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姬鮮的歸屬

雙方交易時,由見證者確認俘虜的身份與狀態,並檢視其身上是否存有隱患。

待確認無誤後,雙方才會完成交易。

之後,若是俘虜出現問題,亦或者是贖金出了問題,那都是自己的責任,與對方無關,斷不能以其為不由興起爭端。

當然,非要無理取鬧的話,那就等於是在質疑見證者的信譽。

而在這個信義為先的時代,質疑一個人的信譽,簡直比殺了他還嚴重。

能夠成為見證者的,要麼是實力強大,要麼是背景通天,不然何以威懾眾人,保證交易的公平性,並杜絕交易雙方在事後反悔?

此次交易中,姜黎雖然請來一眾姜氏諸侯作為見證者。

但帝辛派人主動介入其中,他也不會拒絕。

誰會嫌見證人多呢,多一個見證人,事後十二家諸侯要是無理取鬧,面臨的壓力可就越大。

就算他們實力再強,也是不敢同時得罪姜姓諸侯與帝辛。

……

黎國與辛城的交界處,姜黎與大商將軍並駕而來。

“人我都帶來了,你們可以看看,我是否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

驅使戰車上前,姜黎看著面前的十二諸侯代表,語氣冷淡的說道。

“周國的九黎後裔也都在此,以先祖的名義起誓,絕無遺漏.”

周國卿大夫聞言,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是信義為先的時代,沒人敢在這種事上說謊,更沒有人會拿祖先的名義胡亂起誓。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便足以證明周國的九黎後裔全都在此了。

從今以後,周國再無九黎後裔。

要是他說謊,那樂子就大了。

甚至可以說,姜黎很期待他是在撒謊。

如此一來,周國必將失信於天下。

那時候,都不用大商出手,周國自然而然的就會衰敗。

可惜,這種事明顯是不可能的。

雙方說完,便各自踏入對方的陣營,前去檢視族人的情況。

因為是贖人的緣故,這次周國沒搞什麼花樣,他們帶來的九黎後裔,雖然仍舊面黃肌瘦,衣衫襤褸,但精氣神較之先前的九黎後裔,無疑要好上一大截。

這說明,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不錯,未必有多好,但起碼沒餓著。

想想也是,就算看在那些被俘族人的份上,這十二家諸侯最近幾天也得善待這些九黎後裔。

不然,拉著一群快死的人過來交易,誰知道姜黎暴怒之下,會幹出什麼事來。

族人的命還在姜黎的手中捏著,他們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與姜黎爆發衝突。

而且,養這些兩三天,也浪費不了多少糧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與姜黎爆發衝突。

姜黎的雙眼,比之日月還要璀璨,其中蘊含著至高的力量,可以看破一切虛妄,甚至能看透元氣在人體內流動的軌跡。

這是他開闢雙眼中的日月神竅後,所附帶的能力,算是天賦神通。

無需修煉,只需不斷的開闢與其有關的竅穴,就能使其威力不停的提升。

而姜黎現在,已經把雙眼中與其有關的竅穴全部開闢了,雖然因為沒有完成一竅通百竅的緣故,未能使雙眼大成,但也足夠看穿下方那些九黎後裔的身體了。

“嗯,確實沒有隱患!”

姜黎點了點頭,算是放下心來。

面對他的要求,西伯侯答應的太痛快了,讓他不禁懷疑,西伯侯是不是在周國九黎後裔體內做了手腳。

但好在,西伯侯並沒有這麼做,不過,他也看出西伯侯那麼爽快的原因了。

九黎後裔確實沒問題,可血脈基本上都廢了,體內的九黎血脈,已經稀薄到微不可查的地步。

他們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凡人,不能再以神魔後裔稱之。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無論多麼強大的血脈,一代代繁衍下來,血脈都會出現稀薄的情況。

當然,修士透過修煉,可以延遲這一現象。

但要是幾十代下來,都是凡人,那就算是禁忌血脈,也會淪為凡俗。

更別說九黎後裔這種,以凡人的姿態繁衍了幾千上萬代的情況,血脈被廢太正常了。

西伯侯就是認定了,這些人幾乎沒有覺醒九黎血脈的希望,這才如此痛快的把人送過來。

“算盤打的倒是挺精,可惜,九黎的底蘊,不是周國能夠想象的.”

旁人面對這種情況,大概會束手無策,但姜黎不同。

無論是都天神池造就的都天血丹,亦或者是造化神池造就的造化血丹,以及九黎神池造就的九黎血丹,都有蛻變血脈的功效。

就算血脈被廢又如何,常年服用各種血丹,足夠姜黎喚醒他們體內的九黎血脈了。

當然,就算喚不醒,其實問題也不大。

姜黎也不需要喚醒他們體內的九黎血脈,只需想辦法提升他們體內的血脈濃度就是了。

這樣,他們生下來的孩子,體內的九黎血脈無疑會比父輩更濃郁,覺醒的機率也更高。

然後,就這樣一代代的繁衍下去,總會讓九黎血脈在他們之中復甦。

惡劣的環境,造就了這些族人不堪的身體,他們的天賦基本上都定死了,沒有成大器的可能。

因此,姜黎也沒把希望放在他們的身上,而是把希望放在了他們的後代身上。

“將近三百萬人,其中青壯六十萬人,女性一百萬人,孩童一百來萬,老人二三十萬.”

數了一下人數,姜黎有些心涼。

若是修行世家,族人的數量竟然達到三百萬,那無疑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

可對凡人來說,幾十萬年繁衍下來,三百萬人實在是太少了。

修士百年未必誕生一個孩子,可凡人的話,百年甚至已過三四代了。

可以說,凡人的繁衍速度,是修士的幾十倍乃至上百倍。

“哎,這就是奴隸啊,和牲口一樣.”

千言萬語,終究化為一聲長嘆。

在這個時代,奴隸可不是人,而是牲口,可以幹活,也可以用來吃。

他們的悲慘程度,可想而知。

“沒有問題!”

大約過了小半個小時辰,十二諸侯的代表,以及作為見證者的姜姓強者們,紛紛來到姜黎面前,表示這些人沒有問題。

而有了他們這句話,就算之後這些俘虜突然暴斃,也與姜黎無關。

“那便結束吧。

還望諸位前輩恕罪,姜黎接下來要安排族人,不能好好招待你們了.”

姜黎面帶歉意的朝一眾姜姓強者說道。

這些人為幫他而來,他本該好好招待,可現在……

“無妨,九黎的事更重要.”

“我等幾脈,也想看到昔日縱橫天上地下的九黎一族再現。

黎君,你身上的壓力很大,要好好保重啊!”

申國的強者感概道。

這倒不是假話,他們是真的懷念九黎一族。

尤其是見識到姬姓一脈執掌天下的風光後,就更為懷念了。

有時候,很多姜姓諸侯就會想,倘若涿鹿之戰,勝的人是兵主,那今日統御天地的,就應該是他們姜姓氏族,而非姬姓氏族了。

“謝諸位前輩諒解!”

姜黎一邊道歉,一邊揮手,讓族人分開一條通道,以便讓十二家諸侯的代表,將他們各自的國人帶走。

如此,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毫無疑問,這場交易,姜黎虧大了。

他俘虜的貴族與士兵,完全足夠換來更多的利益。

然而,為了換回在周國受苦受難的族人,姜黎選擇犧牲巨大的利益。

這種行為,完全稱得上是仁義,不是某些人不可見的仁義,而是肉眼可見的仁義。

相信,今日過後,姜黎的仁義之名,就會在人域流傳開來。

今日來此看熱的,可不止當事人,基本上人域各大諸侯國都有人來吃。

就是說,今日在這裡發生的事,哪怕沒有刻意宣揚,也能很快傳遍整個人域。

這也是姜黎的目的之一,為自己打造仁義的人設。

仁義之名,真的很好用,西伯侯賢德之名享譽四海,不僅給他帶來了巨大的人望,更是給他帶來了很多實質性的好處。

帝辛為何不敢對西伯侯出手,除了周國本身足夠強大之外,更多的還是西伯侯的名聲太大了。

一旦動了他,立即就會天下譁然。

所以,帝辛不敢動西伯侯,起碼在沒有他造反的確切證據下,是不敢動的。

這也是他放任姜黎敗壞西伯侯名聲的原因,西伯侯的名聲,是他最大的保護傘。

倘若沒了這巨大的名望,那身為臣子的他,還不是任由帝辛拿捏。

除此之外,有了名望,才能更好的招納賢才。

伱毫無聲望,有本事的人誰會投靠你?

至於別的,凝聚氣運,匯聚願力之類的好處,就更不用說了。

“為何沒有三公子?”

周國卿大夫來到姜黎面前,皺眉問道。

別的俘虜都好說,可唯獨一人是特殊的,那就是姬鮮,西伯侯的嫡三子。

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迎回姬鮮。

再怎麼說姬鮮也是西伯侯的嫡三子,一直被人關著也不是個事。

所以,聽聞姜黎要放人後,周國就準備趁此機會,要求姜黎放人。

“為何會有他?”

“此次你們繳納贖金,是為了贖回戰俘,可姬鮮又不是戰俘,此事與他何干?”

姜黎反問道,這可是西伯侯的嫡三子,值錢的很。

此次用三百萬九黎後裔換回戰俘,他本就虧大了,怎麼可能還把更值錢的姬鮮搭進去。

而且,姬鮮是姜黎拿捏姬發的底牌,想要要回去,哪有這麼容易,必須得拿出讓他心動的利益才行。

是的,沒看錯,姬鮮是姜黎拿捏姬發的手段,而不是西伯侯的手段。

很簡單的道理,西伯侯的兒子那麼多,姬鮮又不是嫡長子,他未必有多在乎。

出了事能救則救,不能救也就罷了,一個兒子而已,他損失得起。

但姬發不同,姬鮮可是他的親弟弟,最關鍵的是,姬鮮是當著他的面被姜黎抓走的。

這種情況下,姬發要是不把姬鮮給救回來,那難保不會有人多想,姬發是不是故意坐視弟弟被姜黎抓走,好藉助姜黎之手弄死姬鮮。

可以說,此事已經成了姬發的汙點,他一日不把姬鮮救回來,就一日無法洗刷這個汙點。

現在來看,這個汙點沒什麼,可未來伯邑考要是死了,那這個汙點就很要命了。

嫡長子去世後,西伯侯務必要重新挑選繼承人。

而這時,身上有著故意謀害弟弟嫌疑的姬發,就會從最合適的人選,變成最不合適的人選。

西伯侯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非姬發不可,姬發雖然優秀,但他還有比姬發更優秀的子嗣。

沒必要冒險,選姬發為繼承人。

伯邑考死後,姬發想要成為繼承人,就必須抹消這個汙點。

而這時,他不就被姜黎拿捏住了嗎。

先知先覺,就是這麼用的。

此時,誰都沒有料到,伯邑考未來會出事,所以沒人想的這麼深。

也是因此,姜黎才能如此輕易的當著姬發的面,拿下姬鮮。

倘若當時,姬發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哥未來會死的話,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姜黎拿下姬鮮。

起碼,不會讓姜黎當著他的面拿下姬鮮。

這是主動送把柄啊!

“三公子如何不算戰俘?”

周國卿大夫不悅的說道,不把姬鮮帶回去,他很難交代。

“在戰場上被俘虜計程車兵,才能算是戰俘,姬鮮他上戰場了嗎?”

“而且,他為何被我拿下,你們周國難道不清楚嗎?”

“他當眾威脅我,要殺盡我的族人,此事直到今日,你周國依舊沒有給我交代,這樣還想讓我放人,簡直是在做夢.”

姜黎語氣激動的說道。

拿下姬鮮一事,無論把官司打到哪裡,他都佔著理。

所以,他無懼任何人的威脅。

“黎君,現在再說這些,並沒什麼意義,你還是直說,要我們怎麼樣做,你才肯放掉三公子吧.”

“只要你的要求不算太過分,周國都儘量滿足.”

周國卿大夫懶得在這個問題上拉扯,財大氣粗的說道。

在他看來,姜黎不願放人,無非是待價而沽罷了。

只要他們出的價夠高,姜黎自然會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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