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託德是不信的。

如果人類世界有那麼厲害的人,為什麼還會在經歷末世危機後幾度一蹶不振?

依靠預言豈不是能斷定餘後所有?

此刻的它還不知道,末世能預言的曲澗兒就在它的身邊,因為曲澗兒的自爆,人類世界失去了預言者,以至於後起之秀(由家先祖)遠遠扛不起大梁。

整個玄學界險些倒退。

何況人類世界。

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帶領,被末世重創的人類根本不可能那麼快恢復。

託德滿腦子疑惑。

等到它把這些疑惑說給綠大聰聽後,就發覺對方在興高采烈。

託德:“……”能正常點嗎?我害怕。

綠大聰哼哼唧,最後吭哧出一句話:“能讓你亮瞎眼的還在後頭。”

託德難掩詫異,曲澗兒這個人竟然能讓綠大聰這麼欽佩。

它越發好奇曲澗兒。

還以為對方會在賽前多麼奪目時,曲澗兒沒有去搜集參賽名單,而是除了上廁所,就是補覺——吃飯——補覺——吃飯,規律到託德很想搖醒曲澗兒。

拜託。

這裡是虛擬星。

是機甲賽區。

能不能有些緊張意識?

你馬上就要進塔了啊!

可惜託德的心聲曲澗兒聽不見,她安頓好左家大伯就沒有後顧之憂得擺爛。

許是看懂了託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曲澗兒在賽前一天開始了瞎逛,好像終於要去準備裝備一樣。

而就在她閒逛的途中,她發現了獨屬於虛擬星才會有的機甲團隊。

這種團隊就像賽車手的後勤部。

凡是參賽報名機甲大賽的人,都可以僱傭這些團隊,無論是蒐集訊息還是保養機甲,這些團隊都很一流。

曲澗兒停在招募團隊的視窗。

還沒開口詢問工作機器人。

一個人聲傳來:“看你這窮酸樣,哪個團隊樂意幫你,那都是在做慈善。”

曲澗兒朝聲源處看去。

見到了一名身材肥胖的女獸人。

這名獸人無論是手指還是頸脖,都戴滿了金燦燦的首飾,活脫脫一個行走的金庫。

曲澗兒環視四周。

發現在場就她穿的最普通,想來,獸人口中的窮酸人說的就是她了。

只是她有些詫異。

自己也沒得罪眼前人吧,這就被針對了?原因是什麼呢?

獸人毫不客氣道:“沒錢就趕緊離開,大廳那麼多人,給後面的人騰騰空。”

她認出了曲澗兒。

而她之所以針對曲澗兒,是因為她的小叔死在了曲澗兒的手裡。

從她身寬體胖的身材可以看出,她的獸形一定也不是身材嬌小的一類。

曲澗兒摸著下巴,她不是沒看出眼前人對她的敵意和懼怕。

只不過眼前人也太矛盾了吧。

既然怕她,又為什麼還來露臉?

搞笑嗎?

朱姚姚叉著腰給自己打氣。

她家未出五服的小叔是異能局的外交官,卻在一次出任務“犧牲”,家裡人調查了很久,才發現那次任務是去薄家要挾曲澗兒。

天知道,他們有多想罵朱外交官,明知道這趟任務有驚又險,何必蹚渾水?

這回死了吧。

這就叫拎不清!

那一天起,朱家人一直把朱外交官的事情,當成反面教材說給小輩聽。

朱家一直以來都是牆頭草。

而牆頭草就要做到搖擺不定,任何時候都不能站隊,站隊即死。

做牆頭草就要有牆頭草的職業操守,任務是死的,人是活的。

總而言之。

什麼任務都沒有命重。

曲澗兒即便沒了那什麼什麼能力,也不是好拿捏的存在,不懂變通的後果就是死。

朱姚姚昂首挺胸:“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一句了嗎?”

曲澗兒的事蹟早在兩國流傳已久,經過全家都調查,她的小叔就是死在曲澗兒手裡,那叫一個悽慘無比。

雖然他家的小叔仗勢欺人慣了,但罪不至死啊,憑什麼死的只有她家的人?

很顯然。

朱姚姚沒有把家裡人的話聽進去。

把教誨充當耳旁風的她,這些天一直在找曲澗兒,甚至花錢抹黑曲澗兒。

她只是想著,小風小浪的手段曲澗兒根本不會把她看在眼裡,再者就是,憑什麼她家死了人,她不能和人計較?

奈何,她再怎麼抹黑也無濟於事,那些個網友就跟狂熱粉沒區別。

根本不在乎她的抹黑。

好在,蒼天有眼。

讓她遇見了曲澗兒。

明知道不是眼前人的對手,但她不會輕易放棄,嘴上能勝一籌,那也是勝。

朱姚姚一邊懟曲澗兒,一邊後退,唯恐曲澗兒一言不合就揍她。

即便冒著有可能被打的危險,她也要擠兌一下曲澗兒,讓人看到她們朱家的骨氣,她們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如果能把人膈應走最好。

不能,她也爽了。

朱姚姚說完就轉身,頗有做了壞事很著急跑路的趨勢。

曲澗兒:“……”哪來的二傻子?

她沒空和這種傻不愣登的人計較,索性不去搭理,只是她不搭理,朱姚姚見狀更加囂張,隔著老遠就嘲笑。

朱姚姚嘲諷道:“你也不過如此,既然敢怒不敢言,還不如早點回……”

曲澗兒抄起放在一旁的一次性紙杯,直接砸向朱姚姚,將對方的話堵住。

解決掉噪音汙染。

曲澗兒她拍了拍手。

很有禮貌得看向工作機器人。

曲澗兒瞧了瞧玻璃視窗,笑道:“勞煩給我一份團隊名單。”

工作機器人一邊給曲澗兒掉名單,一邊計算:“紙杯重量約4克,G=mg,去掉重力加速度,一個紙杯不可能被丟擲那麼遠,且,你還精準得砸中了那名女獸人的嘴,沒有力量異能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曲澗兒看著好奇心很重的小機器人:“無他,唯手熟爾。”

工作機器人:“……”

它默默在晶片裡標註曲澗兒這句話。

此時的曲澗兒還不知道眼前的機器人,正是虛擬星背後那些人的重要眼線之一。

她只是有些感慨虛擬星機器人的主觀能動性,竟然進化出了一部分自我意識。

這可不是普通的只會接收命令的機器人能夠做到的。

與曲澗兒想法不一樣的是託德,它深深地看了一眼機器人,然後敲定了一個“小心謹慎”的主意。

還沒和綠大聰說。

就看到那名被曲澗兒堵住嘴的獸人,捧著肥胖的大肚子跑來。

朱姚姚直截了當道:“好啊,我可以視你剛才的舉動為挑戰!”

這個時候來虛擬星的人就是為了機甲比賽,曲澗兒肯定不例外。

她就是在等曲澗兒出手。

然後藉此機會和曲澗兒比試,沒有團隊的曲澗兒必定會被她的團隊摸透。

只要曲澗兒被研究透,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曲澗兒操縱機甲的習慣,那麼,明天的機甲比賽上,曲澗兒就會是“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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