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遲疑了一瞬:“這麼危險?”

他連忙將公羽寶珠來回看了一遍。

“妹妹,你沒受傷吧?!”

小傢伙擺擺手,笑意清甜:“沒有喔,有哥哥在,我們都沒事噠!”

段玉衡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讓妹妹受了傷,先不說他會自責,首先他爹孃就要把他打的皮開肉綻。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

街市中就有傳言,說是一個剛開不久,生意紅火的地下賭場,一夜之間大火燃起,將所有付之一炬。

還燒死了幾個小廝!

原本他們有機會逃脫,奈何賭場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虛,開設在地底下。

大火燃起的瞬間,在最裡面的人逃都來不及。

聽說,有些賭徒跟賭場借了高額的銀兩,卻因為賭場每日都在加錢,愈發還不上。

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

賭場著火後,幾乎所有的借據都被燒成了灰燼。

讓不少深受其害卻苦於無門告狀的百姓們,都在心中稱快!

很快,時間過去二三日,夏寶兒在涼宅辦的女子詩會正式開展。

早一個月前,她就安排人在城中張貼告示。

但凡有才有德,或有意願前來的女子,什麼都不需帶,只要來參加的人,彌福公主一律歡迎。

這期間,有不少人主動在涼宅登記,稱要前來。

但也有許多女子的家人,在事後又去將她們的名字劃去。

夏寶兒知道以後,唯有一聲輕輕的淺嘆。

讓女子讀書已是超出尋常人家的接受範圍,何況讓她們放下手中的活,拋頭露面地來參加詩會呢?

這種事,不強求,只看緣分。

辦詩會的這日,天氣明朗,藍雲悠悠飄過,陽光極好。

深春之景,鳥語花香。

早晨出門前,公羽寶珠坐在桌子邊,左看看正在打扮的孃親,右看看正在為孃親畫眉的爹爹。

夏寶兒閉著眼眸,紅唇抿出一絲笑:“相公真的不陪我去?”

公羽斐跟著失笑:“我倒是想,但你們女子聚會盛景,只怕我去了倒顯突兀,這種事,你高興便好。”

語畢,一對柳眉也渾然成於黛筆之下。

公羽斐俯首,輕輕吻了吻夏寶兒的眉心:“到時我去接你們。”

公羽寶珠這時連忙用小胖手捂住眼睛。

奶糯的娃娃音抱怨道:“爹爹!孃親!珠珠還小吶,你們怎麼當著窩的面親親吖!”

夏寶兒睜開水眸,朝女兒看了一眼,噗嗤笑道:“你個小傢伙,爹爹和孃親香香罷了,為何不行?”

公羽寶珠軟乎乎的白嫩指頭張開一條縫,露出水靈靈的眼眸。

“舅舅們說,當初孃親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給爹爹香香的,他們也是疏忽大意,所以爹爹把孃親拐走咯!舅舅們讓珠珠注意,所有要給我香香的陌生人,都是壞蛋!想把窩拐走!”

夏寶兒和公羽斐對視一眼,夫妻倆都先是一愣,隨後公羽斐忍俊不禁。

他走過去,摸著女兒柔軟的烏髮:“珠珠,他們說得對,倘若日後有男子要給你香香,先阻止他,再告訴爹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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