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床上有點凌亂,但是沒有人。

林遨遠今晚沒有住在別墅!

羅瑩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從靠近這棟別墅,那種莫名的心悸感從沒出現過。

她來不及多想,果斷地撕裂主臥室的門闖進去。

沒有人。

林滄海夫妻今晚也不在。

四顆星辰開始有了動靜。

看來自己可能已經驚動了保鏢。

羅瑩也不再掩藏,退出主臥室,衝到左邊第二間臥室門口,伸手湮滅掉門鎖。

這是一間少女的閨房,雖然比起當初羅瑩自己的房間裝飾要豪華得多,但是房間裡淡淡的香氣和陳設,讓羅瑩很快確定這是林滄海女兒的臥室。

一個少女側躺在床上,長髮在枕頭上鋪開被子只蓋到肩膀的位置,隱約可以看到玲瓏的側面曲線。

羅瑩走過去,揭開被子,單膝跪在床上,伸出左手捂住少女的嘴,右手緩緩地將匕首從她的後心插入。

抽出,再插入。

一、二、三、四、五、六。

為了她的弟弟偷走秦曉的六年。

也許她是無辜的,但是受益者不能不付出代價,這六刀,就是她代替自己享受和弟弟共度的六年。

如果她能活下來,羅瑩就饒她一命。

夢中的少女發出悶哼,身體劇烈地掙扎。

但在接受了正規軍事訓練的羅瑩手下,她的掙扎只持續了幾秒就重歸寂靜。

羅瑩退出房間,走到右邊第一個臥室門口,同樣的方法進去。

樓梯上開始傳來腳步聲,並不急促。

應該是保鏢準備要上來檢視情況吧?

床上的少女似乎已被驚醒,已經從床上坐起,吊帶睡衣包裹著她窈窕的身材,正揉著惺忪的睡眼。

羅瑩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看到臥室裡突然出現的“蒙面人”也並沒有驚慌,而是輕聲問道:“你是誰?”

羅瑩在口罩下面彎了彎嘴角,她很喜歡這個少女的安靜和矜持。

所以如果她能活下去,自己應該也不會再對她不利。

她走了過去,朝少女伸出左手。

少女把自己的右手搭在她掌心,一股力量把她的身體朝蒙面人拉近。

少女來不及掙扎,已經被那人摟住了肩膀,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羅瑩將少女擁入懷裡,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正臉深深地按入自己的乳溝。

少女不斷地掙扎,但口鼻都陷在柔軟的肉體裡,只有沉悶的“唔唔”聲發出,隨即心臟部位傳來劇痛。

羅瑩右手腕攪動了六下,徹底攪爛了少女的心臟和左肺。

少女的屍身倒下,匕首留在她的胸脯。

羅瑩全身燃起黑焰,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衝去!

四個保鏢剛剛走上二樓,剛才樓上隱約傳來的一些聲音讓這些曾經訓練有素的退伍GRA決定上來檢視一下。

主家夫妻帶著兒子去了醫院檢查未歸,樓上只住著一對雙胞胎女兒,要是有小偷或者別的什麼人闖進來,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一個被黑焰包圍的影子闖入四人之中。

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身體就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撞成了碎片!

零碎的血肉在空中飛起,隨即被另外的黑焰攪滅。

羅瑩一直在儘量節約精神力,就是為了能夠一擊殺死這四個保鏢!

但是她沒有辦法清理掉所有的痕跡,所以她站在血雨裡,沉默地看著內臟和血肉碎片在自己眼前簌簌落下。

沾在樓道的地毯上、沾在樓梯上、沾在羅瑩的牛仔衣服上。

樓下應該還有兩個保姆,或許她們知道這家的主人去了哪裡。

腳底已經滿是鮮血,粘膩膩地踩在地板上有點滑。

“叩叩叩”,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保姆萍姐答應了一聲,開啟門,一個滿身血紅的蒙面女子出現在她眼前。

另一個保姆方姨在背後問道:“萍姐,誰啊?”

萍姐大張著嘴,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說話。

“林家人去了哪裡?”羅瑩緩緩開口。

“不要殺我!” 萍姐反應了過來,這一定是入室搶劫殺人的壞人!

“你們不鬧就不會死。”羅瑩伸長脖子,朝縮在床上的方姨友好地點了點頭,“把你們的手機交出來。”

“我……沒有手機,那東西太貴,我捨不得買。” 萍姐深吸了一口氣,顯然保鏢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一定是已經遭遇了不測,自己只是一個月拿幾百塊工資的人,沒必要去冒險和這個血都還沿著衣角滴落的兇手槓上。

“那麼,林家人去了哪裡?”

方姨已經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姑娘,林先生和林太太帶著大少爺去了醫院……晚上大少爺有點不舒服……”

大少爺嗎?

羅瑩搖了搖頭,什麼時代的稱呼了,居然在這些家族裡還在使用。

“那,繼續休息吧,我也有點累,在你們房間休息一會兒沒事吧?”

“沒事沒事。”萍姐和方姨同時點頭,趕緊把羅瑩迎進房間。

這個保姆房面積有十多平米,陳設和酒店的標準間很相似,羅瑩關上門,坐在一張空床上——床上被子裡還有熱度,顯然是萍姐剛才正睡的地方。

萍姐和方姨擠在一起,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

羅瑩可以確定發生在別墅裡的事在自己離開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剛才的動靜其實並不大,她想冒險在這裡等幾個小時。

至於是不是要殺掉這兩個保姆,說實話,她還沒有下定決心。

並非因為心軟,而是她們的樣子讓她想起了羅曼薇。

看著擠在床角的萍姐和方姨,羅瑩友好地示意她們可以睡覺,不用陪著自己。

羅瑩閉著雙眼靠在萍姐的床上,因為牛仔外套已經浸透了鮮血,所以她把前面的扣子解開,胸部敞著,已漸趨豐滿的雙乳在緊身水靠下節律地起伏著。

萍姐和方姨不敢睡覺,也不敢起身,兩人甚至不敢朝羅瑩的方向看上一眼。

時間慢慢地過去。

羅瑩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

她實在太累了,剛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對精神力的損耗也非常巨大。

萍姐和方姨對視一眼,方姨慢慢伸手到自己枕頭下面,摸出一隻手機。

她側著身子,低頭悄悄按下了幾個鍵,卻突然發現身邊的萍姐身體顫抖起來。

一潑滾燙的血液拋灑在方姨身上。

方姨抬起頭,一隻深灰色的半袖手套出現在她眼前。

“給我。”聲音冰冷,隔著口罩看不出少女的表情,但方姨正要按下接通鍵的手指卻僵在原地。

“我……我只是害怕,想給兒子打個電話。”

羅瑩看了一下通話介面,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但那個號碼羅瑩非常熟悉,無疑它的物件並非是“方姨的兒子”。

安城軍醫院。

林遨遠和母親南蓉剛剛離開急診大樓。

他今晚的心率稍微有點快,這種狀態在六年來並不罕見,所以他最早是沒有叫自己父母的,以前也多次出現過自動變回正常的情況。

但到了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情況並沒有因為他躺在床上休息而好轉,作為一個十三歲的初二學生,林遨遠沒有那種中二到非要和自己身體過不去的叛逆。

所以他按響了床頭的鈴鐺。

五分鐘後,林滄海和南蓉夫妻就帶著他出發,趕往安城軍醫院。

醫生檢查後,認為可能問題出在晚飯的蘑菇湯,其中含有的一些成分可能導致心跳加快或心悸,沒有很快恢復倒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甚至都無需用藥。

林滄海夫妻這才放下心來,陪著兒子在醫院觀察,穩妥起見,醫生吩咐他們只能給林遨遠喝一點溫開水。

心率恢復正常時,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

南蓉很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

剛剛懷上他時,南蓉不小心感染了風疹,當時還沒有發現懷孕,所以用藥也就沒有注意,而且因為生病的原因,南蓉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月經已經停了兩個多月。

確認懷孕的時候,夫妻都是小心翼翼地定期孕檢,生怕孩子因為那次生病而有先天性的不足,好在似乎並沒有那麼倒黴,特別是當醫生私下告訴她是一個男孩的時候,對他的期待就佔據了南蓉的全部身心。

可憐的孩子,剛剛生下來就被確診患有先天病毒性心臟病,隨時都可能夭折——只能透過心臟移植延長壽命,運氣好的話可以活很久。

運氣真的很好,兒子在6歲半的時候,終於得到了一顆合適的供體心臟,而安城軍醫院的移植手術也非常成功。

六年來,移植的心臟和林遨遠契合得非常完美,幾乎沒有出現排異反應。

剛才在醫院裡,心內科的醫生在檢查了林遨遠的身體狀況之後,很肯定地對南蓉說,如果注意保養,不讓心臟承擔過分的工作——也就是儘量不要從事體力方面的勞動——,忌菸酒,林遨遠甚至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擁有健康悠長的生命。

南蓉笑了:林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去從事體力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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