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我這幾天就不回去了,叔叔阿姨難得過來一次,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下午下課後,權杳在操場口和許落碰了頭,一聽權杳的父母來了,她也不想打擾這一次權杳家人團聚。

“你一個人住宿舍沒問題?”

自從她們搬出來後,已經好幾天沒回宿舍了,也不知道現在宿舍是個什麼情況。

許落擺手,“能有什麼問題?難不成姜凡夢和盧海英還能把我吃了不成?你就別擔心了,再說了這幾天我們班裡組織要去外面採景,下週一還要交上畫案,好累的說。”

權杳點頭,“那行吧,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先回去了,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吃飯。都叫了你,你還不去。”

“我爸媽又不嚇人,你還怕見他們啊?”

許落嘿嘿一笑,“我可不是怕,是真有事忙,而且不想打擾你們家人團聚嘛。你可要理解我的苦心。”

“謝謝,你的苦心我真理解了,那我先走了。”

“嗯嗯,去吧,我和葉昕在食堂吃。”

和許落告別後,權杳便回了家。

傅明梅今晚做了一大桌菜,說是要給權杳吃上一頓大補,瞧她瘦成那樣,當媽媽的心疼。

權杳看見這桌菜時,扯著嘴角無言以對。

“媽,我們就一家人吃飯,這麼多菜能吃完?”

傅明梅橫了權杳一眼,“吃不完就放冰箱,明天還能吃,等會你大哥他們也要來,對了,你先過去喊他們吃飯。”

權杳聽話的來到了對門,權律也是才回來不久,下午他陪著堂叔嬸嬸坐了一會就回了趟公司,順道去接了白錦瑟。

這會兩人正坐在沙發上談工作上的事,聽到敲門聲,又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到飯點了。

兩人便起身出門,一看見他們,權杳就忍不住問,“哥,錦瑟姐,你們啥時候辦婚禮啊?”

白錦瑟微笑著,有點害羞。

權律一爆栗子打過來,“沒個正行,姑娘家還開起你哥的玩笑了。”

權杳哼了聲,“切,不說就不說嘛,我可告訴你啊哥,像錦瑟姐這樣的仙女,錯過了你上哪裡找去?”

白錦瑟捂嘴淺笑,這話把她逗樂了。

權律揉著她的頭髮,無奈的笑道,“已經決定了,下月初八就訂婚,現在高興了吧?”

權杳眨眨眼,“我去,哥,給你點贊!”

這連訂婚日子都確定了,怕是雙方家長都見過了。

權律動作是真神速啊。

聽到這話的傅明梅笑說,“下月初八這日子挺好,到時候我和你爸也要過來,我看了日曆那天剛好是週六,到時候我給鹿銘請個假,讓他也過來熱鬧熱鬧。”

“好啊,我也挺久沒見阿弟了,那小子要是知道這事,估計得高興好久。”

“可不嘛,這幾天一直在唸叨你,知道我們要過來,他還賭氣了好一陣。”傅明梅說著,又開始招呼,“都快坐過來啊,菜要涼了。”

“錦瑟,你也甭客氣,都是一家人,怕你吃不慣南城菜,我還特地翻了翻菜譜,學做了幾道京味菜。”

“三嬸,您客氣了,我不挑嘴的。”這樣說著,白錦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三嬸的廚藝沒話說,今晚我可有口福了。”

“哈哈,喜歡吃就好,來來,嚐嚐這醉蟹。”傅明梅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替白錦瑟佈菜。

這頓飯,吃了個多小時才結束,權杳幫著把碗收來洗了,洗完碗出來,權律和白錦瑟已經回去了。

權杳順勢坐到傅明梅旁邊,“媽,你們明天有什麼計劃?要不,我還是請假帶你們去到處轉轉?”

傅明梅敲了敲她的額頭,“我和你爸的二人世界,你也想瞎摻和?”

權杳,“……”

最近老媽好像真時髦了不少。

以前這樣的話,她可不會說出來。

“是是是,我和鹿銘果然是你們愛情的意外產物,行吧,你們不用我陪我還樂得清閒,想去哪就開車去,這天熱,有些地方不太好打車。”

“我和你爸吃過飯的都比你吃過的鹽多,你還操上心了,趕緊去洗漱去,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嘛,別睡晚了。”

權杳撇嘴,“我還想多陪你們坐會呢。”

這麼快就被老媽趕人了。

“嘿,你還不去?你不是說這周要考試?趕緊去複習去,別考不過那可就真丟臉了。”

權杳,“……”

無語的起身回了房間。

權翰學樂呵呵的笑道,“你看你把你閨女唬成什麼樣了。”

傅明梅順口就嗆聲,“我閨女不是你閨女?”

權翰學老實的收回視線,繼續看電視。

早上。

權杳吃過老媽做的愛心早餐,騎著電驢趕往學校。

別說,父母過來確實讓她心情都舒暢了不少,騎車一直哼小調,到了學校這調子都還在哼。

顧津北見她這樣,忍不住問,“你是撿錢了,還是中樂彩了,這麼高興?”

認識這段時間,他可從沒見過這麼雀躍的權杳。

權杳咧著嘴角笑了笑,“我爸媽過來了,當然高興。”

顧津北瞭然,“那可就真是遺憾了,本來我今天中午還想和你混食堂的,你中午要回去吃吧?”

權杳呵呵,“我還是在食堂吃,他們說今天要逛一逛帝京,中午隨便在外面吃點。”

顧津北跟著樂呵,“看你這一臉被拋棄的幽怨樣,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請你。”

權杳翻著白眼懟他,“我看著像是缺一頓飯的人嗎?”

“你是不缺一頓飯,可缺我請你這頓飯啊,怎麼著?你還不樂意咯?”

“顧津北,你真的很厚臉皮,你知道不?”

顧津北笑著聳肩,“嗐,你又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

“……”

“我跟你講啊,這厚臉皮也是一門學問,你想想,要是在職場上不厚點臉皮,那吃虧的可都是你自個,你還覺得厚臉皮不好?”

“現在說職場或許有點早,那就說就近的,就拿上次班花讓你帶我們去10號會所那事,你要是臉皮厚點,你至於被為難麼?”

權杳瞪著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她是真知道,顧津北說得在理。

有點鬱悶的反駁,“顧津北,你也別老是對我說教,這些我都懂,我這不是需要一個過渡期,慢慢改變不是?”

一聽這話,顧津北笑而不語。

是啊,的確需要一個過渡期。

就怕這人吶,不懂變通,不知改變。

不過現在看來,權杳顯然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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