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打啊。”

白祈言笑了一聲。

“不過他們的人,應該也打的差不多了吧?”

北戎鐵騎的確勇猛無比,善於攻城掠地,但卻有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不擅長打持久戰。

北戎相對於大楚而言,在人口上的劣勢極大。

放牧能養活的人口,遠遠不如農耕。

他們之所以這樣急,大概是因為這些年來,冬天越來越冷,冬季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

每年冬天都會有大批的牲畜被凍死。

而牲畜被凍死之後,北戎的老弱婦孺也會率先被餓死。

北戎幾乎人人皆兵,與其說他們年年南下進犯是在打仗,不如說是在搶劫。

要知道,北戎軍隊征戰的時候,是不會帶太多糧草的,幾乎打到哪裡搶到哪裡。

如果連搶來的糧草都不夠,他們就會吃人。

段疏寒搖搖頭。

“北戎國內若有饑荒,吃食會率先給年輕男子,餓死的都是老弱婦孺。”

白祈言摸了摸下巴,面上難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今年若是打起來,只守不戰,慢慢拖吧。”

段疏寒看向他,語氣略顯無奈的說道:“打仗沒那麼簡單,糧草軍餉都是問題,更何況如今各地還有災情。”

其實往年間,也不是段疏寒想打。

而是國內的鎮北軍,其實也拖不起。

戰爭是一件要耗費非常多人力物力的事情。

就算是他想耗,也沒那麼多財力物力讓他消耗。

白祈言聽了他的話,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只能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想這些了,要是有真理就好了。”

“真理?”段疏寒不明白他的意思,“陛下所說的真理是……”

白祈言再次眨眨眼睛,“就是,就是一種能夠說服北戎人不再進犯的東西,也可以叫做太奶召喚器,只要你在打仗的時候使用真理,北戎人的太奶就會來接他。”

段疏寒:“……?”

“趕緊睡吧,明天我再想想。”

白祈言窩進被子裡,裹著被子看他。

“你還不睡呀?”

“嗯……睡。”

段疏寒熄了寢殿中的燭火。

黑暗中,白祈言睜開眼睛。

他心裡很清楚,無論在任何一個時代,草原鐵騎都是非常強的。

他們擅長打古代版的閃電戰,也擅長以少勝多。

而且因為人口不多的緣故,幾乎是人人皆兵,精於騎射,所有人都能上馬打仗。

甚至於在很多時候,他們就是靠打仗與劫掠過活的,非常善戰,且悍不畏死。

草原鐵騎橫行數千年,直到有了熱武器,才漸漸的被終結……

白祈言想了半夜。

他好歹也算是在現代位面待過,雖說搞不出現代使用的那種裝備精良的槍支,但他是學過射擊、並且瞭解過相關知識的。

如果廣招天下能工巧匠,弄個燧發槍出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唯一比較遺憾的,大概就是給先帝煉丹的那些術士都被段疏寒給殺光了。

如果那些人還活著的話,還能讓他們研究研究火藥。

第二天一大早上朝。

大臣們又雙叒叕提起了選秀之事。

在這個年代,無論是對於帝王將相、還是普通百姓,沒有子嗣都是頭等大事。

皇帝沒有子嗣,就意味著江山不穩。

萬一白祈言這個皇帝哪天死了,那這江山便要生亂。

白祈言對於這個話題,已經無比厭倦。

他盯著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四品官,面帶微笑的問道:“愛卿在御史臺任職多少年了?”

白祈言雖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看他的站位以及剛剛發言時的自我介紹,大概能判斷出來這是一位御史中丞,從四品官。

御史臺乃是言官,唯一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

皇帝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們也要積極諫言。

大多數皇帝對這類人都十分討厭,畢竟沒有人喜歡旁人對自己指手畫腳,但卻又無可奈何。

這位御史中丞恭恭敬敬的回道:“回陛下,臣在御史臺,已有十五年整。”

白祈言點點頭。

“冀州等地賑災一事,各方多有阻礙,朕任命你也欽差大臣,協助輔國公世子賑災,同時查探各地方官是否貪汙,若有貪腐朝廷賑災銀糧之事,如實相朕稟報。”

“……”御史中丞:“是……微臣遵旨。”

這下子,徹底沒人敢再提選秀之事了。

面對這些朝臣們的催婚,白祈言一般都採取同一個策略——

誰敢提,就讓誰滾蛋。

反正朝中也不需要這麼多官員。

很多人都存在,壓根就是卵用都沒有。

不如放下去做點實事。

如果是先帝在位的話,下去賑災必然是一項肥差。

先帝在位時,實權官員們都極盡可能得貪腐,真正能用在普通百姓身上的錢,十不存一。

可這次賑災,錢糧都是在攝政王手裡的。

其他人也就是打下手幹活兒而已。

誰敢貪攝政王的錢?

選秀之事草草揭過,自然還有更加重要的事。

文老太傅站出來。

“陛下,臣有本奏!”

“太傅請講。”

“京郊神武營、神策營,城內京畿守備軍、御林軍的主將皆已伏誅,軍中不可一日無將,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白祈言:“那……朕與攝政王商議之後,再給太傅答覆吧。”

“陛下!”

文老太傅就知道白祈言會這樣說,連忙說道:“陛下才是一國之君,朝中大事,應由陛下做主!”

最開始的時候,文老太傅對白祈言這位小皇帝並沒有太多指望。

但經過白祈言這段時間以來十分支稜的表現,他斷定這位新帝並非懦弱無剛之人。

又加之這些時日段疏寒一直都在養傷。

他便想著趁此機會,讓陛下收回京中的軍權。

有了軍權,才能真正親政。

白祈言深吸一口氣。

“朕說,改日再給文老太傅答覆。”

文老太傅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只能妥協,退了回去。

白祈言懶得想這些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工部尚書何在?”

“臣在。”

白祈言淡淡說道:“給朕找幾個能工巧匠,要擅制兵器的。”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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