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算命,我真羨慕你(求訂閱!)
什麼快去快回?
張宣這一去就不打算回了,錢也不打算主動要了。
睡一覺醒來,又打這麼久的牌,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叫。
跑進去廚房問,“師傅,夜宵大概什麼時候吃?”
裡面的中年掌廚認識他,招呼道:“大作家,夜宵可還要等下,你是不是餓了?餓了的話先給你下碗掛麵怎麼樣?”
張宣感謝道:“好,謝謝師傅,那就麻煩你給我下碗麵吧。”
大廚停下手裡的活,吩咐火夫把火燒旺一點,開始下面。
一邊下面,還一邊介紹道:“這裡有給明天準備的羊肉、牛肉、瘦肉,你喜歡吃什麼哨子,等會自己舀,都是乾淨的,沒吃過的。”
“誒,謝謝師傅。”
張宣愛吃牛肉,舀了兩勺牛肉,端著面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杜雙伶。
就問:“你餓不餓?”
杜雙伶剛從臥室下來,“我不餓,我是聽別個說你進廚房了,來找你。”
張宣找個位置坐下,喂一塊牛肉到她嘴邊。
問:“什麼事?”
杜雙伶逮著牛肉只咬一半,眉開眼笑道:“我爸催你回去繼續打牌。”
就知道是這事。
張宣對著大片牛肉上的四顆牙印研究了一番,最後塞口裡,跟她說:
“不回了,再回去你小姑父和你姐夫要借錢打牌了,那多不好。”
杜雙伶開心說:“不會,之前我姐夫快輸光了的時候,我姐就偷偷給他塞了500。”
張宣有點驚訝,誇張地說:“哦喲,這是伉儷情深啊,只是你姐也忒大氣了點,還縱容他打牌。”
杜雙伶片了他眼,幫姐姐腔:“我姐又不傻。她不允許我姐夫在外面不打牌的,只和家裡人打。”
接著她右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你要是打牌輸了,我也會給你送錢的。”
“嗯,這話值得獎勵一塊牛肉!”說著,張宣又塞一塊牛肉到嘴裡。
杜雙伶眯上眼睛,笑盈盈地又咬了一半。
吃完麵,張宣跟隨杜雙伶去了二樓看電視。
不一會兒,米見和莉莉絲也上來了。
四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聊著,時間慢慢趟過了凌晨1點。
某一刻,米見打個哈欠說:“我我有些困,我先睡了,明天再跟你們聊。”
杜雙伶看看錶,也是起身:“時候不早了,那就到這吧,都睡覺算了。”
張宣點點頭,直接去了臥室。去了杜家特意為他準備的臥室。
杜克棟建別墅時就有考慮,特意為張宣這個準女婿留出一間臥室的。
這間臥室靠西邊的菜園子,景色好,還安靜。平時即可以睡覺,又可以臨時充當寫作的書房。
見張宣走後,杜雙伶和米見回了她自己臥室。
而莉莉絲呢,昨晚和杜靜伶睡的,今晚依舊和杜靜伶睡。
…
由於睡的晚,這一覺睡的舒服,睡得沉。
次日,張宣是被鞭炮聲驚醒的。
一大清早,杜家別墅的鞭炮聲就沒斷過,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即熱鬧又吵人。
老鎮長平時愛看戲,今日70大壽,杜克棟這個唯一的兒子孝順,特意花大錢從邵市請了一個花鼓戲劇團,搭臺唱三天三夜。
吃早飯時,杜雙伶給張宣送了一筆錢過來,輕聲道:“這是你昨晚打牌贏的錢,我爸讓我給你。”
張宣瞅一眼厚厚的紙票子,也是好奇自己昨晚到底贏了多少:
“這裡有多少錢?”
杜雙伶回答:“841塊。”
說著,她就把錢放張宣手裡。
張宣拒絕了,“這錢你要麼還給你爸,要麼你收著吧。”
杜雙伶偏頭,笑意吟吟地盯著他瞅了會,似乎明白了張宣的想法,最後利落地把錢收起。
附耳說:“我幫你存著。”
張宣“嗯”了一聲,道:“好,你存起吧,給將來的孩子做奶粉錢。”
“德性。”
…
吃過早飯。
張宣一夥人搬個凳子在戲臺下坐著,和同樣是戲迷的艾青看戲聊天。
“張宣。”
9時許,當張宣看著臺中央那個女戲子正入神的時候,一個土味的聲音突然飄進了耳朵。
張宣及時回頭,見到是陽永健和孫俊,就起身打趣道:“呢,你們倆倒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了,要過年了,也不注意注意影響。”
孫俊聽了,滋個大板牙嘿嘿嘿直笑,不接話。
陽永健豎眼瞪了瞪孫俊,就對張宣不滿道:“我說張宣,你是越活越回去,越來越不正經,越來越流裡流氣了。”
張宣樂呵呵地也不當真,催促說:“別杵著了,進去隨禮錢吧,人家好計數。”
說到正事,陽永健也不含糊,直奔屋子裡去。
20來分鐘後,陽永健找到張宣說:“張宣,你這日子過得真是讓人羨慕。”
張宣斜個眼瞅瞅她,繼續嗑瓜子看戲。
陽永健挨著坐下,也跟著嗑瓜子,一邊磕,一邊拿話嗆他: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們三個湊一起,竟然沒吵架。”
張宣翻記白眼,壓低聲音說:“看我這張臉,看我這張俊俏的臉,別酸,你做不來。”
陽永健被氣笑了:“雙伶和米見可都是聰明人,我看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傻子了吧。”
張宣用胳膊彎肘了肘她,“你還想不想跟我做朋友,見面就不說人話。”
陽永健不以為意:“真的,我是真的羨慕你。雙伶雖然有心思,但卻是一個非常識大體的人,而且把你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不會讓你難堪。
至於米見…”
話到這,陽永健看了會左前方的米見,就繼續說:“半年不見,米見是越來越有氣質了,難怪你對她念念不忘哎。”
張宣沒接話。
陽永健收起玩笑,認真問他:“米見應該知道你的心思吧。”
張宣瞥了眼,還是沒接話。
見狀,陽永健又觀察了會米見,心裡默默嘆口氣。
轉移話題道:“張宣,我不打算學醫了。”
張宣一驚,側頭問她:“不是說下學期再看看嗎?怎麼突然做決定?”
陽永健垂頭喪氣地解釋道:“前幾天我在家裡挖土種菜,挖到一隻冬眠的青蛙,我拿回去做解剖,把它弄死了。”
張宣沒聽明白,“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麼,都做解剖了,難道它還能活?”
“不一樣。”
陽永健面色黯然:“解剖到一半,我直接用解剖刀把它弄死了。”
張宣呆了,瞬間沉默。
陽永健說:“我下學期打算申請換到英語專業。”
張宣慎重問:“要考慮清楚,真的想好了?”
陽永健怔了怔,許久後重重點頭:“我這性子不適合做醫生,犟下去將來肯定會出重大醫療事故的。而且我家裡也需要錢,就學英語吧,早點畢業出來掙錢。”
哎,還是走了老路,這是宿命啊!
宿命!
面對宿命,張宣沒想著勸,只是說:“行,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接著問:“你爸好點沒?”
陽永健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是那樣,天天靠吃藥維持,每個月的花銷都不低。
這也是我想早點出來的原因,他活的太辛苦了,我不想讓他過得這麼累。”
張宣心有慼慼,抓了一把瓜子放她手裡表示安慰。
…
中飯是壽宴正餐,。
這次排資論輩安排座位,各路山頭來的老頭子太多,張宣就算是大作家也用不著坐主桌了。
不坐主桌就意味著可以少喝酒,甚至不沾酒,這是他非常願意看到的。
娘希匹的,重生過來,遇見的人都他媽是酒鬼,都喝膩了,喝吐了。
再這麼喝下去,估計看到酒都要反胃。
張宣很機靈,以陪同學為名,拉著杜雙伶和米見、莉莉絲、陽永健以及孫俊湊到了一桌。
這就沒法了,杜克棟過來看了看,走了。
艾青和伍國瑞依次過來看了看,也不知道怎麼下手,還是走了。
畢竟你主家不能厚此薄彼啊,拉一個不拉一個,那場面太難看了。
而且這桌都是大學生。
嘿,這年頭的大學生喲!
尤其是還有北大的和留學生在,論分量一點不比主桌差。
這不,他們6個坐一桌,剩下的兩個位置別個都嚇得不敢來,最後還是雙伶兩個姑姑把位置填滿了。
這餐少喝酒,多吃菜。
二十二個碗的大場面,張宣眼睛都顧不過來,把肚子吃的扒滿扒滿的,嘴角流油,好久沒這麼吃盡興了。
瓷實啊!
舒服啊!
…
中飯過後,天氣開始變了,雲來了,太陽不見了,颳起了朔風。
離開酒席,幾人來到了鎮上,張宣和陽永健開始辦年貨。
今年是新房子,還是別墅,為圖喜慶,張宣買了兩對大紅燈籠。
本來還想買春聯的。
可一想到明早舅舅就回來了,張宣放棄了,做外甥的,得給舅舅表現的機會不是?
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馬屁都是這麼拍的,關係都是這麼拉的。
於是買了寫對聯的紅紙。
接著又買木炭。
還是找的去年那個漵浦老人家,去年買30斤木炭,今次張宣闊氣,揮手就買一百斤,15塊錢。
燈籠好了,對聯好了,木炭也好了。至於其它的菜啊,糖果之類的,張宣沒想著現在買了。
村裡這幾天肯定有殺牛殺羊的,到時候現場買,吃的放心。
菜不買了,零食不買了,張宣心血來潮買了12箱瀏陽煙花。
本來還想多買幾箱的,但怕阮秀琴同志的心泣血,怕太招村裡人恨,就只買這麼多了。
張宣東西買的少。
但陽永健雜七雜八買了好多,不過都是不值價的便宜貨。
圍著小鎮慢慢悠悠逛一圈,幾人都給她打工了,手裡串滿了袋子,在人群中擠啊擠,他孃的真是累。
三個小時後,陽永健把清單一對照,說買完了。
聽到這話,張宣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這陽永健看著是個土裡土氣的老實人,雖然買的都是便宜貨,但太能折騰人了。
真的是太能折騰人了!
不說其它的吧,一籠過年燒的燒紙,她不顧別個眼光,蹲在地上,能跟賣貨的大娘拉扯16分鐘,就為了3毛錢。
米見和莉莉絲第一次見鄉下人砍價還價,饒有興致地,覺著新鮮。
可張宣、杜雙伶和孫俊不是啊,土生土長20年,早膩了。冒得法子,只能站在一旁乾等,你瞅我,我瞅你,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急死個人。
後面大娘說的口乾舌燥,頭都暈了,最後把一籠紙往陽永健身前一擺,氣道: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太會過日子了,拿去拿去,大過年的別來折騰我了,下次也別找我買了,我一大把年紀還想多活幾年呢。”
陽永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聲謝謝,起身提著紙錢就走。
這副樣子,愣是把幾人看樂了。
把兩人的東西規整規整,張宣找了一輛三輪車拉貨,付完錢,讓歐陽勇騎摩托車一路跟著。
稍後,張宣幾人又趕連場去了。
陽永健說:“我要去看個八字,給我爸看個八字。”
莉莉絲一家都是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一臉不敢置信地問:
“永健,你可是大學生啊,還信這個?”
陽永健回話:“這東西啊,也不能這麼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以前我也覺得這東西假,但現在我想去為爸爸問問前程,看他什麼時候能走運,我希望他長命百歲哎。”
聞言,莉莉絲識趣閉嘴了。
張宣問陽永健,“找誰?找那個範半仙算命嗎?”
孫俊這時也插話說:“範半仙我也聽說過,我們那邊的大人算命、婚姻合八字都找他。”
陽永健早有主意,“就找他。”
範半仙的名氣大,擺攤的位置好找,就在農貿市場東南角,很容易找到。
運道不錯,一行人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三個婦女付錢離開。不用等。
範半仙有一對細小的三角眼,比較瘦削,臉頰顴骨突出,留了一小撮山羊鬍。
最惹人注目的是,這範半仙只有一隻手。左手沒了,據說是早年間被人砍斷的。
陽永健走過去問:“看八字多少錢一個?”
範半仙瞅了瞅她,“一塊。”
陽永健問:“怎麼個看法?”
範半仙回答:“本人看?還是幫別個看?”
陽永健說:“幫別個。”
範半仙回答:“報上生辰八字。”
陽永健依言,把她父親的生辰八字報上。
範半仙聽了又問了一句:“看財運,還是看壽命…”
陽永健說:“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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