半,心裡非常難受,捂住嘴哭了起來。

“媽,您知道嗎,他們說的那個林家滅門案確實是我做的。林家有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本來活不了多久。後來他們就抓了曉曉,配型成功之後把他的心臟挖出來,移植給了那個林家孩子,他就活下來了,正常地上學、正常地生活。我只是拿回了不屬於他家的東西……姨夫被殺也和這件事有關,這就是我當初犯罪的真相。”

羅曼薇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秦曉失蹤至今已有六年多,她一直抱著微薄的希望,希望他只是被人帶到了其他聚居點,就算沒有遇到對他很好的養父母,即使他受到了一些傷害,但人只要還活著,就總有希望重聚。

她不知道那個當年只有七歲的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冰涼的手術檯上,被冰涼的手術刀劃開胸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臟被人摘走,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那時候的他,該是多麼的孤單、痛苦、絕望?

那些人真的該死!

別說一個林家,十個林家被滅門都無法澆滅她此刻的痛苦和憤怒!

她又很慶幸,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放棄,查到了這些毀滅自己家庭的兇手,還為丈夫兒子找回了公道。

孫浩既然能為了錢選擇出賣羅瑩,那麼羅瑩這樣對他也應該!

羅曼薇突然就想通了,不再為那個男人的死糾結。

“媽,您明天去報個失蹤案,孫叔突然消失總要給個說法的。您放心,施磊會處理好,警察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線索,追查不到我這裡。”

她沒有說的是,警察追查到這裡也拿她毫無辦法。

次日一早,羅曼薇就抱著兒子去了警局報案。

警方接到報案後,迅速開展了調查走訪。

所有線索表示,孫浩在離開羅家後,獨自去了咖啡館坐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又去了一家商務酒店和什麼人會面。

咖啡館和酒店的服務員都可以證實這個資訊。

黑夾克的行蹤也被確定,但案子最後進入了僵局,因為沒有人看到他和孫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店,並且直到警方調查時,黑夾克並沒有辦理退房。

事後陳堅看到了這個卷宗。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心裡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親自去那家商務酒店勘查了現場。

牆壁上連續的小坑、二樓窗戶玻璃上的大洞和被破壞的門鎖位置,不用說他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但沒有找到屍體,沒辦法指認兇手,最終只能以失蹤立案。

羅曼薇這些天都是帶著孩子,重新開始了經營餐館的生活,羅瑩課很少,每天上午都在餐館幫忙。

陳嬸看羅曼薇的眼神裡,充滿了悲天憫人的同情。

“小羅,小孫還沒有訊息?”

“嗯。”羅曼薇努力做出一副傷心和不解的表情。

“唉,這個人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就莫名其妙走了?小羅啊,我們本來還以為你重新結了婚有了孩子,應該能過上好日子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搖著頭,回到廚房,看著張師傅就覺得哪哪都不順眼。

日子繼續這樣休閒的過去。

每週兩節課,偶爾去一趟睢縣。

殺完異獸賺完錢,感覺心裡有點暴躁,就徑直去水上仙。

每次都點的同一個12號技師,在金錢的作用下,那個技師看羅瑩的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就是單純地給洗洗澡,全身按摩按摩,最過分的也不過是用用舌頭,不用和男客人那樣真刀真槍地做服務,有時候還得冒著得病或者懷孕的風險,她覺得其實女客真的挺好。

羅瑩滿臉潮紅地躺在床上,蓋著薄被,思維暫時陷入停頓。

剛才有點過分動情了,出水量偏大,身體也癱軟得完全不想動。

過了良久,她才拿起技師放在枕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穿上。

警方還沒有給孫浩失蹤案徹底定性,羅曼薇每天會過去點卯催一下進度,讓轄區的警察都禁不住同情她。

羅瑩回到餐館,卻聽羅曼薇語調沉重地說:“瑩瑩,你去一趟中心醫院。你那個同學,小方,下午出事了。”

啊?

自從回到安城以後,羅瑩和方真真週末經常約在一起逛街,倒是真有幾分閨蜜的模樣。

開始在安城一中任教後,兩人的來往才少了些,但電話聯絡還是經常有的。

方真真家安排相親比較頻繁,每次相完親,方真真都會打電話給羅瑩吐槽,同時收穫羅瑩毫不客氣的嘲笑。

上週才聽她又相了同在工業園區另一個工廠技術科的一個技術員,為人老實木訥,收入也和她差不多,就是長得一般,還有點提前脫髮的風險。

這種事羅瑩不太好給建議,不過聽她的意思對那個相親物件有幾分好感,就口下留德,沒有嘲笑她。

她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

羅瑩讓羅曼薇等會兒給打包一份晚飯回家,自己匆匆出門,到花點買了一束鮮花,然後驅車趕到醫院。

但她沒能見到方真真本人,只能隔著ICU的玻璃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正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她。

方真真的父母也在醫院,他們也認識羅瑩,感謝了羅瑩能來看望方真真,隨即向她講述了發生的事情。

方真真是被曾經的一個相親物件陸鳴殺傷的。

陸鳴曾經有過一段情史,和一個姑娘租房同居了一年多,但兩個人的收入都很低,生活過得一地雞毛,時間長了矛盾也就激化了。

那個姑娘找了個比陸鳴條件更好的新男友,就果斷和陸鳴分了手。

陸鳴認為這個姑娘早已經是他的人,竟然和別的男人上床,給他戴綠帽子,憤而打上門去,結果被姑娘的新男友暴揍了一頓,才發現那是個惹不起的人,不得不作罷。

後來和方真真相親以後,方真真沒有瞧上他,兩人之間也沒有後續的聯絡。

但陸鳴到處宣揚,方真真已經是他的女人,兩人已經發生過關係,方真真家正在準備給他們兩人買婚房云云。

方真真還不知道這回事。

她和技術員相互產生了好感,就開始約會,沒想到被跟蹤她的陸鳴看見。

被娶方真真獲得她家財產的幻想和“被再次背叛”的憤怒衝昏頭腦的陸鳴,竟然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對著正和技術員牽著手的方真真一連捅了三刀。

幸好三刀都沒有命中要害,身受重傷的方真真被送進醫院,做了四個多小時手術才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

那個技術員也受了輕傷,當即和路人一起,把當街行兇的陸鳴扭送到了警察局。

羅瑩聽完事情經過,不由得義憤填膺。

她的性格就是不輕易動感情,一旦認準某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去對他,不計較付出和代價。

方真真和她的關係當然沒到這個程度,但她也是羅瑩難得的閨蜜、好友,她怎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和傷害?

撥通施磊的電話,簡要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想要那個人重判吧?”施磊聞絃音而知雅意,“放心,我找人打個招呼,給他判個死刑。”

“夠份量嗎?”羅瑩有點疑惑。

“持械當街行兇、故意殺人,警方要是恰好開始嚴打,死刑是夠夠的。”

“那好,謝謝你,磊哥,一定要判死他——還有,我聽說陸家比較困難,陸鳴又是他家的頂樑柱,這樣被槍斃了,他家裡可不得非常難過?我準備做件好事,去看看他家有什麼忙我可以幫的。你順便幫個忙,把他家地址查查,查到發給我。”

施磊可不信羅瑩會這樣好心,但這只是小事一件,順口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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