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無可奈何地笑:“可是爹爹,這件事你理應和我商量再說。”

“還有,我與玉娘性格不同,她存放在翰林院的理論我也看了,字裡行間堪稱得上殘忍二字,爹爹怎麼會想讓她來幫我的忙呢?”

夏弘墨難免嘆了口氣:“父母為子女,從來都是計之深遠,爹爹知道,寶兒是個有主見的好孩子。”

“臨危不懼,一直以來都從容不迫,對所有棘手的事解決地遊刃有餘,我本應該放心地將女監司交給你。”

“但寶兒,北越自開啟朝以來,還從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可想而知,一旦爹爹頒發聖旨昭告天下,會引來多少文人墨客的抨擊。”

“寶兒你要知道,為君者,不僅要收用一些能堪稱心腹的大臣,還要留一些刀子一樣的人在身邊。”

小姑娘聽得認真:“刀子?”

夏弘墨點頭:“這種人,通常在外人眼裡,是有著明顯錯誤行為的,而這些錯誤行為,有朝一日,可以置她於死地。”

“比如玉娘這種人,她雖政見殘忍,主張殺戮,這是她的弊端,必定為大臣們和天下人所不容。”

“但女監司剛剛開始,一定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爹爹就會利用她,為你開闢一條穩穩的道路。”

“等她利用完了,再尋個由頭,將她殺了。還可以賺個上下肅清的名聲,對你有利。”

夏寶兒烏眸微深。

爹爹果真是最疼愛她。

毫無保留的將君子心術教給了她。

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她明白了夏弘墨的用意。

無非是將玉娘這個擁有致命弊端的人推出來,先當成女監司的靶子。

然後利用她,徹底將女監司推行出效果以後,再殺了她,換夏寶兒上去。

這樣,罵名和責難,都不會落在夏寶兒身上。

夏弘墨為她考慮的長遠,半點委屈都不讓自己的女兒受著。

怪不得大公主夏綺月說,夏弘墨對待這個玉娘很好。

聽起來,還以為皇上動了心。

而實際上,夏弘墨是想先用這樣的手段,收服玉娘。

等到她願意替自己賣命以後,再將她送到一個註定走向死亡的位置。

帝王心術,狠辣絕情。

玉娘恐怕還以為自己有所不同,能令皇上喜愛。

殊不知她以為的獵物,實際上是獵人。

夏寶兒內心頗為觸動。

“但是爹爹,不管玉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不該用這種方式。”

“女子為官或許艱難,但我自有想法和安排,爹爹不要為我憂慮操心,好嗎?”

她抿了抿唇:“玉娘此人我覺得有問題,若真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為何見到爹爹以後,半點恭敬謹慎的模樣也沒有。”

回想方才玉娘面對父女二人的表現。

她實在是隨性肆意,像是根本不怕夏弘墨一樣。

而且她打量夏寶兒的神情,很讓人感到背後一股涼意。

夏弘墨聽言,便說:“你既然不喜歡,那爹爹就將她趕走。”

夏寶兒搖搖頭,她若有所思:“她這個人不簡單,我得弄清楚,以免她日後還有什麼手段。”

她既然已經接近,自然要防範起來。

後日的夜裡觀曇,夏寶兒非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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