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瞭解過提前決賽的事務,蘇酌恍然發現能不能奪下魁首就看明天了。

不過此時她的注意力有些分散。

尊者府邸,一聽就很不一般。

要知道即便是神宗當中,此時也只有寥寥幾位尊者,聖地也大致相當,其他宗門有一位就很了不得了。

武榜決賽之日,偌大的場地中有五個擂臺。

賽場正對的高山間有一高臺,上面人影寥落,佔據著觀戰最好的視野。

有人好奇看去,目力再強也看不清上面任何人的面孔,那位置已然是俗世權勢的終點,自有一番高處不勝寒的意味。

賽程進展到今日,原本要透過一系列的對決來決出前五名的名次,現在的流程便遵循了最精簡的方法,直接對號入座。

修士自己選擇擂臺上場,守住了擂臺便是守住了名次。

終賽的流程變動,觀戰的修士依舊是蜂擁而至,將賽場圍得密不透風。

五位武榜前列的修士入場,蘇酌和程青青綴在幾人的後方。

戚卓異果然入圍了,一身靈極門標配的白金色衣袍沒能淡化他的邪氣。

一位看上去有些老實的少年劍修在第三位,視線不時飄向為首的少女。

少女的青絲間繫著髮帶,佩劍森冷,一副驚豔脫俗的相貌都沒能讓她的氣質柔和幾分。

她的目光只落在第一的擂臺上,裝不進其他任何東西。

蘇酌欣賞了一會兒,好奇地問程青青:“打算什麼時候上場?”

“都行。”程青青道,“我爭第二,搶的人應當不多。”

看出蘇酌的困惑,程青青瞥了眼距離她們不遠的少女,真情實感道,“我不想打那位冷美人,她太狠了,萬一我被她打得缺胳膊少腿還怎麼……”

她嘴邊“出門搞事”四個字頓了頓,改口道,“搶機緣呢,對吧,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劍修而已。”

蘇酌懷疑:“你柔弱?她有這麼可怕嗎?”

程青青:“我不擅長和人打得你死我活,但她很擅長。”

蘇酌打量了片刻那位看起來清冷又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還真看不出來。”

程青青對蘇酌很有信心:“你也一樣,和她是一類人。”

蘇酌真情實感:“過獎,過獎。”

程青青:“你爭第幾?第一?”

蘇酌順著她的話說:“爭第一吧。”

程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略有些複雜:“你小心點,不要強求。”

“你也小心。”

傳音之時,她們兩人的表情都很正經,就算有人看出她們在溝通,也看不出她們在東拉西扯。

只有戚卓異向她們瞥了一眼,眼神似乎看透了什麼。

修士就緒,裁判守候在賽場外。

這場比賽不會有圍毆的事情發生,大家都是有名有姓的天才,丟不起這個臉。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五位少年修士身上,不時飄向代表著第一榮譽的擂臺。

裁判宣佈開始。

幾人的腳步幾乎霎時便動了。

為首的劍修少女和蘇酌站上了同一個擂臺,那位劍修少年則慢吞吞走到了第三名的擂臺上。

象徵著第二名的擂臺,程青青和戚卓異遙遙對立,她傳音慫恿道:“你不想爭第一?”

少年冷冷道:“和祖寒爭?爭著被她打死麼?”

程青青:“你怎麼那麼確定是祖寒獲勝,萬一是寧北呢?”

“祖寒都輸了,我還打?”

戚卓異嘴角抽了抽,“如果寧北能打過祖寒,她是什麼狠人還用我說嗎?你當我喜歡找死?”

“看錯你了,我以為你也能狠下去。”

程青青嘆息一聲,“你想現在打還是先看她們打?我想看看。”

“……”戚卓異面不改色,“我也看看。”

蘇酌站在祖寒對面,表情很是平靜。

這片擂臺的氣氛也由不得人不冷靜,在祖寒釋放出靈力的同時,風雪的呼嘯聲似乎更盛。

北域氣候苦寒,冰雪靈根在這片賽場下堪稱得天獨厚,天雪落下在賽場半空的大陣間消融,寒意卻絲毫不減。

蘇酌體內的靈源似乎都活躍了幾分,將寒意一點點消蝕,只剩下令人精神振奮的冷意。

賽場邊圍觀的修士也感受到了這異象,修為稍低的不得不拿出取暖的法器,以免像凡人一樣凍得瑟瑟發抖。

“這就是冰系的天靈根!當年北域獸潮,最讓妖獸膽寒的也是一位冰系天靈根的老祖!”

“我還道史書上的記載誇張,原來一點也未誇大,這麼年輕的天靈根已經能造出這般威勢,老祖的修為就更不用說了!”

“這要如何打?”

“在這北域武榜上與祖寒爭鋒,就算再天才也有些劣勢了。”

“若是寧北這場還能勝,那……”

“那也太恐怖了,怎麼可能?”

“武修似寧北那般已經很強了,不過這麼多年來法修的優勢也是真的,更何況祖寒還那麼強。”

因為許多人在祖寒手下根本過不了多少招,現在流通於市面上關於祖寒的資料也十分粗略。

她的實力堪稱未知。

並不是她的對手不夠強,而是她動起手來絲毫不給對方試探自己實力的機會。

蘇酌也只能見招拆招。

祖寒手中的長劍出鞘,劍氣出現掠向蘇酌,第一擊便是殺招。

蘇酌左掌攔去,她掌中天地靈力浮現,劍氣在擊碎她靈力屏障以前寸寸碎裂,化為碎刃般的冰碴飛濺開。

這是蘇酌見過最冷的劍氣。

她第一次見冰系的天靈根,畢竟單系靈根本就十分稀少。

八師兄的冰靈根與雷靈根雖然都是屬性很強的變異靈根,但是比起真正的單系靈根難免駁雜了,在剋制冰靈根的環境下作戰不至於受制太狠,但在類似於北域的環境下施展靈訣也沒了這樣風雪變色的極端優勢。

祖寒忽然道:“你的靈力不受壓制?是什麼靈根?”

按照常理,天靈根之下,她的對手靈力受制是很常見的事,除非有屬性剋制等等的其他因素影響。

祖寒忽然想起對方並沒有真正暴露過自身的靈力屬性,而是一直呼叫天地靈力。

甚至功法都讓人看不出師承,也無法從中判斷她的來歷。

祖寒不知道蘇酌的功法經過融合,已經不像任何功法,看不出來歷甚至靈力屬性都是必然。

蘇酌不露聲色:“我是武修,靈力屬性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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