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虎狼之詞的曲澗兒,並不知道有個詞叫“來日方長”,她完全沒有一絲防備心,此刻正在去收錢的路上。

黑大柱頭上頂著迷你頭盔,抱著灰大柱坐在三驅車的車筐裡。

它們齊齊仰頭。

曲澗兒的眼神十分得意,全部武裝都遮不住她的嘚瑟。

黑大柱:“……”不知道大哥為什麼興奮,但我總覺得大哥遲早有一天會翻車。

灰大壯:“……”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那麼多戲?我只知道我好餓!

曲澗兒最後把車停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她打算趁著聯考前。

把“慕青”的錢掙過來。

她在來的路上還在思考。

這個影帝是從哪裡知道她的,如果不是左宸把對方的奇怪之處調查出來,放在她眼前,她或許還不會去在意。

只是。

想了一圈也沒想通。

但這不妨礙她賺錢。

不妨礙她“釣魚執法”。

來一場以身為餌。

她按響門鈴。

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不好意思,走錯了。”

全部武裝的曲澗兒下意識轉身。

轉了一半。

曲澗兒又轉了回去。

認真地看向面色絕佳的舞女,對方整個人冷得好像一座移動冰山。

身材比例妙不可言,別說是舞裙,就是塊破布也能穿出又颯又欲。

曲澗兒的視線投向對方的細腰。

女人的腰,殺人的刀。

曲澗兒真的沒想到。

一個人的腰能那麼細。

她愛了。

曲澗兒吞了吞口水。

黑大柱:“……”你忘了大哥?

曲澗兒看透了黑大柱的眼神,她立馬捂住對方的嘴:“閉嘴,我就只愛這一秒,出軌一秒,他不會知道的!”

黑大柱默默捂住自己耳朵上的耳釘(迷你錄音記錄儀),不讓左宸聽到。

奈何正在辦公的某人身形一頓,自從曲澗兒“旅遊”回來,他處處警惕。

當然不會放心曲澗兒一個人。

花了一件玩具就收買了黑大柱。

為的就是時刻得知某人的狀況。

他沒指望不被對方發現。

卻怎麼也想不到,在他被發現前,他先發現了曲澗兒的“出軌”。

這個資訊太重磅。

他覺得一個“正”遠遠不夠。

“嘩嘩譁”敲滿了三行字。

就聽到。

“你是來找青木……慕青的嗎?”

紅裙舞女直直盯著戴了墨鏡的眼前人,她的心中升起警惕。

曲澗兒毫不猶豫:“當然,我和他是老同學了,外面風大,我們進去說。”

她在普通人屋裡看到靈魄,當下就不留痕跡地用了易容符。

而被細腰給蠱惑的某人。

只注意了一秒“青木”這個名字,就把全部精力投給對方的美音。

這聲音真讓人犯罪。

曲澗兒絕不承認她被眼前“人”吸引了,生出拐對方回家的念頭。

進屋後。

她還“啪”的一聲關上門。

曲澗兒很熟絡地邀人坐下:“別客氣,隨便坐。呦,咱們這屋裡很忙啊,我來的是不是不太湊巧?”

舞女:“……”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你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人類?

曲澗兒說著朝沙發一坐。

看了一眼房內的情況。

盤在半空中的是一條溼漉漉、黏糊糊、足有蟒蛇那麼粗的獨角黑蛇。

它沒有實體,只是一個虛化的影子,卻能立刻讓人聯想到死亡。

僅憑如銅鈴大小的豎瞳。

便能區分黑蛇是與黑大柱、與伯勞鳥不同等級的存在。

這個讓玄學界震驚的存在。

其行動被舞女的音符所限制。

只能吐著蛇信子發出嘶鳴。

曲澗兒一臉嫌棄,想起了不美好的過去:“嘖,我現在最討厭蛇了。”

黑大柱豎起耳朵:“為什麼?”

見屋裡沒有醒著的人類,僅有的影帝正躺在客廳的地上生死不明。

偽裝成奶狗的黑大柱、偽裝成螃蟹的灰大壯都不怕暴露身份。

黑大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

就聽到。

曲澗兒嚴肅:“吃夠了。”

黑大柱:“……”是我沒想到的理由!

舞女:“……”這人打哪來的?

她是守護靈。

是世代守護代家的音靈。

她之所以守護。

無非是代家追溯到數千年前,曾是把她造出來,給予她第一次生命的人。

而她離開八音盒。

來到這裡。

只是因為歐慕青需要她,不,準確來說是歐慕青需要非人類的力量,需要她幫他制約來自孽障的反噬。

她等了好多好多年。

才遇見給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青木轉世,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對方。

哪怕違揹她加入聖劍之後的規矩。

哪怕是要背叛整個聖劍。

只是。

在她決定付出靈魄受傷的代價,解決孽障黑蛇時,曲澗兒抓著點出現了。

偏偏這個人類沒有受到驚嚇。

看到讓她棘手的黑蛇,對方那悠閒又嫌棄姿態好像在評論什麼晚餐。

開什麼玩笑?

這個世界有那麼厲害的人?

她只知道,自己曾在聖劍歷史中,看過一個把實體化孽障當飯吃的人。

可是那人已經成為歷史,成為歷史書上也不曾記載隻字片語的過去。

眼前人究竟是誰。

又是來幹什麼的?

她不過是保護青木的期間,察覺到聖劍的動作,出了一趟門。

再回來,青木身邊的孽障越來越重,已經嚴重影響到自身。

深知青木有多難的她,自然不忍心對方遭受孽障的“折磨”。

當即決定出手。

可是。

眼前人出現了。

舞女:“我喚音靈。”

她拎起一角裙襬。

朝曲澗兒優雅地行禮。

舞女:“敢問大師是?”

曲澗兒說了個很誠懇的價格,只是沒提人工費:“我是賣孽障淨化器的,你能代替他掏錢嗎?不貴,一萬八千八百八。”

她一邊說著。

一邊審視音靈。

審了一遍看向暈倒的歐慕青。

她暗自感慨。

有這種美色在前。

蕭影帝也能不動如山。

真男人啊!

舞女抓住重點問道:“你不是說是大人的同學?”

曲澗兒面不改色:“哦,我騙你的,我真實身份就是個賣東西的商人。”

音靈:“?”

曲澗兒又道:“當然,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還是失物招領維護員。”

音靈:“!?”

曲澗兒說著把八音盒放到桌子上,嘆氣道:“這個小盒子是你的家嗎?欸,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別人貸款買房利息都要還一輩子,你竟然還拋棄自己的窩。還好,你遇見的是我這種不求回報的好人。”

音靈:“……”我沒拋棄它,我只是寄放在代家,你能不能不要自說自話?

曲澗兒挑眉:“看在我這麼好的份上,你以後要不要跟我混?”

她在看清音靈的身份後。

就知道對方是八音盒的音靈。

她又看了看對方的細腰,頓時覺得大家庭裡就缺少這種身材實力派者。

忽悠“人”的想法越發強烈。

即將要與賺錢的念頭持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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