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暴烈的呵斥震的大家頭暈腦脹,剛才止住的嘔吐再次響起,眾人直覺氣血振動,身體搖擺眼花晃動。

“來了!”長生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手臂一揮,寬大而長的衣袖在空中輕飄而過,數箭迸發朝著翻滾的男人而去。

“爾說不敢就不敢,哼!”長生好整以暇的觀看著從男人脖子上一塊玉牌飄出來的那團黑漆漆散發惡臭的東西,氣體不太成型,陰氣陣陣四處溢位,飄蕩消退的陰氣伴隨著血腥腐臭充斥著整個星碎閣。

“既然你一心找死,老夫就滿足你的心願!”老者籠罩在黑氣之中,身形隱隱綽綽,面容不甚清楚。

眾人感覺頭都快炸了,耳邊全是老者陰惻桀桀聲音。

“大家趕快離開!”閣主走到隱秘的角落,手掌輕輕的放在一面牆壁之上,“滴!”

那面和普通牆面沒什麼不同的牆體自動開啟,一個乾淨明亮的通道出現在大眼前,他在門的一側,鎮定的疏散頭重腳輕手腳痠軟相互攙扶的普通人。

這時,前去星碎閣正門查探的弟子回來稟報,“閣主,正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封鎖,外面的弟子不知生死!”

他們星碎閣有自己特殊的傳訊方式,無奈駐守外面的弟子毫無音訊。

“無妨!”外面的情況他早已料到,只是擔憂外面的弟子是否有生命之憂,這人敢在星碎閣現身,自然沒打算留下活口。

“留下兩個弟子和來賓暫且在密室裡休息,待這裡的事情解決,我自會派人來接。”閣主交代著剩下的事。

另一個在安排客人的弟子前來報到,他手裡還拖著昏迷過去白淺落的腳腕,沒辦法別人都不想幫這位主,身為主人家只能把人拖走,“閣主,閆總爺孫、木總和肖家兄弟及於家少爺都不願離開。”

“隨他們吧!”閣主自是知道閆臾不離開的理由,剩下的三人純粹抱著看戲的心態,怎麼就沒吐得肝膽俱裂呢!精神這麼好!

看著最後一個來賓進去,閣主擺擺手,“去吧!”

也是這時低著頭扶著快暈厥過去的華若際的華千顏眉眼輕瞥那扇樸實無華的大門。

“是!”男子行禮後就帶著一個同伴進入密室,厚重的石門漸漸合攏。

他們身為玄師,除魔衛道天經地義,豈能退縮!

不管閣主在心裡怎麼吐槽肖廷三人,他依然帶著人把他們圍在包圍圈內。

肖廷面色絲毫不懼看著對面精彩絕倫的玄幻場面,你一團氣體輸出,我一坨陰氣來往,看似簡單的打鬥,可靈力與陰氣的碰撞震動著高聳的星碎閣。

“你不緊張?”這是肖廷問的,他怎麼感覺身旁這廝悠閒地很,人家一點都沒把這場你死我活的戰鬥看在眼裡。

“有何緊張的。”閆臾沒有一點身為魚肉的自覺,親身體會過比這更大更恐怖的場面,這點陣仗都是小意思。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斜蔑了肖廷一眼,這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等你經歷多也就習慣了,慢慢來!”

懟人小能手把肖廷懟的思考人生,從小不苟言笑的人這是突然間開竅了,竟有了人氣!

肖逸和於心見到肖廷吃癟,雙雙朝著對方擠眉弄眼。

郝辛自覺搬來三把木椅和一個小几,閆老頭緊挨著木清遠坐下,郝辛站在他們身後。

閆臾坐在一旁,手裡還搗鼓著茶水,隨後倒上四杯茶水,“爺爺、木伯父喝茶!”

“閆總客氣!”木清遠心頭有點忐忑,他總感覺閆臾這貨在憋著什麼大招,糖衣炮彈要不得要不得。

“叫什麼閆總,多生分,小木啊今後你叫他小閆就行,呵呵……”閆老頭可勁的套近乎,說著還端起一杯,“來,喝茶喝茶!”

說到這份上,木清遠不得不淺嘗一口,唔,還真不錯!

閆老頭心情好的不得了,暗歎這星碎閣的茶就是不錯,嗯,和他孫子帶回來的茶一樣甘甜。

閒暇之餘看看對面越打越兇的一妖一鬼,那老東西開始還冒著黑煙現在氣得冒火了。

嘖嘖嘖,比看戲曲還精彩。

一眾玄師齊齊看著長生跟逗狗似的溜著那匹夫。

鬼火直冒的老東西由一開始的氣定神閒到現在的氣急敗壞,一時不察就被長生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她纖細的手腕一下就扼住了老東西的頸子,飄忽不定的陰氣徹底驅除,一個身形精瘦精瘦乾癟癟,頭髮花白的老頭被長生輕輕捏在手裡。

“呃,你……這妖怪快……放開我……赫赫赫……”老東西艱難吐出一句話,魂體都被捏的變形了,頭和身體漸漸變大,頸子則成了一條細線,只要小手的主人稍稍使力,就會變成一抔飛灰。

長生輕蔑瞥向他,“放開你?”

“怎麼可能?”

“放你回去繼續作惡!”長生悠然的欣賞腳邊的景象,一絲靈力擊碎男人脖子上的玉牌,玉牌應聲而碎,分成四塊掉落在地面。

而之前震懾於男人玉牌的一群鬼魂瘋狂的撲了上去,紛紛撕咬著男人的身體和靈魂。

“啊……老祖……救我……啊……你們這些……賤人……”男人被濃稠的陰力重重的禁錮在地面一動也不能動,就像一塊砧板上的魚肉,只有眼珠還能轉動。

猶如這些鬼魂臨死前遭受非人的折磨一般,現在的他只有滿腔的屈辱、恐懼、不甘以及怨恨!

各種髒汙的咒罵變成了微弱的求饒,“我錯了,錯了,我……對不起……你們……求求你們放……了……”

“殺死……你們的人……不是我……”

“你們……去找他……”

男人的話氣的老東西差點魂飛魄散,這孽障玩意!他要是能挺過去,一定把這孫子挫骨揚灰。

要不是他不長眼睛,惹到這不人不妖的怪物,他能有今日!

很快男人的軀體被眾鬼撕咬得稀爛,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偏偏破碎的傷口都不是要命的地方。

癱軟的身體裡每一節骨頭一一被碾碎,沒有骨頭的支撐,依附在表面的面板像一堆爛肉攤在地上,腥紅的血液浸溼了地上雪白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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