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長空明朗蔚藍,白雲悠悠。

夏寶兒在御書房,和夏弘墨確認女官制度的推行。

夏弘墨深受女兒的影響。

覺得女子讀書考官,也是一種好事。

但是,北越建朝這麼多年,從未有女子當官的事出現。

所以可想而知,朝廷裡那些老派的官員們,會如何激烈反對。

夏弘墨拍掌,按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說:“既然是好事,就不怕有人阻攔,一定要做到底。”

夏寶兒輕輕一笑:“爹爹的意思我明白,但這種事要徐徐圖之。”

“既要讓大家接受,還不能使用強權,得讓他們心服口服。”

她玉手捏著下巴,靠著桌子沉思:“我得好好想想怎麼籌謀。”

小姑娘一身紫紗墜了珠粉的衣裙,更顯得面板白皙靚麗。

她的眉眼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幼兒時期的稚嫩。

轉而為一股絕豔。

不笑時顯得清冷孤美,笑起來,就像是豔陽嬌花一樣明媚。

夏弘墨壓低聲音:“若是有哪些老腐朽,實在不同意的話,寶兒你一揮法術,把他宰了算了!”

說著,他還憑著想象揮舞了一下手臂,假模假樣地做了一個“法術”的動作。

可將夏寶兒逗的笑聲不停。

小姑娘鄭重其事地道:“爹爹,天下間萬物都有它的規則,非必要,不能破壞。”

“若想做成一件事,首先要考慮的,自然是用什麼樣的計策,哪能都靠法術解決呢?”

夏弘墨不服氣地收回手:“爹爹看國師就是這麼做的。”

“一有問題,他不是掐訣,便是念咒。”

夏寶兒一愣,哭笑不得:“那是阿斐哥哥的職責呀!”

維護人世間的平穩,是神明的責任。

夏弘墨暗中咕噥。

搶走他的女兒,也是職責之一?

哼!

過了一會,一些心腹朝臣求見,夏寶兒便知趣地告退。

她剛走到宮道拐角,便迎面看見幽蓮領著鬱化極進宮。

兩個人正在爭論什麼。

夏寶兒笑著走過去:“鬱公子,來宮裡做客啦?”

鬱化極連忙收起神色,對夏寶兒拱手一禮。

“公主殿下,我有點想念幽蓮,所以來看看她。”

幽蓮不愛笑的臉上,滿是淡定。

“反正我昨天沒去你家,也沒有偷偷溜去,你少誣賴我。”

鬱化極爭不過她,連連擺手:“好好好,是我想你,我想來看你,可以嗎?”

幽蓮面色一紅,語氣總算有了些起伏:“你不要臉!”

夏寶兒見他倆吵吵鬧鬧,不由得輕笑詢問:“到底怎麼了?”

鬱化極便將昨晚,看見幽蓮的身影,跟著她一路走到房間裡,卻發現空無一人的事告訴了夏寶兒。

幽蓮聽著抱臂冷哼:“你越來越不靠譜了,出現這麼久的幻覺,應該看郎中。”

“我們出門在外的時候,你還因為太過疲憊,一直說夢話吵我。”

鬱化極按了按眉心:“我就不能是想你想的?”

“你怎麼又說這種話!”

夏寶兒聽了這件事,卻只覺得怪異。

她垂眸想了片刻,忽然道:“幽蓮,不然今晚,你替我去鬱公子的府上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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