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瑩這個人,權杳自然知道。

為了這次的設計師酒會,私底下權杳其實做過不少功課。

上到國內外著名設計大咖,下到在圈內混了不少年卻依舊沒在外界有名氣的人,當然,常誠這個人是例外。

有些人的資料,就算拿到了也就只是基本資訊,無法知道本人長相。

就像常誠有所耳聞權杳,權杳對他也是有所片面瞭解。

在得知了他就是常誠後,權杳很快就順著常誠的套話,反過來把常誠給套話了。

不然真以為隨便一個人,權杳就遞名片發邀請?

除了常老這層關係在,也是常誠自己有這樣的本事。

而對於許雪瑩,權杳同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許雪瑩有著自己的設計工作室,自己當老闆,但不少服裝商都是從她這裡購買設計圖,製作成成品對外銷售。

因為是同一個是設計師風格,許雪瑩的合作商也不僅限於一家,現在外面市場上普遍流行的款式,看起來都差不多一樣,除了一些細微的差別不同外,卻能支撐著一半的服裝市場。

不得不說,許雪瑩是個能人。

權杳也是見過不少女強人的,但像許雪瑩這樣的女強人,還是頭一次見。

那可是一半的服裝市場時尚啊!

國內大眾流行的時尚風向標,都是許雪瑩在領跑!

儘管從一個設計師的立場上來說,許雪瑩這種型別並不會受到同行的歡迎。

可人有本事把借鑑過來的東西融合在一起,變成自己的東西,還賣得這麼好,那就是真本事。

只不過,權杳這才剛走近,就被許雪瑩無情的甩了個冷臉,“如果是來談合作的,我很歡迎。”

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說其他免談?

權杳保持著笑容不變,“許總,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所為何事?”

許雪瑩擠出一個客套的笑容,“高薪聘請我為你工作,這位小姐,你的眼裡寫滿了野心,不過你也稱呼了我一聲許總,也該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你的邀請。”

應付這種事情,許雪瑩顯得得心應手,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她能出席這次的酒會,除本身是設計師,也是來觀望市場的。

哪些設計師有行情,哪些設計師跳槽了,又有哪些設計師和哪個合作商合作了....

這些,都是她需要注意的。

比起事後從時尚新聞中聽到這些訊息,不如來一趟酒會,訊息得知會更快。

“我都還沒有談條件,許總就斷然拒絕了。”權杳遺憾的笑了笑,下一句話跟著而出,“那就打擾了。”

許雪瑩眉頭微挑,這麼幹脆?

權杳確實利落的轉身,能談就談,不能談她不勉強。

她的心態很正,既然是來招聘設計師的,自然不要招聘一個祖宗,許雪瑩這樣的女強人,雖說確實讓她很感興趣,但許雪瑩的強勢,也確實不好壓制。

眼見權杳真走了,許雪瑩眼中微閃,突然來了點興趣。

不遠處的常誠趕緊迎上了權杳,就接觸分把鐘的時間,這事顯然沒有談攏啊!

他好奇的問,“連你也在許雪瑩那裡吃癟了?”

不應該啊!

以權杳的強勢,連他都能搞定,難道還搞不定一個許雪瑩?

雖然他是擔心以後共事會鬧矛盾,但權杳作為公司老總,為公司招聘人才,壯大公司發展,這並沒有毛病。

讓常誠想不通的是,分明權杳對許雪瑩興趣那麼大,竟然只是簡單的淺聊了幾句就走人?

一點誠意都沒表現出來....

權杳呵了一聲,“她是老總,未必我就不是老總?”

聽到這話,常誠竟然無言以對。

論到囂張狂妄的資本,權杳確實甩許雪瑩半個帝京城。

許雪瑩那工作室能和權杳的公司相提並論?

許雪瑩的年紀能和權杳比?

再看氣質拿捏這塊,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常誠驚訝的發現,權杳這霸總氣質,妥妥的超有範!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秒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其實招聘人才這事,我還是能出些力的。”

權杳側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麼說,你是答應我的邀請了?”

常誠一噎,其實在剛才話一出口他就有點納悶,那話不僅聽著是答應了邀請,這還沒有進公司,就想著幫權杳這個老闆分擔壓力?

我靠?

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常誠啞口了,他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對權杳這麼熱衷?

難不成是老爺子的經常唸叨,他真被洗腦了?

壓下了混亂的思緒,常誠嘆笑了聲,“是啊,覺得跟著你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權杳莫名的瞅了瞅他,“你說話不要用這種讓人曲解歧義的話。”

常誠自覺尷尬,“抱歉,我嘴快了,不過剛才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想找設計師,這方面我能連線幫忙。”

就你?

權杳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那眼神,常誠還是讀懂了。

他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別看我很特立獨行,但我的人脈還是不錯的,雖然這酒會是設計聯盟舉辦的,不過也有不少設計師沒有前來。”

“你所看到的,都是知名設計師,圈內數一數二,或者這麼說吧,這些設計師都是二流以上的。”

“那些真正新銳,設計思想天馬行空的人,很少會來參加這個酒會。”

“一來這裡商業性質太濃,二來也是他們沒有資格受邀參加,以前的酒會性質還算好,但隨著時尚衍變,這十多年來舉辦的每一屆酒會,詬病也不少。”

“不信你看接下來的設計大比,那不叫設計交流,而是一個設計秀場。”

“明明有真正的秀場,這些人還嫌不夠,非要把作秀場搬到這種學術交流酒會上,除了恭維,趨炎附勢,我沒看到任何關於交流的東西。”

常誠越說越感慨,說道最後,整張年輕的臉上都掛上了一絲滄桑。

權杳扯了扯嘴角,來酒會之前她就知道,這種私人酒會說白了是頂級高檔,可撇開這些的本質,還是免不趨炎附勢。

所以在面對許雪瑩時,她只是開了個場白,連名片都沒有遞。

人脈誰都想要。

但人脈也需要經營。

這些權杳都懂,只是她懶得去做,不說她現在的眼界,就是自身的身價在這裡了,她斷然不必主動放低姿態去迎合一個未來的員工。

邀請的時候,禮貌客套是要有,但作為邀請人,她身為老總,哪能一直放低身段?

這真不是權杳故意要拿捏端架子,她深知這架子要是不端起來,不說服眾,怕是連收服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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