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卻失望了。

白祈言聽了他們的話之後,壓根沒有任何反應。

也正是因為他的淡定,反而讓兩個男人多出了幾分怒氣。

“你該不會是以為還有人會來救你吧?你死了這份心吧,咱們昨天晚上就已經離境了,這裡可是境外,沒人能來救你!”

說著,男人還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故意對準了白祈言的腦袋嚇唬他。

白祈言眼皮都沒抬一下,慢吞吞的問道:“穆野風給了你們多少錢啊?”

“什麼?”男人顯然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一下。

白祈言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穆野風給了你們多少錢啊?”

男人看著白祈言那張臉,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實話實說。

“一千萬。”

“一千萬?!”

白祈言這才誇張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這麼摳啊?我隨便拍個廣告都能賺一千萬!”

男人沉默了:“……”

白祈言繼續說道:“顧疏寒平時給我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還有房子、車子……顧疏寒為了我,買下了一個市值上百億的娛樂公司,這件事你們知道吧?”

男人:“………”

白祈言眉頭微蹙,臉上滿是不悅。

“你們怎麼這麼看不起人啊?才一千萬,你們是兩個人對吧?每人才能分五百萬……

才五百萬啊!顧疏寒送我的房子,這五百萬連一個衛生間都買不了,你知道我一個代言、用幾個小時就能拍完的宣傳片,能賺多少錢嗎?

一千萬就要買我的命,你們太看不起人了!”

他這一番話,成功的把兩個綁匪給說破防了。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狠狠朝車窗外吐了一口唾沫,隨即面色兇狠的瞪著白祈言。

“你什麼意思?在老子面前炫富?!”

白祈言搖搖頭,“你窮,這是事實。”

“艹!”

“你找死是不是?”

綁匪直接從副駕駛的位置翻到了車廂裡,想要直接動手打白祈言一頓。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白祈言也依舊不慌。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跟你說了,我有的是錢,一千萬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可以給你們錢。”

此言一出,男人的動作瞬間頓住了,眼珠子轉了轉。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怎麼給我們錢?”

“你可以聯絡顧疏寒。”

“顧疏寒有錢有勢,誰知道你會不會動歪心思?”

聞言,白祈言歪了歪腦袋,“所以,你們是不喜歡錢嗎?”

“……”男人:“少廢話!你再多嘴,我就先把你打個半死,再賣到窯子裡去!”

像他們這樣的窮兇極惡之徒,若是平常時候的話,只怕是早就動手了。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其實是因為看白祈言的長相,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打傷了是要折價的。

本來他們已經被白祈言的話給說破防了,自然想多撈一筆。

至於反水……

穆野風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雖是亡命之徒,卻也是怕死的。

白祈言沒有一絲恐懼的態度,還是讓兩人心生狐疑。

畢竟在他們的設想中,這個小白臉應該是一醒來就被嚇得哭爹喊娘才是。

但很快,他們也想通了。

不知者無畏。

這小白臉恐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麵包車一路顛簸的駛向一座看起來非常破敗的城鎮。

越是靠近城鎮,那兩個綁匪越是放鬆了警惕。

一般人被拐到這裡來,幾乎不可能逃出去。

就在天色漸暗時,兩個綁匪中的一人不知道下車去做什麼了。

白祈言在這期間只喝了水,一點東西都沒吃,此時臉色蒼白的靠坐在車廂裡,看起來沒有多少力氣了。

一直開車的綁匪坐在駕駛位上,給自己點了支菸。

“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到了那種地方只怕是活不久,說不定還會被改造成人妖……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可千萬別怪我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車廂裡卻沒有一點動靜。

男人還以為白祈言暈過去了,疑惑的回過頭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一條麻繩突然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你……”

白祈言的力氣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男人喘不上氣來,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雙手慌忙胡亂抓著。

“咔”得一聲。

駕駛位的座椅椅背被放平,男人這才算是喘上氣來。

只是他忘記了,麵包車後排的座椅都已經被拆除,車廂裡的活動空間遠遠比駕駛室要寬敞得多。

他又是躺在座椅上,活動不便。

這樣一來,更是給了白祈言機會。

“你……你敢!”

白祈言一手抓著他的頭髮,一手抓著他的衣領,硬生生的將他拖進了車廂裡。

男人想要爬起來反抗,卻被白祈言抓著頭髮撞在車廂上。

緊接著又一下,車窗玻璃被硬生生撞碎。

他力氣並不算太大,這樣其實是撞不死人的。

白祈言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他勉強站立的雙腳上,膝蓋壓在了男人背上。

男人就這樣以俯臥的姿勢趴在了車廂裡,但頭部卻因為被白祈言控制住了,臉直接磕在車廂壁上。

頭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後仰著。

“咳……嗬嗬……你……你怎麼……”

因為頸椎骨折錯位,男人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意識,能控制的只有脖子以上。

白祈言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好心將他翻了過來。

他認真的問道:“到底是誰告訴你們,我很好欺負的?”

男人滿臉是血,眼中滿是驚恐。

“饒了我,是穆野風指使我們綁架你的……救命!救命啊!”

他高喊著救命。

可是在這種地方,所有人都對這樣的聲音司空見慣,沒有人會在乎。

白祈言蹲在車廂裡,伸手慢吞吞的將他臉上的玻璃茬子拔下來。

“我最討厭除了他之外的人欺負我。”

說著,他回頭從車廂裡找了一根合適的鍍鋅鋼管。

在男人驚恐的喊叫聲中,徑直穿入了他的脖頸。

鮮血四濺。

白祈言則是去了駕駛位上,載著男人的屍體開車離開了。

他不太認識路。

即使這兩人因為過分自信,壓根沒矇住他的眼睛,白祈言也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往北走。

車子大概開了兩個多小時,前方就連土路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頗為原始的山林。

正好車子也快要沒油了,白祈言從駕駛室裡找了兩支步槍,又從屍體身上搜出來了一把手槍,外加裝著食物、彈藥和水的揹包。

這兩個綁匪對外非常謹慎,共用一部非智慧按鍵手機。

剛剛另一人離開的時候,把手機帶走了。

白祈言只能把槍和其他行李背在背上,進了山林。

他是會用槍的,而且槍法非常好。

在這個位面,只要有槍,眼前的困難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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