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曲澗兒的揍人行為。

代局已經麻木了,他覺得他們是不是誤會了曲澗兒的某種習性。

錯把對方當成了好人?

他很快推翻自己的想法。

好好的一個三好市民,平日裡最喜歡助人為樂,卻被一些人逼得不得不反抗。

淪為“暴躁”的寄生者。

打人一定不是曲澗兒的本意!

代局突然心疼起曲澗兒。

都是保羅副局長等人的不對,才讓一向脾氣溫和的曲澗兒爆發了。

一定是這樣沒錯。

代局走到雙方之間勸道:“小曲啊,我知道你們委屈,你放心,警局永遠站在你們這邊,不會讓好人寒心。”

某個好人沉默一瞬。

然後厚著臉皮應聲了。

保羅副局長憤怒得站起身:“官民相護,帝國這方面真是亙古不變的令人作嘔!告訴你們,你們無故傷人,我不會罷休!”

曲澗兒對於固執己見的人從來不想廢話,現在也不想再動手。

她調出光腦裡的通訊錄。

保羅副局長看見了:“你要給誰打電話?給你的經紀人還是律師,你知道國際安全域性是什麼嗎?被我們納入黑名單,你便只能淪為和星匪一樣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他看見她這個舉動,只覺得好笑。

現在才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

早幹什麼去了?

現在找誰來都沒有用。

保羅副局長對於曲澗兒這種靠人上位的明星沒有一點好感。

先入為主之後。

再加上曲澗兒朝他出手,直接讓他顏面掃地,更別提好感了。

聞言。

曲澗兒頓住手。

她現在很懷疑以前的星匪之所以為患,都是這些人不辨是非,造出的禍。

於是。

她換了個聯絡號撥通。

保羅副局長:“打給誰都沒用!”

他扶著牆站立。

不屑曲澗兒的舉動。

但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聯絡號裡傳來,他當場頓住了原地。

薄爾沒了夢境的困擾,最近過的很舒適,突然接到曲澗兒的聯絡號。

他嚇得從辦公椅上差點掉下來。

接通後。

薄爾捧著謙卑,小心翼翼道:“您老有什麼吩咐嗎?國際安全域性有人欺負你?哦哦,想起來了,局長是咱們家的人,我這就跟二叔打個招呼,辭了那小子。不,這樣太便宜他,讓他充軍進敢死隊。”

連他都捧在手心裡恭敬有加的人,竟然被一個不長眼的人欺負了?

雖然他還無法說服薄家迎回曲澗兒,但對於如何拿喬外人,他有的是辦法。

安全域性局長即將退休,所以保羅副局長最近一直在為晉升局長的事做準備。

他了解到薄局正是薄家的人。

而為了更有效的討好對方。

他又瞭解到薄家如今的繼承者是薄爾,是薄家年輕一輩最有本事的人。

所以。

薄爾的聲音他簡直不能再熟悉。

這時。

一個可能突然縈繞在他腦海。

曲澗兒不是普通人!

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就在這時。

一段聯絡號響起。

是從他的口袋裡。

保羅副局長很想自欺欺人,但手機終端裡顯示的是薄局。

他顫顫巍巍地接通。

薄局不平不淡的聲音幽幽傳來:“你被辭退了,趕緊滾回來。”

保羅副局長:“薄、薄局,為什麼?”

薄局只道:“得罪貴人而不自知,出門在外多做事,少說話,我教你的還少?就這樣,等著進軍隊改過自新吧。”

保羅副局長震驚不已。

他呆呆地看著曲澗兒的方向。

能擁有如今的地位,他自信自己是有眼光和頭腦的,但今天的事讓他慌了。

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到底怎麼會認為曲澗兒是普通人!

是誰給他的這種暗示。

對了!

來時,他遇見了一個人。

一個長相不一般的女孩。

對方舉著手機終端正和誰聊著天,口中就是對曲澗兒的種種見解。

什麼傍大款、有金主、為人乖僻邪謬……一一傳到他耳邊裡。

按照以往的處事風格。

他通常都不會根據片面之詞,去判定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如何怎樣。

可今天截然不同。

蠢笨、無腦。

他到底被什麼影響了?

但他現在顧不上思考。

有了薄局的話。

NSA的人終究還是見機行事。

畢竟,是個人都知道追隨的人沒了前途,自己就要懂得見風使舵。

剛剛醒來的他們接到通知之後。

顧不上好奇自己為什麼會暈。

顧不上好奇局內的形式怎麼變了。

他們繳獲了保羅副局長身上的武器,甚至把他的徽章也摘去了。

黎暉眼睜睜看著形式大變。

他本以為保羅副局長的到來,會改變點什麼,起碼讓曲澗兒不要那麼囂張。

奈何。

他還是小看了曲澗兒。

不對啊。

曲澗兒這麼有本事。

為什麼還要寄人籬下……

等等。

寄人籬下是他們自己代入的!

他們陷入了同一種先入為主的漩渦,可能還不止曲澗兒。

或許。

左宸都不是他們能對著幹的人!

矇昧初醒的黎暉皺緊眉頭,他一度懷疑帝國是故意的。

深知曲澗兒和左宸的不同。

還樂呵呵地同意他們請人過來。

擺明了就是想看到他們的臉色大變,然後才好落井下石。

畢竟身為帝國人,能在聯邦都有人脈,且人脈還是薄家人,怎麼也不該平凡,他甚至懷疑對方是聯邦人派到帝國的間諜。

別提舉報曲澗兒和薄家有勾結。

他現在都不敢直接面對曲澗兒。

所以。

當帝國皇室姍姍來遲時。

黎暉依舊縮坐在一角。

歐蕭本以為會看到左宸受挫的一幕,他好趁機冷嘲熱諷一次。

卻沒想到。

在安全域性和異能局雙重壓力下,左宸不僅沒有鬆口答應和解,還變本加厲,要求聯邦和帝國都公開對他道歉。

歐蕭看向黎暉:“黎先生不妨說幾句話,也好告訴某人不要痴心妄想,佘神醫是瑰寶,得罪人的事做多了可沒有好處。”

話音一落。

黎暉幽幽看了眼歐蕭。

眼神裡全是控訴。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帝國皇室並不是故意的。

也沒想著落井下石,帝國壓根不知道左宸和曲澗兒的本事!

真慘啊。

把這麼一對能人推出門外。

帝國是嫌棄自個命長呢?

黎暉猜想至此冷哼一聲。

猛得別過臉。

他不跟蠢人打交道!

歐蕭:“……”發生了什麼?

代局趕了過來:“殿下怎麼來了,是為左宸先生做主的嗎?”

他剛才被曲澗兒那一手給驚住了。

剛處理好保羅副局長被押送回去的事情,就得知大殿下親自過來了。

他這才趕過來。

局裡雖然準備午飯,但肯定不能留左宸和曲澗兒吃啊。

所以。

代局巴不得歐蕭把人保釋帶走。

就聽到。

歐蕭冷冷道:“做錯了選擇,就要自己承擔後果,帝國不會包庇。”

代局:“……”您要不要聽聽我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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