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新罵罵咧咧的走了,走時還不忘放狠話,說一定要把孩子的撫養權搶到手,等著他律師函云云。

賀海新走後,顧天琴心情極其糟糕,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顧知阮給她媽倒了杯水,然後在她媽身邊坐下說:“媽,我那渣爹他兩年間連個影子都沒見,這忽然出現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顧天琴冷笑:“肯定有貓膩啊!就他們一家黑心爛肺的東西,忽然說要搶你撫養權能有什麼好事,等著瞧,這兩天我請假到惠陽那邊打聽打聽,老孃倒要看看,他們那幫子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顧知阮豎起大拇指“媽媽霸氣,反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過,媽你去的時候能不能帶我去?”

顧天琴拒絕:“不行,你待在家裡,我一會兒託樓上的劉阿姨看著你。”

“為什麼不行啊?我去的話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不行就是不行,小孩子不要摻和到大人的事情上來。”

最後,不管顧知阮怎麼軟磨硬泡都沒辦法說服顧天琴帶上她。

吃過午飯,顧天琴手裡提著水果就帶著顧知阮上了樓。

顧知阮蔫了吧唧的跟在媽媽身後。

不多會兒,母女二人到了3樓301房門口。

顧天琴抬手敲了房門,很快,門就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13歲的女孩子,長的很是斯文秀氣,少女一見來人,就笑容靦腆道:“顧阿姨,知阮妹妹你們來啦?快請進來。”

顧天琴一邊牽著女兒的手進門,一邊笑著問:“菲菲啊,你媽媽在家嗎?”

少女點頭“在呢,在廚房洗碗。”

說完,又轉頭朝廚房方向喊:“媽媽,顧阿姨和知阮妹妹來了。”

不一會,廚房走出來一個身材微胖,面容黝黑的中年女人,女人一見到她們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喲!天琴和阮阮來啦!快到客廳坐,”

然後又對女兒說:“菲菲快去倒茶,對了,冰箱裡有可樂,你拿一瓶出來給妹妹喝。”

菲菲乖巧應聲。

吩咐完,劉海燕轉頭見到顧天琴手中提著兩袋水果,眉頭又皺了起來,嗔怪道“上來家裡坐坐,怎麼還提水果?”

顧天琴笑“嗐,這不有求於你嘛。”隨後,低頭對顧知阮道“阮阮,還不喊人。”

顧知阮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劉阿姨好。”

劉海燕笑應道“哎,好好!”

又看向顧天琴:“我倒要看看什麼事情值得你提水果上門來求我?”

顧天琴就簡單的把前夫忽然上門搶撫養權的事情說了下。

劉海燕氣道:“這是什麼殺千刀的狗男人?不聞不問兩年才說要來跟你搶孩子撫養權?”

“我就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想這兩天請假到惠陽去打聽打聽情況,所以想拜託你幫我看看我們家小阮。”

“嗐~我當多大事,你放心好了,阮阮就上來我這裡住兩天。”

聞言,顧知阮想開口拒絕,但奈何顧天琴答應了。

“那就麻煩劉姐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劉海燕不在意擺手:“你安心去打聽清楚,回來好想應對之策,阮阮這裡你儘管放心,保證她一根頭髮也少不了!”

就這樣,顧知阮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晚上,顧知阮母女二人吃過晚飯,正在收拾桌子時,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顧知阮放下碗就想去開門,結果被媽媽快一步搶先了

“阮阮你先收拾一下,媽媽去開門就行了。”

房門開啟,進來的是年約40的,有些富態的中年婦女,這是房東阿姨“喲,母女倆這才剛吃完飯呢?”

“霞姐是你啊,你吃過了嗎?”顧天琴笑著將人迎進門。

顧知阮:哦豁~

輪到神經病男人出場了…

顧天琴將人帶到客廳,對顧知阮說“阮阮叫人。”

顧知阮皮笑肉不笑:“房東阿姨好。”

房東有些敷衍點頭:“哎!真乖!”

顧天琴招呼著人坐到客廳沙發上,又給房東端了杯溫水,這才坐下開口問道:“霞姐,你這時候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說起這個,房東立刻笑的跟朵菊花似說:

“嗨呀~是有件好事呢,我孃家大嫂她有個大哥,今年39歲,叫陳今國,他妻子在一年前過世了,家裡留下他和一個15歲的兒子,他兒子人很獨立,不需要人照顧。他們家裡也有兩幢5層樓高的自建房,市區裡有兩家店鋪、有輛小汽車,他人長的也精神強壯,他這條件在我們本地也是很難得的,這不,我嫂子說,他們家裡想給他找個踏實過日子的女人,讓我幫忙問問,說是離婚帶孩子的女人都可以,只要性子老實勤奮,敦厚顧家就行,我尋思著天琴妹子你不是正合適嗎?所以,立馬就過來找你了。”

正在擦桌子的顧知阮一聽,心裡就忍不住冷笑,這哪是什麼好男人,簡直就是個自說自話,又趕不走的臭男人!

都不知道這房東到底安了什麼心,把這麼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介紹給她媽媽。

顧知阮收起思緒,一邊繼續假裝擦桌子一邊繼續偷聽。

顧天琴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那個霞姐,謝謝你的好意啊,我帶著女兒,暫時還不想再婚。”

周春霞一副為你好的樣子勸道:“哎呀,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日子多難啊,找個男人替你分擔不是更好嗎?更何況,再過幾年小阮長大了,也出嫁了,你一個人多寂寞啊。而且,我嫂子的大哥條件是真的不錯,有錢,人長的也好,現在家裡兩幢房子收租的租金都他自己收著,還有市區裡兩家店鋪,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霞姐,真不好意思,我現在真的不考慮這些,我只想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要不你找別人吧。”

周春霞似看不懂顧天琴的拒絕,自顧自說“要不你們倆先見一面吧,不管成不成的,認識一下,就當多認識個朋友。小琴你什麼時候有空?”

顧知阮在一邊聽了,差點忍不住想開口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顧知阮心想,今天家裡還挺熱鬧,於是不等顧天琴開口,就放下手裡的抹布,跑去開門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劉海燕,顧知阮很是意外“劉阿姨?您怎麼來了?”

劉阿姨爽朗的笑道“阮阮啊,吃完飯了嗎?你媽媽回家了沒?這是我們老家自己曬的肉,帶給你們嚐嚐。”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顧知阮忙側身讓路說“謝謝劉阿姨,您快請進,我們剛吃過飯了,媽媽跟房東阿姨在客廳。”

一進門,果然就看見顧天琴和房東坐在沙發上,劉阿姨先是跟顧天琴打了招呼。

然後才看見向周春霞笑道“喲,房東也在呀?今天啥好風把房東給吹來了。”

說著就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了。

房東看到她,嘴角一陣抽搐,不鹹不淡說道“沒什麼,來找小琴說兩句,欸,我突然想起我家還有事先走了,小琴,我改天再來找你。”

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劉海燕一把拉住。

“哎喲,我說霞姐,你那麼著急幹啥?我們好久沒嘮了,先嘮兩句再走唄。”

然後,又一臉八卦兮兮的湊上前問:“哎呀,霞姐我可聽說了,你在為你孃家嫂子的大哥找物件呢?欸,找著沒有啊?”

說完不等房東回應,又說“要我說啊,你孃家嫂子大哥條件那麼好,想找什麼樣的小姑娘沒有?咋還想找外鄉人呢?他有錢有車又有房的,本地的年輕小姑娘還不得任他挑選嗎?雖然,有打老婆的小愛好,但哪個男人不打老婆?對吧?霞姐,你說他前頭那個老婆,咋就這麼想不開自殺呢?看吧,最後還不是便宜別的女人,是個沒福氣的,哎…”

這話把房東說的臉色難看,劉海燕像沒看到似的繼續說“要我說啊。你家娘嫂子大哥跟你那離婚的表妹還挺配,你表妹叫啥?哦,叫秋玉,你們兩家親上加親更好不是,你表妹長的也標誌,在說了,你有好親事咋不考慮你表妹,霞姐,你這樣可不行的,幹啥便宜外人啊,我都替你表妹不值呢!”

聞言,周春霞連忙看了眼顧天琴,見她果然臉色不好看,才著急說“你瞎說什麼,我表妹有物件了,哪裡還能介紹男人給她!還有,你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我孃家嫂子大哥沒有打女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哎呀~這話可不是我亂說的!我有個老鄉,就租你孃家嫂子大哥的房子,我老鄉說,你嫂子大哥可喜歡喝酒了,喝了酒就喜歡到處說他如何威武,如何調教女人,如何讓她們聽話,說的可好了!我身為女人都忍不住佩服他。”

“對了,他還說女人娶回來就是給他當牛做馬的!給他出氣的!”

一聽到這裡,周春霞臉色漲紅,再也坐不住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管劉阿姨怎麼叫,她都跟火燒屁股似的走了。

見她離開屋裡幾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然後劉海燕跟顧天琴說起了房東孃家嫂子大哥的事。

原來那男人叫陳今國,是陳家村那邊的人,家裡條件確實好,只是一家子從根底就爛透了的,沾上非死即傷,他上一任老婆就是被他打的受不了自殺死的,還有他兒子也不是好人,小小年紀招貓逗狗,跟社會上人鬼混,抽菸喝酒,偷蒙拐騙什麼壞事都敢做,在本地一帶名聲都臭了,沒人敢嫁過去,就把主意打到外地人身上。

顧天琴這才知道,房東想把她推進什麼火坑,頓時氣的不行。

“房東也太缺德了!這樣的爛人都敢介紹給我,我是跟她有仇啊!?”

劉阿姨又道“不是有仇,我聽說是她這嫂子大哥是看中她表妹了,讓她大嫂來說,房東既不想得罪大嫂,又不想禍害自家人,才想把禍水東引的,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顧天琴感激“謝謝你劉姐,如果不是你來告訴我,我估計要被糾纏一段時間了!”

顧知阮一聽,心想可不是,上輩子劉阿姨沒有下來找媽媽,所以,房東帶著那男人跟媽媽見了面。

之後那男人就常常出現在她媽媽身邊,對她和媽媽指手畫腳,她媽明明都拒絕他了,他跟聽不懂似的,每天都到廠裡去找。

搞得廠裡流言四起,他還在媽媽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事面前賣深情人設,就是那個時候,那些人總說她是拖油瓶的。

這輩子,劉阿姨當面將房東的心思戳破,就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個臉把那男人帶來跟媽媽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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