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放下酒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他們確實沒有犯罪啊,法律應該管不到他們的吧。”陳嬸試探著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對,要不是他們表示出想要非法心臟的想法,其他人也不會為了逢迎他們去犯罪……所以他們還是有責任的。不過我覺得罪不至死。”張師傅發言。

對羅瑩的話若有所悟的羅曼薇沒有說話。

她心裡覺得那家人死多少次都不夠。

“張師傅、陳嬸,我和你們看法不同。”羅瑩淡淡說道,“得到利益的同時,是一定要付出同等代價的。正規渠道的心臟都是捐獻者剛剛去世的時候摘取,那麼得到它的代價就是足夠的金錢。從活人身上摘下來的話,那麼代價……當然就是生命。”

張師傅不服:“就算你說得對,但是其他人不是就很冤枉?”

羅瑩呵呵了一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個話題顯然無法聊下去了。

張師傅和陳嬸都是善於聊天的人,他們很快就又找到新的話題,終於勉強挽回了羅曼薇這頓生日宴的氛圍。

到週三的時候,羅瑩踩著時間來到學校。

今天學校放假,連高三的學生都因為教職員工們有活動而沒有上課。

校門口放著一個水牌,指示著通向禮堂的方向。

安城一中總共有八十多個教師和將近二十個後勤員工,教職員工總數剛好過百,只坐了禮堂不到四分之一的座位。

經過了漫長的各級領導講話,終於捱到五點半,隨著靳柯一聲“出發”,人們離開禮堂,來到操場。

兩臺校車裝下了絕大部分人,靳柯、羅瑩等少數有私家車的人則是開著自己的車,載上幾個同事出發聚餐。

聚餐的地點,羅瑩曾來過兩次。

味漫江湖。

整個味漫江湖都已經被提前包下,沒有其他的客人。

羅瑩停好車正在找地方入座,杜主任過來招呼她到二樓的包間。

那裡本該是學校領導就餐的地方,但包括羅瑩在內的三個格鬥課教師也因為地位特殊,所以被叫到一起。

羅瑩這才放下心來,不是有領導起了壞心讓自己去陪酒就好。

領導們的酒量都很不錯,羅瑩喝著果汁,不得不保持著僵硬的笑容,和他們不斷碰杯。

眼看飯局已經過了大半,羅瑩再也忍不住膀胱裡的感覺,起身往包間自帶的衛生間而去。

她剛剛進去,轉身正要關門,一個人卻擠了進來。

“馬老師?”羅瑩驚奇地看著他。

正是那個明年就要退休的格鬥課老師,前GRA馬安國。

馬安國喝了點酒,臉上很紅,連鼻尖都泛出紅色的光。

他反手關上門反鎖,朝著羅瑩笑道:“小羅老師……呃……我們都是做過GRA的,我知道你們都是什麼人……人前貞節烈女,背後人盡可夫……我快退休了,走之前和你幹一炮,你沒意見吧?”

羅瑩沒有回答,只是稍微往後退了半步。

衛生間不大,她這一退,就退到了蹲位旁邊。

馬安國見她沒有反對,就開始解自己的皮帶,“站著幹什麼?外面有人,我們得抓緊時間,趕快脫!”

他口說手不停,褲子已經被他褪到膝下。

羅瑩看著他軟塌塌的,咧嘴笑了:“馬老師,您這樣不行的,我來幫你。”

她走上前去,馬安國微昂起頭,閉眼準備享受溫軟紅唇。

幾分鐘後,羅瑩一邊擦著手上的水漬一邊開啟衛生間門,回到自己的座位,加入到領導們的聊天之中。

隨著不斷的殺戮,她的精神力強度和總量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剛才的動作只消耗了她略超十分之一的總量,比起以前足足多了一倍有餘。

靳柯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各位,吃飯就到現在結束。下一步是去KTV,要回家的先彆著急,過去點個卯唱一曲再走。讓我們一起努力,把安城一中建設得更好!”

包間裡眾人紛紛站起,仰頭喝下杯中殘酒。

靳柯和兩個副校長都只是露了個面便離開了KTV,而羅瑩也只是稍坐了片刻就回了家。

杜主任已經喝醉,羅瑩走的時候恰好看見他在大包房角落的沙發上,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老師裙襬揚起處,能看到掛在腳踝上的黑色蕾絲三角褲,讓他們兩人偶爾的身軀起伏多了幾分別的意味……

她搖搖頭,不過很多年以前她就知道,學校既是最高尚的所在,這裡集中著人類未來的希望,也是最髒汙的處所,許多異性同事之間都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甚至多人的情況都不算罕見。

上班兩個多月來,羅瑩已經不止一次收到男同事的暗示,並且保證不會讓家裡那位來鬧事……

陸陸續續離去的老師們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六十多歲老教師的消失。

直到次日早晨,馬安國的家人因為他一夜未歸電話也打不通,來到學校尋人,眾人才知道他昨夜聚餐後去向不明,忙一方面讓馬家人去報警,一方面聯絡了所有的老師,詢問有無人看到馬老師。

結果當然是沒有。

因為是學校組織的團建活動,因此為了安撫馬家人,學校付出了十萬的撫慰金,才求得那家人不再追究學校責任。

羅瑩去了中心醫院看望已經醒來的方真真,兩人喟嘆一陣後分開,她接著去了神經科,因為她發現自己這樣完全不能和男人那處接觸的問題,可能會讓她變得太過顯眼。

她考慮過找個男朋友掩人耳目,但即使兩人之間不進行到最後一步,偶爾的性接觸恐怕是難免的,自己每次的反應太過激烈總歸不是好事。

那夜她殺死馬安國之前,想要嘗試握住那處,但剛剛碰到,腦海裡的黑洞就開始狂暴,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戮情緒。

但是以前她也有做過閹割他人的行為,記得那時候自己還能泰然自若地把那個東西捏在手裡,雖然有點噁心和厭惡,但也沒有這麼誇張。

所以羅瑩認為是自己的精神疾病又開始變嚴重了,需要再去找胡阿姨聊一聊。

胡燕玲看到羅瑩推門進入診療室的時候,還怔了一秒,心裡忽地就擔心起來。

這個孩子在她這裡治療了整整兩年半,雖然不是最長時間的病人,但卻是她最心疼的。

“是小瑩啊,今天是來看望胡阿姨的嗎?”她笑吟吟地問,站起來走過去,輕輕地和羅瑩來了一個擁抱。

羅瑩低聲說:“胡阿姨,我覺得自己有點問題,想找您看看能不能解決。”

“哦,這樣啊,”胡燕玲走到治療床邊坐下,拍了拍床沿。

羅瑩熟練地走過去躺下,兩隻手交叉著放在小腹,全身放鬆。

胡燕玲沒有直接提問,而是靜靜地看了羅瑩一兩分鐘,才開口:“我看你的狀態很好啊,非常不錯。”

“嗯,我以前的毛病沒有復發過,現在也開朗了很多。謝謝您,胡阿姨。”

“不過,我現在的問題還是很嚴重。”

羅瑩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可以繼續說下去。

“我曾經和一個女人談了幾年戀愛,並且發生了關係。後來她離開了,我現在卻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喜歡男性了……”

胡燕玲嗯了一聲,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同性戀愛、同性關係在她眼裡都算不上嚴重問題,她所知道的戰前資料裡,同性戀愛已經在廣泛的社會上被人們所接受,甚至還有國家專門出臺了同性婚姻法。

戰後雖然各個大區都禁止同性戀愛,但本質上是反人性的,僅僅是為了快速增加人口的一刀切措施,只是幾十年來,人們都已經習慣這種現狀,所以對同性戀愛還無法接受而已。

“我可以和正常地和一個男人談話、工作,甚至偶爾有一些身體接觸也沒問題。但是,”她有點羞澀,但這是因為不解而導致的,並非全然是談性色變,“我不能接觸到男人的身體——就是那個部位——,不僅會發自本心產生厭惡感,身體還會有不自覺的痙攣。”

“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羅瑩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胡燕玲。

胡燕玲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小瑩,你這個甚至算不上什麼問題。”

“我知道你的情況,你生理上的厭惡是因為一些不好的經歷導致的,但其實你已經不排斥‘性’這件事本身了,你和你的女朋友的經歷也證明這這一點。之所以還會有心理和生理上的激烈反應,是因為你人為地因為一些經歷築起了防禦牆,排斥和男性的性接觸。”

“治療起來難度不大,就是會花一些時間。你能接受嗎?”胡燕玲擔心是因為羅瑩家裡催婚,所以她臨時來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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