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遊輪派對,其實應該說是遊艇派對。

兩者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夏諶他們口中所說的遊輪派對,多數情況都是私人遊艇派對。

而遊輪派對,也叫郵輪派對,郵輪包容量遠比私人遊艇大得多,且航行的時間不同,通常情況下,郵輪是航行10個小時以上。

私人遊艇僅限於幾個小時,一般不會超過10小時以上,且都是在淺海近海島嶼之間。

再直白一點,郵輪都是有固定航線,從不為了某個人停下它的浪潮。遊艇路線可以隨心所欲地定製,前者是公家,後者是私人。

權杳他們所登上的這輪遊艇,並不是晏齊申的,碼頭邊有很多私人遊艇供以出租。

雖然權杳不知道,那兩個禍害鍾燕的晏家兩兄弟叫什麼名字,但就這會聽到的那些話來看,似乎並不是晏齊申。

晏齊申在外的名聲確實挺好,夏諶還說,當初他在國外留學時,晏齊申就和他一起去的,是去年和他一起回的國。

有著一起留學的情誼在,加上兩人的關係還挺不錯,所以今晚上的派對夏諶還帶著權智雅一起來了。

權智雅也是認識晏齊申的,這三人留學的大學是同一所,交情也是這麼產生的。

他們來得還算早,遊艇還停靠在碼頭,夏諶的名氣是真大,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七撥人過來打招呼。

但看夏諶的表情,顯然這些人還沒有入他的眼,有時候連一個應付的笑容都懶得遞出。

“晏齊申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不是說好4點登船,這都4點半了,那傢伙該不會連自己的生日派對都要放鴿子吧!”

權智雅一臉不爽的嘀咕。

經過這短暫的時間接觸,權杳鬱悶的發現,權智雅除了自己的母語韓語外,還會華語英語法語日語。

關鍵是每一門語言,她都是能說能寫,當真是到了精通級別。

這大概就是暴發戶和真正有錢人之間的差距,權杳自認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惡補外語,還報了補習班,外語水平是已經達到了能正常交際的狀態。

但和權智雅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畢竟,人從小就是學這些語言的,哪能和她這半路出家的相比。

就連夏諶也同樣如此,他比權智雅還要厲害,除了以上說的那幾國語言,他還會德語。

這可真是行走的語言機器,到哪都吃不到虧。

果然,本事學來是自己的。

權杳覺得,她無需像這兩人那麼精通多國語言,只要掌握一兩門就行。

夏諶呵呵一笑,“他早就登船了,這會還在洗手間蹲馬桶呢,也不知道是作了什麼孽,拉肚子拉了一下午了,真是活該。”

權智雅微微瞪著好看的眸子,“他,他拉肚子?”

顯然,在她不知情的時候,晏齊申和夏諶聯絡過,難怪剛才一直看夏諶玩著手機打字,敢情是因為這樣?

“遊艇開動了。”這時,一直在旁邊和玖玖談情的莫明存說了聲。

他們就站在甲板上,遊艇一動別說能感覺到,那晃動的海水也能看到。

“蹬蹬蹬~”

艙室內很快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就見一個年輕男子穿著海灘風的大褲衩,上身也套著一件碎花短袖,戴著一副大黑墨鏡上來了。

“夏哥,智雅,久等了吧,我剛招呼駕駛員開航,今天陽光正好,這海風吹起來還很涼爽。”

夏諶掀著眼皮,調笑道,“得了吧,你這拉肚子把嘴巴都拉得幹皮了,還想吹海風痛苦幾天?”

“嗐,已經吃過藥了,也不知道昨晚吃了什麼壞了肚子,本來想高高興興辦一場生日party,這拉肚子還真是害人,今晚怕是連酒都喝不了多少。”

權智雅笑嘻嘻的接過話,“喝啊,酒精能消毒,還能幫你殺菌,沒準你這拉肚子就好了。”

“明存,你也等久了吧,抱歉抱歉,我這東道主晾著你們太久了,不要見怪哈。”晏齊申沒理這番打趣,笑著和莫明存招呼了聲。

“這位是?”

莫明存的女朋友他是認識的,不過看見權杳,晏齊申只覺面生。

“我朋友權杳,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你還要找杳杳幫忙。”夏諶雖然笑著,可這話卻是把權杳託了大。

晏齊申一聽就明白了這裡面的深意,夏諶可不是其他人,連他都這麼說,權杳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南城有錢人之中,姓權的確實有一家,權翰博和權翰明,這兩兄弟雖然自立門戶,但確實是一家人。

難不成這權杳是這兩位之一的千金?

他回國也才半年多,不過模糊的印象中,那兩家人的千金好像也不叫權杳?

“你好權杳,我叫晏齊申,既然你是夏哥的朋友,以後也是我晏齊申的朋友。”心思幾轉間,晏齊申笑著做了自我介紹。

權杳回了笑容,“權杳。”

客套的笑容,客氣的語氣,就一個名字,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這讓夏諶很是意外,權杳的為人可不是這般。

這麼一想,好像權杳剛才是有些不情願登船,還是因為他和權智雅的關係才上來的。

夏諶微微擠眉,“杳杳,你有事說事,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有其他晏家子弟招惹你了?”

夏諶的察言觀色也是一流,這裡又沒什麼外人,如果真要是晏齊申招惹了權杳,夏諶絕對會立刻上演一出大義滅朋友的戲碼。

原本他還想著再過段時間就把晏齊申拉進無聊群來著,只不過一直沒行動,說到底無聊群是隻限於帝京的人脈圈。

晏齊申在南城是有權有勢的子弟,可到底不是帝京圈的人。

權杳扯了扯嘴角,“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側面聽聞了晏齊申這人,權杳心裡其實沒那麼膈應,也沒有將晏齊申對號入座,只不過他畢竟是晏家人。

不說一時半會就轉笑臉相待,就是以後理清楚了這層關係,怕也有所誤會。

再說了側面聽聞的這些,哪有親眼看到親自接觸來得真?

所以在回應的時候,她確實有些冷淡。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聞了一些不好的流傳,心裡有些介懷而已。”權杳擺擺手,雖然不打算多談,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顯也是不可能。

她便直接問,“晏齊申,我聽聞有兩個晏家堂兄弟禍害了理工大一個女學生,被告上了法院後敗訴不說,事後這兩兄弟依仗家庭的能量,還讓這女大學生和她男朋友兩家的公司都破產了。”

“那其中可有一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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