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雷公助我(求收藏,求推薦)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季伯符道袍鼓盪,腦後濃密如瀑的黑髮飛舞,口中唸叨著的那句讓魚俱羅三人心驚肉跳的口號。

呂三思目不轉睛的盯著季伯符,微微側頭說道:“這句話誰說都沒有感覺,還是太平道傳人說出來才對味!!”

三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只是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在季伯符再一次張嘴的那一刻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季伯符。

“雷公助我!!!”

轟隆!!!

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霆從天而降直勾勾的打在張道宗的身上。

魚俱羅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全身漆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張道宗,嘴巴都張的大大的一副吃驚模樣。

“這就是太平道的雷法嗎?”

“果然霸道!!”

“張道宗可是驅物境界啊,竟然連躲都躲不過去,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張道宗不會死了吧?”

季伯符看了看自己腳下斜插著的八面漢劍,抬頭說道:“放心吧,貧道剛才收著力呢,只是將他重傷了而已,最多也就是神魂受損,養幾年就好了.”

此時的季伯符不復之前強勢、霸道的樣子,又恢復成了溫潤小道士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呂三思、三白與魚俱羅都不敢小看他了。

誰家小娃娃能使出這麼霸道的雷法啊,誰家的小娃娃能讓驅物境界的修行者一擊都接不下來啊?

果然太平道的都是狠人啊!!

修道境界分為定神、出殼、夜遊、日遊、驅物、顯形、附體、鬼仙、陽神九個境界,陽神大成之後就可以靜待飛昇了。

修道者前期較弱,但是一旦到了驅物境界之後就是普通人眼中的神仙中人了,元神出竅驅使法器隔空,神通道法也能夠熟練自然的運用。

可就這麼一位驅物境界的高手竟然連季伯符一招都接不住,這又如何不讓人驚歎?

季伯符看著魚俱羅驚訝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大將軍你吃驚個什麼勁兒啊,張道宗肉身薄弱躲不開貧道的雷法,以您的修為難道還躲不開貧道的雷法嗎?”

此前他下山初見魚俱羅的時候還以為魚俱羅的武道境界距離洗髓不遠了,但是就衝剛才他拉出殘影的那一幕,魚俱羅已經踏入洗髓境界了,而且還在這個境界當中耕耘的很深了。

他的雷法是猛,可是雷法這玩意兒打不中的話就算威力再大也沒用啊。

憑藉著洗髓大宗師的境界,精氣神收斂骨髓自然而然會擁有秋蟬先動的先知,洗髓大宗師對於危險的敏銳度極高,恐怕他的雷法剛剛打出人家就跑出十里開外了。

魚俱羅打了個哈哈,臉上笑意盈盈的說道:“小道長果然不愧是太平道的傳人,一出山不僅僅查到了病因而且雷法一出就直接放倒了一位驅物境界的修行者,厲害,佩服!”

季伯符微微一笑,對著呂三思和三白拱手道:“貧道季伯符,見過兩位道友,先前有跳樑小醜在沒有和兩位道友見禮,還請兩位道友諒解.”

“不敢不敢.”

“道友言重了.”

呂三思與三白連連擺手,開玩笑呢,你這麼猛我倆現在誰還敢得罪你啊,一道雷法劈下來我倆就要去輪迴轉世了。

幾人言談之間,躺在地上的張道宗化作一個巴掌大小的稻草人,稻草人之上還貼著一張黃符。

季伯符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盯著魚俱羅三人,雙手一攤道:“所以,貧道是得到幾位的認可了嗎?”

呂三思與三白臉上都掛著尷尬的笑容,尤其是三白,清秀的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一樣,顯然被人當場拆穿讓他非常的尷尬。

魚俱羅則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絲毫不知道尷尬為何物的咧著嘴笑道:“小道長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季伯符翻了個白眼道:“天師道的人這麼沒腦子的嗎?開口就直接嘲諷人?如果名門大派培養出來的都是這種弟子的話又怎麼會稱之為名門大派?”

“再者說了,貧道在軍帳當中可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神念,那張道宗既沒有以神念窺探貧道,又沒有真正的看到過貧道,他又怎麼會知道貧道是一個小娃娃呢?”

魚俱羅撓了撓頭道:“那就不能是咱提前給他說的?”

季伯符深深的嘆了口氣,“魚大將軍,自從貧道下山您是一輪接一輪的試探貧道,如果您真的覺得貧道治不好您手下的將士們,貧道這就回山,如此試探著實是沒有必要啊.”

見到季伯符拔腿欲走,魚俱羅連忙上前拉著季伯符,委屈道:“誒呦,咱的小道爺誒,這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嘛,您說您這麼小的年齡就有如此修為,這說出去誰也不信吶,這件事也怪咱,怪咱見識淺薄,沒有見過像您這樣的天才!”

季伯符哭笑不得的看著拉著自己袖子的魚俱羅,一時間不知道該為他的試探而生氣還是改為了他的奉承而高興。

不過不得不說,有這麼一位武道高手奉承自己,他這心裡確實是很得勁兒。

而且魚俱羅能為了手下感染瘟疫的將士們這樣拉下面子,說明他還是個愛護士兵的好將軍,最起碼在這個世道上良心還沒有泯滅,跟這樣的人合作他心裡還稍微放心一點。

魚俱羅見到季伯符不再走,不由得咧開嘴笑道:“小道長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不如咱們回軍營當中商討一下該如何治療這次的瘟疫,兩位道長也一同前去,咱們集思廣益嘛!!”

言罷,不給三人拒絕的機會一馬當先的向著軍營走去。

季伯符三人無奈一笑只能緊隨其後。

出了營地之後,季伯符散去了身上的太平之氣屏障,而三白與呂三思也是從身上扯下一張黃符將其焚燒。

季伯符看著兩人手中燃燒殆盡的黃符讚歎道:“上清派與清微派不愧是以符法見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哪裡哪裡,太平道的雷法也是強橫的很啊!”

“是極是極,太平道的符法也是一絕!!”

花花轎子眾人抬,誰還不想聽個好話了,而且由於剛才的試探讓呂三思和三白心裡非常的尷尬,所以漂亮話更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冒。

至於魚俱羅三人都沒有關心,人家的武道修為壓根兒就不用擔心這些,區區疫病之氣進入人家體內的瞬間就會被狂暴的氣血沖刷的一乾二淨,哪裡還需要他們以手段來隔離疫病之氣啊。

軍營中帳。

魚俱羅端坐在上首,呂三思和三白端坐一側,季伯符獨身坐在另一側。

魚俱羅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問道:“還請小道長講一講,咱營地當中瘟疫的病因到底是什麼,要怎麼治!!”

他沒有問能不能治,先前在營地當中感染最嚴重的那個士兵在他眼皮子底下已經被治好了。

所以現在不是能不能治的問題,而是怎麼治的問題。

呂三思與三白也不是蠢人,如果是蠢人的話也不會被各自的門派派過來,要知道這一次感染瘟疫的可是足足有三萬大軍,要是誰將其給治療好了可是潑天大功啊。

其他的不說,單單就是皇帝的賞賜都不會少。

自古以來公門當中好修行,朝廷就是九州當中最為龐大的一個門派,可能底蘊不足但是財富卻是最多的,各種的天材地寶更是數不勝數。

修行無非就是法、侶、財、地。

朝廷的賞賜足以讓他們吃撐了。

因此來的時候呂三思與三白都是信心滿滿,但是在切身實踐之後現實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他們不是沒有辦法清除士兵身上的膿包,但是每一次治好之後很快又會再一次的復發,而且復發之後的瘟疫會更加的嚴重。

現在知道了季伯符能夠治療這些士兵,他倆的內心當中自然是非常的想要知道病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們治好了士兵之後又會再一次的復發。

季伯符感受著三道迫切的眼光,笑著說道:“病因並不在這些士兵的身體上,而是在他們的神魂之上!!”

“什麼??”

三道驚呼聲響起。

呂三思和三白是震驚,魚俱羅則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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