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理跟著那群受災的百姓們待了一整天。

他本意是想去看看,他們的食物夠不夠吃。

沒想到幾個孩子看見他來了,都圍著他轉,喊他“善人大哥哥”。

一群孩子吵的他腦袋嗡嗡疼。

薄子理數次壓制住暴躁的脾氣,回以這群小屁孩敷衍且淡定的淺笑。

每當他一笑,便有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大呼:“善人大哥哥對我笑了!”

熱情的百姓們很快將他圍成一個圈。

他們七嘴八舌地感謝薄子理出手相助。

最後幾個熱情外向的大嬸,拉著他去她們臨時的住處吃飯。

薄子理被塞了幾口餅,好不容易才逃走。

待他回到屋裡,下意識步子調轉,去了公羽寶珠住的院子。

一天沒看見這個小傢伙了,她怎麼安安靜靜的,也沒來瞧一瞧那些災民。

“珠珠,你這一天干什麼去了?你記得李嬸家的小兒子麼,他太胖了,今日竟鬧著要我抱他。”薄子理推開門扉。

天已擦黑,屋內燈燭昏黃,營造出一片暖光。

薄子理卻聞到了空氣裡飄著的一股酒香。

他長眉一凝,只見屋內桌子旁,趴著一個溫香軟玉、面板白皙的醉美人。

公羽寶珠聽見門口有動靜,抬起一張醉醺醺的芙蓉面。

燈光下,她美的不可方物,兩頰生粉,偏偏一雙烏黑的眼眸迷迷糊糊的,帶著含情的嬌羞。

“哥哥,你回來了呀?”小姑娘聲音糯糯。

薄子理看著桌子上的酒罈,旁邊還擺著一個小酒碗。

他走過去拎起罈子,冷眉頓時皺的更深:“你都喝了?”

盧叔給的酒,可是燒刀子。

小姑娘滿面紅暈,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越喝越甜,然後就頭暈了。”

她伸出一雙藕臂,衣服從肩頭滑落少許,露出白膩珍珠般的肌膚。

公羽寶珠軟糯地喊:“哥哥,抱。”

薄子理將酒罈放下,將她打橫抱起。

聲音冰冷還帶著點怒氣:“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自己就喝光了一罈子。”

他將小姑娘放在二層的床榻上。

公羽寶珠皺著細細的柳眉,眼眸裡盛著委屈:“哥哥,我頭暈。”

薄子理更是生氣。

“能不暈麼,喝了這麼多,等著。”他要轉身給她倒水。

然而腰卻被小姑娘抱住:“你兇我,我不許你走啦!”

薄子理真是快要拿她沒辦法了。

他轉過身,用手護著她的肩,幫她將衣服穿好。

“我不走,怎麼幫你拿水?”薄子理彎腰看著她。

雖他還擰著眉,但語氣明顯緩和不少。

公羽寶珠將鞋子一左一右踢飛,將小腳踩在他的身上。

“不喝了,我不渴呀,我只是頭暈。”

薄子理低頭,將她兩隻小腳握在掌心裡,重新放回被子中。

他為她蓋緊了錦被。

隨後伸出指腹,輕輕地按在她的眉心。

薄子理為她灌輸法力,想使她舒適一些。

公羽寶珠卻眨著烏黑水潤的眼眸,一直瞧著他。

她眼眶紅紅的,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緣故。

薄子理見她忽然安靜了,不由得一笑:“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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