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琴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明天要出售的麵包、甜點以及奶茶的配料,絲毫沒有發覺店門正悄然被人用鑰匙開啟。

寂靜的街道上,來往的人群逐漸少去,只剩下霓虹的路燈將兩道鬼祟的身影拉長,兩人身形雖然高大,手腳卻意外的輕巧。

沒過一會兒,防盜鎖就被人開啟,在推開玻璃門的一瞬間,兩人警惕的環顧了下四周,發覺沒人後就立刻閃身進入到店內。

店裡此刻空無一人,只留著一盞溫暖柔和的燈光,給這兩人提供作案的便利。

兩人快速的交換了個眼神,彼此沒有開口說話,卻極有默契又迅速的開始分工合作。

一個走到監控前,開始破壞店裡的監控,一個則輕手輕腳的往透著亮光的後廚走去。

顧天琴才剛準備好明天要用的食材,就神色疲憊的抬手揉了揉自已酸脹的脖子,長時間的低頭和站立的工作,不僅讓她的肩頸十分不適,連帶後腰都開始痠痛發麻。

她一邊給自已按揉著脖子緩解不適,一邊想著是不是找個時間到韓叔叔那兒看看順便做個針灸啥的。

按了好一會,感覺脖子舒緩些了,正想轉頭準備給自已倒杯水時,忽然瞧見巨大的烤箱門上倒映出一道十分陌生又魁梧的身形正悄無聲息的靠近她。

她心下一驚,臉上的血色也盡數褪去,渾身像被人在寒冬臘月兜頭澆了盆冷水,四肢瞬間凍住,她想回過頭去確認一下自已有沒有看錯,卻又因極度恐懼而短暫的失去行動能力,眼見男人一步步靠近,顧天琴只能強壓下心裡的驚懼,不停的深呼吸,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已要冷靜、冷靜!冷靜!

只有冷靜,她才能抓住機會逃跑出去!!

她快速平復好自已的心情,穩住自已的呼吸,大腦也開始極速運轉起來。

目前的情況於她十分不利,她不知道對方是誰,目的為何?有沒有同夥?如果貿然回頭,她只會打草驚蛇,將自已陷入更加危險更加被動的地步。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然後先發制人,才能抓住機會從後面逃脫。

這樣想著,四肢也能行動的顧天琴就假裝若無其事的拿起熱水壺給自已倒水,眼角餘光卻時刻留意著身後人的動靜。

當她透過烤箱門的折射,看到身後那個男人正舉起手中握著的白色手帕,緩步朝她逼近時,她當機立斷,開啟裝著滾燙開水的熱水壺對著男人的面門潑去。

男人一個不防被滾燙的開水兜頭潑了個滿臉,刺骨的疼痛頓時讓男人慘叫出聲。

顧天琴趁著男人捂臉痛叫之際,立刻將手裡的水壺扔向男人,男人被熱水壺砸了個趔趄,又被水壺裡剩餘的熱水澆了個滿身。

頓時又是一陣嚎叫聲響起。

顧天琴趁他病,快逃命,她立刻轉身朝後門跑去。

她的廚房後門是她專門用來方便扔廚餘垃圾進出的門,她剛收拾廚房的時候,才把門開啟,所以這會她朝後門跑去,是有極大機率能脫險的。

眼見著將要到手的獵物逃跑,男人顧不上被燙得痛不欲生的臉,連忙喊道:“老根,快來幫忙!”

老根正是在店裡破壞監控的男人,其實當他聽到同伴慘叫的時候,他就立刻停下手裡的工作,往後廚跑了。

只是饒是他動作再快,也還是晚了一步,當他進到廚房時,正好見到這婆娘的身影消失在廚房後門裡。

他眼裡的戾氣頓起,嘴裡低罵一聲,顧不得一邊的同伴,極速朝獵物狂奔而去。

顧天琴一跑出後門,就不顧巷子裡的昏暗,拼盡全力朝巷子外的光亮處跑去,求生的本能讓她眼裡迸發出強烈的希望。

巷子裡很黑,這裡常年堆放著周圍店鋪的丟棄的垃圾,即使有專人及時清理,但悶熱的夏天還是讓這裡的氣味十分難聞。

只是急著逃命的顧天琴也管不了許多,她的眼裡,只有巷子外的那一抹光。

因為巷子外的那一束光,像是強有力的斧子劈開了她內心的絕望和黑暗,不僅給她冰冷慌亂的心心帶來一絲暖意,也照亮了她腳下髒亂不堪的路。

她想,只要能跑出這條黑暗的巷子,她就一定能平安脫險。

眼見著她離那一束光越來越近,她的,心裡也開始湧起興奮感時。

忽然,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哐啷”一聲響,是棒球棍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顧天琴的身形不穩的晃了晃,耳朵傳來的嗡鳴聲,和大腦傳來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讓她渾身無力的重重摔倒在地。

她艱難的抬眼向光源處,心裡湧起來強烈的不甘,好不甘心啊…明明她都逃出來了,只差一步,只差最後一步...她就能得救了。

只是,再多的不甘,也抵不過洶湧襲來的黑暗。

她眼裡的光也隨著她慢慢合上的眼皮而熄滅…

老根跑了出來,正好瞧見暈倒在地的獵物以及在一旁邊把玩著棒球棍,悠哉的抽著煙的男人。

老根一見到他,立刻收起滿臉的兇悍,恭敬的朝男人鞠躬喊道:“輝哥。”

這個叫輝哥的男人只懶懶的抬著下巴吩咐道:“搬到車裡去,廢物!”

“是!”

京城,陸家老宅。

偌大又肅穆的書房裡,陸家現任掌權人陸正堂與陸矜北正無聲的對弈著,儘管爺孫倆在棋盤上殺得你死我活,可兩人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

許久,勝負已定,陸正堂才丟下白棋,語氣帶不滿卻又隱含驕傲道:“臭小子,現在跟你下棋是越來越沒意思了,表情硬邦邦的冷冰冰的也就算了,下手還這麼狠,幾局下來毫不留情面的殺我老頭子個片甲不留,也不知道多讓讓老人家,尊老懂不懂?”

陸矜北只低頭默不作聲的收拾棋局,任由老頭子抱怨。

見孫子跟個踞嘴葫蘆似的樣兒,陸正堂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跟趕蒼蠅似的揮手道:“滾滾滾,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看你就來氣,快滾,別礙老子眼。”

陸矜北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棋子,優雅的站起身子才溫聲道:“爺爺記得看錄影帶。”

陸正堂:“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頓了頓又道:“這帶子你還叫人帶給老李了?”

陸矜北頷首。

“行了,你安排好就行,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陸家長孫,只要你想做的事你認為是對的,對國家有利,對陸家有利的就行。”

陸矜北聞言,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輕聲應道:“好。”

同一時間,顧知阮正在浴室裡快快樂樂的邊舒服的泡澡邊哼著不成調的歌:“我愛洗澡面板好好,嗷嗷嗷嗷~~啦啦啦啦啦~嗷嗷嗷嗷~~”

正唱得嗨著呢,忽然,她心臟傳來一陣刺痛,大腦也空白了一瞬,明明她還身處在溫暖的浴池裡,身體卻開始逐漸發冷,手腳也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對於突如其來的不安,她有些莫名其妙,還在想是不是今天運動過量,太累導致心臟有些負荷過重,才會產生這種感覺的?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她經常超負荷鍛鍊,心臟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又沉又重啊,這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手足無措,既無法捉摸卻也讓她沒有了繼續泡澡的好心情。

她只能胡亂的將身上的泡沫衝乾淨,穿好衣服就快步走出浴室。

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陸矜白見她出來還十分驚詫:“你不是說要好好泡澡嗎?怎麼這麼快就泡好了?”

見她長髮還滴著水,她顧不得好奇,就連忙下床拿起她剛擦過頭髮的毛巾給她擦起及肩的半長髮,嘴裡還不停嘮叨:“你怎麼出來不順便把頭髮吹乾再出來啊,不怕著涼嗎?而且滴著水到處都是。”

她一會沒聽見她回答,陸矜白這才留意到好姐妹的臉色十分不對勁,她有些著急問道:“小阮?小阮?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顧知阮沒有回答小白的問話,只轉身一把握住陸矜白的手,有些慌亂的說道:“小白,我想給我媽打電話。”

說著不等陸矜白再問,就急忙來跑到床邊拿起剛被她隨手丟在床上的手機,找到她媽媽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顧知阮的心也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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