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實力
此次前往西兇獸山脈，姜黎有個意外收穫。那就是，他在山脈深處發現了妖蠻的蹤跡。
只是稍微調查一番，姜黎就得知了這些妖蠻的目的，故意激怒附近的兇獸，從而引發獸潮，對黎國進行衝擊。
不得不說，這群妖蠻的想法還真是夠歹毒的。這樣的辦法，連姜黎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先想到了。
以黎國目前的局勢，剛剛多了數百萬人口，還未來得及完全融入。
若是突然遭遇獸潮，一個應對不及，就會引發大亂子。亡國不至於，但起碼也會傷筋動骨。
這種事沒有發現也就罷了，既然發現了，姜黎自然不可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因此，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獵殺兇獸的時候，順便製造一波獸潮，好給這些妖蠻一個教訓。
不過，此事也給姜黎提了個醒，西兇獸山脈確實是個隱患。這裡面的兇獸實在是太多了，他能在此地引發獸潮，別人自然也可以。
除此之外，兇獸每隔一段時間，也會自發的形成獸潮，向外面發動攻擊。
小規模的獸潮黎國能擋住，可大規模的呢？大規模的獸潮，姜黎雖然沒有見過，可也聽說過，就是仙神進入其中，也會被生生撕碎。
以黎國目前的實力，真要爆發大規模的獸潮的話，絕對擋不住。
“說到底，還是黎國太弱，變強的步伐，不能就此停下。”
回去的路上，姜黎默默的嘆道。他又不可能把西兇獸山脈內的兇獸殺光，所以，想要抵禦未來有可能會爆發的獸潮，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提升黎國的實力。
只要黎國足夠強大，那就是獸潮的規模再大，於黎國而言也不是劫難，而是機緣。
……
“該死！”
“九黎鐘的鐘聲！”
“兇獸山脈深處，怎麼會傳來九黎鐘的鐘聲，莫非是我們的計劃被姜黎發現了，這是他給我們的警告？”
匆匆趕來的妖蠻高手，一邊斬殺從山林中衝出的兇獸，一邊皺眉看向遠方，滿臉的驚疑不定。
他們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只要行動夠快，沒人會懷疑獸潮是他們搞出來的。
畢竟，凡是兇獸多的地方，必定會爆發獸潮，這基本上是常識了。
就算遇到獸潮爆發，大多數人也只會覺得自己倒黴，而不是懷疑這場獸潮是人為的。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事，他們的計劃還未成功，就被對方給發現了，甚至還用同樣的辦法報復回來了。
“這沒什麼難以理解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的辦法行不通。人族那邊不乏有精通推演之術的強者，怎麼可能算不出你的計劃。”
“更別說，姜黎身為絕世天驕，只是靈覺就要勝過很多易道高手。定是他心血來潮，察覺到此地生變，這才來附近看一眼，從而洞悉了伱的計劃。”
一名妖帥不滿的說道。
他早就覺得這計劃不靠譜，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一直反對，但沒人聽他的。
然後，報應很快就來了。他們的計劃是成功了，但受到兇獸攻擊的卻不是敵人，而是他們自己。
“絕世天驕的靈覺，這種天地賦予的能力，可比那些推演神通厲害多了，幾乎沒有剋制之法。”
那妖族強者滿臉的無奈。
推演之法，尚且有遮蔽的手段，但天驕的直覺，這簡直就是天地給天驕開的掛，幾乎沒有剋制之法。
任何與他們有關的事，無論好的壞的，天地都會提前對他們進行示警。正是因此，一些天驕才會留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出門遇到寶的傳說。
“想要對付姜黎，只能讓同等級的天驕出手，以此讓他們的靈覺相互抵消。似我等，要是對姜黎出手的話，天地會在第一時間示警，根本給他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妖蠻雖與姜黎敵對，但確認了姜黎的天賦後，很多妖蠻強者已經熄了對他動用陰謀詭計的想法。
想要勝他，唯有堂堂正正。
任何陰謀手段，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其洞悉。
這就是天道寄予天驕的掛！
從古至今，有幾個天驕死於陰謀詭計？基本上都是死於另一個人傑之手。
“我等能製造獸潮，姜黎自然也能，甚至可以說，掌握煞氣的九黎一族，比我等更擅長做此事。”
“這次就當是吃個教訓，以後不要做類似的事了。”
又有妖蠻強者趕來，一巴掌拍死了所有的兇獸後，呵斥道。真是失心瘋了，在九黎後裔面前賣弄操縱兇獸的手段，那不是找死嗎？
……
…………
“十五個竅穴，還是太少了。現在的我，雖然是五境，但實力已經超過很多六境強者了。可與七境強者相比，仍舊有著極大的差距。”
另一邊，回到黎國的姜黎，一邊搭建獻祭所需的祭臺，一邊回憶剛才的戰鬥，檢驗自己的不足。
經過剛才的戰鬥，姜黎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可以輕易的擊敗六境兇獸。但面對七境兇獸時，實力尚有不足，只能勉強自保。
想要將其擊殺的話，就必須動用九黎鍾這樣威力強大的法寶了。
“六境、七境，看似只隔一境，實際上卻是仙凡之別。六境修士就是再強，依舊處於人的概念。”
“可從七境起，修士就不再是人，而是半神半仙了，已經捨棄人這個概念了。就是前往太空，在那種真空的環境，依舊能夠存活。”
六境到七境，是一種質的蛻變，由人到神的蛻變。所以，兩境之間的差距極大，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生命層次上的差距。前者還在操縱靈氣，後者已經可以操縱虛空了。
虛空，看得見摸不著。若非提前掌握虛空之力，六境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七境強者的對手。
因為，六境修士可以看到七境強者的攻擊，但因為層次不足的緣故，根本無法觸及。連碰都碰不到，就更別說是抵禦了。
“虛空之力的話，因為修煉陰陽孕道經的緣故，我已經提前掌握了。不是七境兇獸的對手，只有力量不足一個緣故。”
“還是竅穴開闢的太少了，才十五個，要是一千個，那結局就不好說了。”
姜黎唯一的缺點，就是修煉時間態度，以至於他境界太低。或者說，他的特殊身份，致使他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這才顯得他很弱。
事實上，姜黎不算弱了。他才修煉兩三年，實力就已經接近七境修士了。
這個速度很誇張了，甚至於，人族內部已經開始有人懷疑，姜黎是不是某個九黎部落的老古董轉世重生，否則修煉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但就是如此，姜黎仍舊不滿足，他想要變得更強。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他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
突破五境至今，哪怕算上歸墟的時間，也沒有一個月。可就在這二十來天裡，姜黎已經蛻變十五個竅穴，使其一竅通百竅。
這也是姜黎以五境的實力，勝過大多數六境強者的底氣，他的底蘊真的是太深厚了。
可因為時間太短的緣故，他並沒有將所有的底蘊都轉化為實力。不然，就是七境強者，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人口，我需要更多的人口。之前那抹人道光輝，直接助我蛻變了十個竅穴。”
“若是搞來更多的人道光輝，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助我完成五境的修煉，以最快的速度踏足六境。”
覺得自身實力不足的姜黎，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抹人道光輝。
那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力量，在遇到它之前，姜黎從未想過，修煉是如此簡單的時，什麼都沒做，一下子就變強了一大截。
他若是想盡快變強，就離不開人道光輝。而想要得到人道光輝，那就需要發展人道。也就是推行仁政，讓更多的人因他而受益。
這點對姜黎來說，應該不算難。畢竟，仁政這種東西是比較出來的，只要他做的比別的國家好，自然就能襯托他的仁。
現在是奴隸時代，低層已經可以說不是人了。這種情況下，稍微好一點的政策，都能被稱為仁了。
就比如他現在推行的政策，賦予野人奴隸田地，讓他們成為平民，然後再從他們之中挑選官員。
在這個時代，這已經不能用仁政來形容了，而是聖王之道。古時的聖王，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時間還是太短，所以我的政策還沒有體現出效果。再過幾年，等那些人口徹底融入黎國，估計人道光輝就會再現。”
獲取人道光輝的辦法，姜黎已經在嘗試了，但這需要時間。畢竟，再好的政策，從推行到出現成果，也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直接看到效果。
而且，新來的幾百萬人，想要完全融入黎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他們同樣需要時間適應。
“接下來，就是等了。等效果顯現，憑此厚積薄發！”
姜黎要做的事，都需要時間，所以哪怕他再著急，也沒有用，這點並不會因為他的意志而發生改變。
而就在姜黎思考這些的時候，獻祭所需的祭臺已經建好了。這座祭壇被姜黎稱為天壇，建立在黎邑東邊的城外。
天壇，顧名思義，乃是祭祀天地之所。
倘若需要動用獻祭之法的時候，這裡就是獻祭天道之所。而平時，這裡就是祭天之地。
不過，天地這個概念很宏大，所以姜黎就省了個懶勁，將除天地之外，祭祀日月、星辰、雲雨、風雷、山川、等概念神的地點，也放在了此地。
這樣的行為，在如今這個崇尚鬼神的時代，可以說是極為大不敬的行為，甚至某些諸侯可以以此為由攻黎國。
天地山川，日月星辰，風雨雷電……這都是要分開祭祀的，以表示尊敬，哪有合在一起祭祀的。
這分明是對神不敬！
但姜黎表示，一個個的祭祀，真的是太麻煩了。
因為概念神太多了，要是每個神都要分別祭祀的話，那基本上就是三天一小祭，五天一中祭，十天一大祭，不僅麻煩，還浪費時間。
而且，概念神和四方鬼神不同，他們並沒有人格，就是祭祀的再頻繁，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回應。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乎凡人的祭祀。
無論是日月星辰，還是山川大地，都是天地這個概念的一部分。因此，姜黎將他們合在一起祭祀，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別的諸侯以此為由攻打姜黎，那更沒什麼好怕的了，直接祭祖就是了。
在人族，祖宗就是神明，只要在祭祖方面不出問題，那就是不祭祀神明，問題其實也不大。
倘若諸侯以不敬神為由攻打黎國，姜黎只需祭祖，將此事告知天上的祖宗，自會有人勸諸侯收兵。
“若我沒記錯的話，大商內部的矛盾之一，就是帝辛想要廢掉多餘的祭祀，只保留有用的幾種。”
“然後，此舉引發了國內祭司，也就是宗室的強烈反對，對帝辛的命令開始陽奉陰違，這才逼得他任用奴隸。”
說到祭祀之事，姜黎就想到了大商的內部矛盾。這才是大商衰落的根本，與之相比，周國的威脅倒是其次。
在夏朝，貴族與祭司是分開的，因而導致貴族與祭司爭權，為衰弱留下了隱患。
商朝吸取了這個教訓，由宗室子弟擔任祭祀，神權皇權一把抓。但這並沒有解決問題，神權與皇權的爭鬥仍在繼續。
貴族擔任祭司，每次祭祀的時候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帝辛繼位後，覺得頻頻祭祀既浪費時間，又耗費資源，便想著減少祭祀次數。
然後，那些貴族祭司的利益受到損害，立即就不幹了，與帝辛鬥了起來。
內鬥這種事，大商是行家了，因此，本來還算鼎盛的大商，國力開始迅速衰退。
不過，若無這場內鬥，帝辛又怎會任用奴隸。而帝辛若不任用奴隸，又豈有姜黎出頭的機會。
“這就是因果啊，上天註定要我終結鬼神統治的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