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播放的是一段高畫質影片,但因為周圍的光線實在太暗了,導致畫面十分模糊不清,顧知阮根本看不清楚自已的媽媽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傷啊?還是已經昏迷不醒了呢?

心急如焚的顧知阮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擔憂,連忙在腦海中向系統發問:“【系統!快幫我看看我媽媽現在的狀況如何?她有沒有受到傷害啊?】”她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滿心滿眼都只有對母親安危的牽掛。

系統沉默片刻後,方才回應道:(經檢測,患者腦後曾受到棍棒猛烈擊打,致使其腦部產生輕度震盪,此刻雖處於半神迷狀態,但整體狀況不容樂觀,急需立刻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聽聞此言,顧知阮心急如焚,愈發焦慮不安起來。她一邊竭盡全力地為陸矜北指引道路方向,一邊不斷催促他加快車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來到媽媽身邊。

面對如此緊張局勢,陸矜北並未多嘴詢問顧知阮究竟是如何得知綁匪巢穴所在之處的,只是全神貫注地聽從著她的指令。每當聽到要轉彎時,便毫不猶豫地轉動方向盤,往左或往右,沒有絲毫遲疑。

這邊顧知阮和陸矜北正快馬加鞭的趕去救人。

而在另一邊,原本身處局裡,打算通宵達旦檢視監控,期望在上班之前找到更多線索的林駱,忽然接到了線人的電話。

林駱面色凝重,如臨大敵,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追問道:“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電話裡的人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林駱聽後,只快速說了句:“謝謝”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緊接著他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才剛下班大概還沒有回到家的同事們又叫了回來。

沒一會兒,老齊、小美、小李、阿浩等人又都回到了警局。

老齊一進到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的問隊長林駱:“林隊,你的線人提供的訊息準不準確啊?他真的知道綁匪的訊息?”

林駱沉凝道:“我雖無法完全確定,但依據他往昔提供訊息的準確性,此次訊息,八成不假。即便訊息略有偏差,路線有所誤導,我們也不可錯失任何拯救受害人的契機。”

“先不說那麼多了,小美,你留在局裡等待支緩,剩下的人都跟我一起出發。”

眾人齊齊點頭應是。

凌晨三點十五分,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夢鄉之中。然而,警察局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十幾道身影如鬼魅般迅速湧出。這些人身穿整齊的制服,步伐矯健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肅穆。

他們是一群年輕而勇敢的警察,臉上洋溢著堅定和果敢。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動作敏捷地躍上警車,彷彿早已對此類行動習以為常。每個人都各就各位,關門、啟動引擎,一切動作都行雲流水。

剎那間,警笛聲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這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穿透層層黑暗,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它帶著警告與威懾,讓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罪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隨著警車的離去,原本籠罩在黑暗中的街道漸漸恢復了平靜。

如水的清輝月色,似輕紗般透過薄薄的碎花窗簾,灑進昏暗的小房間裡,給這原本黑暗的環境,帶來了些許光亮。黎若清如一尊雕塑般,神色緊繃地坐在她那張一米的小床上,纖細的手指緊緊捏著一部老舊的諾基亞手機,彷彿那是她生命的全部。

泛白的指尖昭顯了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與激動。

計劃進行到這裡,她已經無法回頭了,如果這次不能將她的那對狗男女一起送進地獄,那她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機會?

不!她等不了了,他們毀了她的人生,也害死了最愛她的媽媽和外公外婆,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她無時無刻的想著把這對人渣送進地獄,讓他們品嚐失去一切的痛苦,讓他們體會正處在地獄的恐懼!

她為了等這個機會,隱忍蟄伏了三年,在這對狗男女面前伏低做小、裝痴賣乖了三年,她已經無法再忍下去了,這一次不成功,她就拖著他們去死,反正,在這世上她已經沒有在乎的親人了....

就在她沉浸在無邊的恨意裡無法抽身時,她手中的諾基亞亮了起來,她連忙回過神來,手指微微發抖的按下接聽鍵。

她沒有說話,只是曲起食指輕敲了兩下話筒。

電話裡很快就傳來了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放心吧,小啞巴,你讓我辦的事,我都給你辦得妥妥的了,這下。你可以安心去睡覺,這會兒條子們估計已經出發去救人了。”

聽到這裡,黎若清原本僵硬的脊背才微微放鬆下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彎,又輕敲了兩下話筒。

對面的男人似乎知道她所表達的意思,有些不自然的道:“嗨,謝啥呀,咱倆可是生死之交,你好好睡吧,睡醒了才有精神看著你那對人渣父親和繼母的下場。”

黎若清又敲了幾下話筒,才結束通話電話。

真好,警察叔叔已經去救顧家阿姨了,那她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將她捲入這場風波之中,她深感內疚與自責。然而,如果不借助顧家與陸家強大的勢力支援,僅憑她一已之力,實在難以將那對可惡至極、喪盡天良的男女送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們所犯下的罪孽深重無比,令她怒火中燒,憤恨難平!只有讓這對狗男女受到應有的懲罰,才能稍稍平息她內心的憤怒與痛苦。儘管心中充滿了歉意,但為了報仇,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陸衿北他們此刻已經遠離了市中心,一路風馳電掣的在偏僻狹小的鄉道上疾馳。

而顧知阮,則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塊透明的導航螢幕,以及右上角那個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高畫質影片監控畫面。

影片中,除了傳出陣陣汽車行駛時發出的嘈雜聲響和輕微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任何聲音。

這使得顧知阮根本無從判斷車內究竟有多少人。正當她內心掙扎著是否要操控追蹤器去車中的其他位置探查一番時,突然間,一個低沉而沙啞、粗糙刺耳的男性嗓音傳了過來:“輝哥,我看這塊地方挺適合埋葬屍體的。”

話音剛落,顧知阮的心如墜深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連呼吸也似乎變得異常沉重起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捏住她的喉嚨,令她幾乎快要窒息。

就在她腦海中的那根緊繃的神經將要到達極限,隨時都會斷裂開時。

另一道同樣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唔!確實不錯,這裡山清水秀,很適合老根。那就麻煩你找個有花的地方將老根安葬了吧。”

顧知阮聽到這個訊息後,心中那根緊繃著的弦突然間鬆開了,身體也隨之變得軟綿綿的,無力地倚靠在真皮座椅上。由於長時間處於驚恐之中,此時此刻,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

就在剛才,她幾乎要認為自已來不及拯救母親,而自已也將像上輩子那樣孤獨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好在上天眷顧,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直專注於開車的陸矜北突然打破沉默說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你的媽媽還在等待你去營救。” 他的聲音低沉穩重,帶著一種鎮定自若的力量,彷彿具有撫慰心靈的魔力。

原本情緒瀕臨崩潰的顧知阮,在聽到他的話語後迅速恢復了平靜。她點了點頭,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重新集中精力為陸矜北指引道路。

汽車一路飛馳,速度極快,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刀疤陳在山上四處尋覓,終於找到一處極為隱蔽的小樹林。他拖著老根沉重的屍首,費力地將其掩埋於此。為確保萬無一失,不被他人察覺此地有異,刀疤陳特意在土堆上方踩踏數下,直至表面恢復如初方才罷手。完成這一切後,他若無其事地拾起軍工鏟,悠然自得地下山而去。

輝哥慵懶地倚在麵包車旁,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注視著刀疤陳漸行漸近。待見其安然歸來,輝哥方才將菸頭狠狠捻滅,隨口問道:\"辦妥了?\"

刀疤陳微微頷首,表示一切已安排妥當。隨後,他把軍工鏟扔進後備箱,並順便俯下身著看了眼仍緊閉雙眸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嗜血且陰狠殘忍的笑容:\"輝哥,快些上車吧!前方不到兩公里處便有一座荒廢的養豬場,我們先過去歇腳。嘿嘿,說真的,我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品嚐這個女人滋味兒啦!\"

\"行行行,只要別把人玩死了就行。嘖嘖,你口味還真重,在養豬場那種臭烘烘的地方,都能啃的下嘴。\" 輝哥嘴上雖嘲諷著,腳下動作卻是毫不含糊,迅速登上車輛。

刀疤陳聽了嘿嘿直笑,沒回話,只迅速的坐進了駕駛座,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很快就駛離原地,往他們的目的地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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