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阮看著展現在她面前的透明面板。

不由的哼笑出聲,口嫌體正直的統子。

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言辭。

實際上卻是連刀都給她磨好了。

瞧瞧,她想要的那兩樣東西,此刻在商城頁面中,正用加黑加粗的字型寫著:勁爆1折優惠大促銷!

生怕她眼瞎看不見似的。

哼!她家統子果然有點子傲嬌在身上的。

看在統子如此上道的份上,那她以後就少點罵他了吧。

顧知阮一邊想著,一邊迅速將系統商城裡的致幻藥和遮蔽器點選買下。

這遮蔽器就厲害了。

若將這遮蔽器帶在身上,不僅能一定範圍內遮蔽掉所有的攝像鏡頭,還能遮蔽人的五感。

也就是說,有了這遮蔽器,明天她想要將這致幻藥塞到那倆人包裡,不僅周圍的監控攝像拍不了她的動作,連當事人都無法察覺到她那個時間段的靠近。

真是搞事情的必備好物啊。

能用100個積分買下這萬能的遮蔽器,是她佔大便宜了。

成功薅到系統羊毛的顧知阮,心情愉悅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很快進入深度睡眠。

翌日,早上七點,陽光正好,萬里無雲。

體育館大門前此時正熱鬧不己。現場除了有參賽選手們正井然有序的在大門排著隊等檢查後入場外。

還有許多電視臺記者正扛著長槍短炮對著這些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女們。

當鏡頭移動時,更有大膽的男孩女孩神態落落大方的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而攝影師們也力圖將他們朝氣蓬勃的樣子完美拍攝下來。

顧知阮和於佳莉也安安靜靜的排著隊等入場。

忽然,顧知阮敏銳的察覺有道視線落在了她們身上,顧知阮抬眼望去。

就見距離隔著她們一條隊伍的格麗絲和德瑪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們。

眼裡的挑釁和輕視十分刺目。

顧知阮朝她們露出了個別有深意的笑後,就神色平淡的轉開了視線。

笑吧,笑吧,一會就笑不出來了。

想到半小時前那順利的行動以及不多時就能欣賞到那兩人震驚慌亂的神情,顧知阮就覺心情大好。

顧知阮輕鬆的神情感染了從早上起就有些緊崩的於佳莉。

她看著顧知阮勾起的嘴角,不由的想。

奶奶說的沒錯,實力強悍的人無畏困難,不管在什麼處境都能從容面對。

她覺得,顧知阮小師妹就是奶奶說的那種人。

她什麼時候也能成為這樣的人呢?

就在於佳莉胡思亂想之際,在她右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她忙收起亂飛的思緒,定睛望去。

只見,與她們相隔一條隊伍的前方檢驗入場門口傳來一陣爭吵聲。

而與入場檢查人員對峙的,正是昨天威脅她做壞事的人之一,叫什麼德瑪的女孩。

德瑪臉上神情慌亂又激動,嘴裡嘰裡咕嚕的與檢查人員吵的面紅耳赤。

而己經進一步入場的格麗絲也加入爭吵的行列。

她聽不懂她們在吵些什麼,卻感受到此時的氣氛劍拔弩張。

周圍的參賽選手們,也都在竊竊私語,討論的十分熱烈,看向格麗絲和德瑪的目光也十分複雜。

同情有之、興災樂禍有之、鄙夷有之。

於佳莉不懂,她就剛發一會呆的功夫,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了?

於是,她問能聽懂外國話的顧知阮:“前面發生什麼事了?那女孩為什麼要跟工作人員吵?都快打起來了。”

顧知阮微微一笑道:“那個德瑪帶違禁藥入場,被工作人員查出來了,她不承認藥是她的,於是在跟工作人員爭吵,在喊冤枉,所以,她跟你說 ,負責入場檢查工作的人裡有她們的人,這話是騙你的,如果你真的如她們所說,將藥帶入場,那麼,現在德瑪的下場,就會是你的下場。”

聞言,於佳莉臉色一白,她看著被工作人員強行扣押的德瑪,內心又害怕又慶幸。

害怕的是她差一點點就毀了自己的前程,慶幸的是她及時醒悟了。

她奶奶說的果然沒錯,她不聰明,所以,她當不了壞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本份的人,跟著聰明人的屁股後面跑就好,有想不明白的,就多問那些聰明的人。

事實上,德瑪和格麗絲都很崩潰,當工作人員在她的隨身揹包裡搜出違禁藥物時,德瑪還認為這是在做夢,覺得這是個惡作劇,是格麗絲跟她開的一個玩笑。

這小瓶子明明就該在那該死的華國佬身上才對,今天被搜到藥物的,該倒黴的明明將會是那隻噁心的老鼠才對。

不可能會是她德瑪。

所以,當工作人員剛搜到小瓶子時,嚴肅著臉問她,這瓶子裡的液體是什麼時,她甚至還能笑嘻嘻的和工作人員說:“這是從耶穌那裡求的聖水或者是格麗絲給我準備的驚喜。”

可工作人員並沒有被她的笑話打動,他們只冷著一張臉警告她,態度要嚴肅一點。

於是,她收起笑容,將目光投向她的好夥伴格麗絲。

可當她同樣在格麗絲臉上看到震驚與慌亂時,漸漸的,她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她的心開始下沉,開始驚慌無措。

她試圖從格麗絲臉上看出點輕鬆,她甚至祈求格麗絲不要鬧了,這玩笑真該死的不好笑。

可格麗絲自始至終都處於不解震驚和慌張當中。

她這才開始感到絕望。

她激動又大聲的和工作人員說:“這不是我的東西,這一定是那該死的華國佬偷偷放到我包裡的,是真的!這該死的不屬於我的物品!”

她慌張的只會重複這句話,可工作人員壓根不理會她說的,只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控制起來,她的教練一直試圖與工作人員溝通。

而工作人員卻都只會無情的告訴他們:“事情在後續會調查,在結果出來前,你將不能入場,暫時取消參賽資格。”

德瑪不服,她據理力爭,她想告訴教練,她是冤枉的,這不是她的東西,可教練除了怒罵她,斥責她外,根本不聽她任何解釋,不管她如何掙扎抵抗都沒用。

而現場的記者,早就如同聞風而動的野獸,興奮的將這難得的大新聞第一時間記錄在鏡頭前。

他們蠢蠢欲動,拿著話筒想上前去詢問當事人的動機以及此刻的心情。

奈何,安保人員嚴防死守,他們無法上前採訪,於是只能拼命按快門,攝像鏡頭爭先恐後的朝著現場拍攝,將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情都收錄到鏡頭內。

格麗絲感覺糟糕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該在那華國佬手裡的藥,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德瑪的包裡。

這藥是什麼時候在她身上的,她和德瑪都毫無所覺。

這難道是那個華國佬設的圈套嗎?如果是的話,那華國人簡直太可怕了。

她們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格麗絲驚疑不定的看向那個華國女孩。

冷不防的,她的視線與之相撞。

她看見那女孩平靜的黑眸下,似乎湧動著什麼。

她的心猛然一沉,在此刻,她才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孩並不像她們以往能隨意欺負的弱雞,她並不好惹。

意識到這點,格麗絲心靜沉重的將視線挪開。

看著德瑪的崩潰,她十分難受,她一定會替德瑪報仇的。

不管那個女孩實力如何,她瘦弱的身體也一定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相信她的叔叔也會一定會助她一臂之力的。

格麗絲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

兩個少女之間短暫的目光交匯,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德瑪的憤力反抗、記者的蠢蠢欲動和現場參賽人員看好戲的目光,形成了一副美麗的風景。

王宏義悄無聲息的來到顧知阮身邊。

時不時對顧知阮投以懷疑的視線。

他覺得這可能是他小徒弟搞的事情,但他沒有證據,而且,那小瓶子還在他房間,他確定並沒有丟失。

那他小徒弟又怎麼會有第二瓶違禁藥。

可不是他小徒弟乾的,那事情又怎麼會這麼巧??

所以,他想來問問,可是,事到臨頭了,他又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於是,只能不停的打量她,看能不能在她無辜的表情上瞧出個端倪出來。

只可惜,從頭到尾,他的小徒弟都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

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

於是,他只能作罷,站在隊伍旁邊,維護秩序。

很快的,那邊又傳來大動靜。

眾人抬眼望去,原來是那小姑娘暴起揍人了。

德瑪13年來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天生就是學散打的天才,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會用她的拳頭將那些試圖欺負她的人揍得屁滾尿流。

可現在,在她最渴望的舞臺上,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和絕望。

她看著工作人員冷酷目光,教練那失望又盛怒的目光以及在場那些垃圾鄙視的目光都讓她覺得窒息和憤激。

她內心的怒火讓她難以壓抑內心的暴戾,所以當新聞記者將鏡頭對著她時,她才會失控的衝上前去,想要將記錄她丟臉時刻的人和物都破壞乾淨。

德瑪的行為讓現場亂成了一團,很快,安保人員趕了過來,協助工作人員一起將暴怒中的德瑪控制住。

過了好一會,混亂躁動的現場才又在工作人員有序的控制和安撫下恢復平靜。

德瑪被帶走了,但有關她的話題,一直到參賽人員順利進場了,都還讓人津津樂道。

不過,大家也沒有討論多久,因為,第一輪淘汰賽即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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