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在不在這個宿舍?”

“你是誰?”有個躺在床上的青年問。

“他朋友。”霆鈞四下一掃:“他人呢?”

“今晚來找蘭庭的外國人挺多的啊,之前好像有個外國妞,他因此被罰十公里負重長跑正在操場呢,哥們兒,你不會也是偷溜進來的吧?我們學校的守衛什麼時候這麼鬆懈,任何人都來去自如?”

霆鈞走過去,要和他擊掌,握住對方的手掌說:“是蘭庭的兄弟就別把我抖出來,你們學校的操場在哪裡?送你們一包煙。”

霆鈞將買來的煙掏出來,丟給他。

對方接過煙,告訴他操場的位置後,上下打量霆鈞:“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

“在你們眼裡,外國人不都是一個樣,基本沒差別?”霆鈞說完就走,順便順了一頂蘭庭的軍帽戴在頭上做掩護,溜得比兔子還快。

等他走後,那名青年反應過來:“你們說,剛才那個外國青年像不像Y國總統的兒子?”

“怎麼可能!”

“瞧著真有點像……也許外國人當真都長一個樣,Y國總統的兒子不可能和蘭庭交友。”

霆鈞已經摸索到操場,遠遠的看見一個倒黴蛋在負重跑步,旁邊有個不知道是教官還是什麼職位的人在盯著,他不方便獻身,只能在遠處的健身槓上玩,等著他早點結束懲罰。

十公里,按照他們操場400米計算,估計要跑24圈,也不知道他已經跑了多少圈?

霆鈞在心裡暗罵一句活該,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三年不見,這臭小子當真又長高了,不過他也不差,已經長到一米八五,他估計蘭庭也就和他差不多高,霆鈞的心裡異常平衡,三年前真被蘭庭給弄得很窩火,不但比他高,還連跳三級,一下子將他給比了下去!

蘭庭跑完全程,給他計數的軍人才離開,等人離開後,霆鈞機警的朝著蘭庭吹了聲口哨。

蘭庭擦了擦頭頂的汗,循聲望去。

霆鈞朝他招了招手。

隔得遠,蘭庭未察覺到是他,慢慢騰騰的朝這邊走過來,待看清楚是他後,立刻警惕了起來,四處望了望,才朝著他小跑過來,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不等霆鈞回答,他恍然大悟道:“我道姍姍怎麼可能一個人闖進來,原來有幫手。”

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一個擁抱,相互捶了對方一下,再分開,無需多言。

霆鈞說:“得了吧,別小看女人,她就是一個人進來的,你們學校管理上也沒多嚴格,我輕輕鬆鬆就進來了,趕緊跟我走,不把你拉到姍姍身邊,我就不姓殷!”

“她在哪裡?不是被請了出去?”

“在外面,你這個臭小子,我是真想揍你一頓,她為了來看你,水土不服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吊水,每天望眼欲穿見不到你,這都急到翻牆跑你們學校來了,還摔了一跤,手臂也不知道落下疤,要不是擔心她一個人在這邊被人賣了,我才不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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