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學校就發下了通知。

2283年3月25日到31日會有安城防衛軍組織的一次中學生野外教學活動,安城一中軍事班學生可以自主選擇報名參加。

教學會以正式的GRA小隊形式舉行,屆時報名參加的學生由軍方進行分組,每組會有兩個資深GRA帶領一個班的普通士兵,GRA擔任教官,除了指導學生們和異獸戰鬥外,還負責保護學生們的安全。

報名截止明天,也就是3月24日下午18:00。

隨著春季到來,聚居點裡的居民工作開始忙碌起來。

小曼家常菜的生意不溫不火,減掉房租水電之類的成本之後,每個月還略有虧損。

但據羅曼薇說每年都是這樣,因為當區屬農場、區屬工廠忙起來的時候,在裡面上班的人中午和晚上都會留在裡面,這種時候兩餐都是免費的。

要等到4月底的時候,餐館生意才會慢慢好起來。

當羅瑩和羅曼薇在看電視的時候,羅瑩說起餐館如果出售異獸肉的話,會不會很吸引人,把羅曼薇嚇了一跳。

原來異獸肉竟然是被算做“戰略物資”,嚴禁民間買賣,就算是安城的有錢人想要吃上一頓都很難,偶爾會有人私下出售,但都不知道是不是用野獸肉冒充的。

所以即使羅瑩這次出去,施婷幫忙搞回來了異獸肉,都不能公開放在餐館裡賣。

羅曼薇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性子,當下就告誡羅瑩,犯法的事千萬不能做,那點錢不值得。

羅瑩也不知道如果餐館出事,施婷家裡的關係護不護得住自己,聽了這話就猶豫起來。

“而且就算你同學幫忙把事情蓋住,但只要做了,就肯定會留下痕跡。以後要是她的家長再調走去了外地,那時候秋後算賬,我們娘倆就別想有好日子過。”羅曼薇苦口婆心。

這些年羅瑩一直生病,她考慮的都是羅瑩的康復,對於羅瑩的思想教育方面就少了許多溝通,致使到現在這個孩子雖然已經十七歲,但還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一樣。

一個人的成長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但最不值得的就是吃夠生活的苦楚,在不斷的挫折下變得成熟。

羅曼薇捨不得女兒經歷那樣的命運。

安城十七所中學,報名參加野外教學活動的軍事班學生總共八十二人,被分成了十二個小組,每組七人,有兩組只有六人。

安城一中報名的學生只有三人:施婷、韓國慶和羅瑩,他們自然被分在一組。

有施婷在,至少羅瑩和她不會被分開。

學生們的出發地點在各自的學校,但集合地點卻統一在城南廣場。

安城聚居點的外圍,西面是一片大平原,南面和東面都是丘陵,北面曾經是一條河流,戰後人類不再涉足後,卻慢慢演變成為一片沼澤。

這次的野外教學,就安排在城南的丘陵地帶。

因為地形的原因,安城在城南的方向沒有進行太多的開拓和發展,而是保留了丘陵建城時的原有風貌,只是在這個方向上駐軍哨所比較密集。

往南方向的空間門被命名“秣陵”,是早已陷落兩百多年的舊南京城的古稱,安城聚居點建城時的倖存者中有近兩成來自於站前南京市的倖存居民,因此從法理上自認為是南京的延續,當時取名“安城”是求取心理慰藉。

從位置上講,安城位於戰前南京市東南方向四十多公里,在對周圍空間門命名的時候,就沿用了很多能讓人們聯想起那座曾經遭受過無數次苦難、但又一次次頑強重建起來的繁華古都。

雖然生活在聚居點的人們其實絕大多數對“南京”這個詞語已經完全陌生。

早在七八年前,安城政府和城防軍開始謀劃聚居點擴張事宜時,就有人提議,朝南拿下秣陵、建鄴等六個空間門建立礦產資源區,朝北拿下秦淮、溧水等四個空間門建立水產資源區,朝東拿下江寧、淮揚等五個空間門建立軍事工業區、朝西拿下睢縣、六合等九個空間門打通長江航道……

沙盤上安城聚居點附近的空間門有密密麻麻三四十個,小紅旗在上面插了又拿不下,拔掉又捨不得。

最大的原因是這些空間門雖然大多數是E級的,但是靠近安城的幾個最重要的空間門卻有兩個C級,三個D級。

別說派遣GRA拿下它們了,最近六七十年來,針對這些次元空間的探索行動有過十多次,沒一次能深入空間門共振區域超過兩百米的。

對於只有不到兩百個在役GRA的安城來說,根本無法承受深入探索可能導致的損失。

所以到後來,軍方不得不向現實妥協,只是在東南北三個方向部署了哨所防禦,尤其是朝南方向,因為丘陵對視線的遮蔽,異獸會比較頻繁地離開秣陵共振區騷擾安城南部,事先很難預警,被軍方最後作為鍛鍊GRA新兵的歷練區域。

也是安城眾多中學和唯一的軍事學院學生實習的地方。

在城南廣場集合後,學生們分男女分別換上了軍方提供的迷彩服,然後分成小隊,小跑前往前沿的不同哨所。

他們將在那裡和駐紮在哨所的防衛軍共同生活一週時間,並且在教官的帶領下,前往安城和秣陵的緩衝區尋找異獸的蹤跡,並予以擊殺。

剛出發的時候,學生們都覺得這次野外教學看上去更像一次春遊活動:每個人肩上都揹著軍隊統一的揹包,學生自帶的行李都被集中保管在城南廣場的軍用庫房,裡面的換洗衣物、零食、通訊工具等等全部都不能帶走。

據說有兩家企業資助了這次教學活動的全部開銷,其中就包括嚴家。

當行軍距離達到十公里左右的時候,學生們才認識到自己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

離開城南廣場三公里後,隊伍就進入了“野外”,只有一條寬四米的夯土公路彎彎曲曲地在樹林間的淺草地帶穿行,路兩邊的灌木和雜草足有一米多高,若非這裡是安城外圍,軍隊經常巡邏,說不定還會有漏網的異獸在其中出沒。

羅瑩所在的小隊共有七個學生,除了她和施婷、韓國慶來自安城一中外,另外四人來自於兩所不同的中學,分別是安城九中的劉曉曼、凌阜山和安城十四中的程華、孫晨。

兩個教官分別走在隊伍的前後照應,八名士兵則分成兩對,在學生佇列的左右警戒。

這是從安城到前沿哨所的標準行軍佇列。

羅瑩能感受到,學生中韓國慶的星辰是淺綠色的,兩個教官走在前面那位張教官的星辰是深藍色(精神力強度E級上),後面那位鄭教官的星辰是青藍色(E級中),施婷是深藍色外,其他學生中全都是一水的淺藍色。

從離開城南廣場進入野外後,教官就禁止學生在前進的路上出聲交談,剛開始學生們還覺得有點不近人情,但走了幾公里的路後,隨著兩條腿上傳來的疲憊和痠痛感越來越強烈,就是再活潑的學生都沒有心情說話了。

羅瑩這一年身體素質雖然得到了很大改善,但她的體力仍然算不得多好,行軍一個小時後,也不知道離開安城有多遠了,她已經覺得非常疲勞,只是僵硬地跟在施婷背後本能地維持著身體的動作。

還好沒過多久,張教官下令就地休息兩分鐘。

鄭教官口中哨子一聲輕響,八名士兵整齊劃一地就地坐下,學生們也跟著他們的動作坐下,也顧不得屁股下面是又髒又硬的泥土地。

和令行禁止的軍隊相比,這群學生雖然以後絕大多數也將成為軍人,但是在現在,只看他們歪歪扭扭的坐姿,就知道“烏合之眾”是在形容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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