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情用力擦了一下眼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天知道他怕冷,可一想到季舒雲的話,就覺得難受,他的體寒之症可能已經有幾百年了,晚上睡不好覺多難受啊,難怪他喜歡在大夏天抱著被子睡在太陽底下,但不知內情的她,還嘲笑過他。

南笙情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內疚,她下意識的抓住孤獨善的衣角,眼淚就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孤獨善一言不發的盯著她,束手無策。

許久之後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的問:“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好哭的?你覺得丟人不丟人?”

“我受傷了嘛,我脆弱嘛,哪裡丟人了?”南笙情理由足足的。

孤獨善哭笑不得,鼻尖重重的壓了一下她的鼻尖:“我還以為你心疼我才哭得這麼傷心,合著全是逗我玩的,這是為你自己哭的?白瞎了我一顆感動的心。”

南笙情破涕而笑,用力吸了吸鼻子,鼻水都冒了出來,很狼狽。

孤獨善扯了一張面巾紙遞到她鼻子下,她用力的擤鼻涕,孤獨善皺著眉頭:“真噁心。”

南笙情又用力擤了一下,回敬他的話。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反正在他面前出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孤獨善又扯了一張面巾紙幫她擦了擦眼角。

南笙情好久才控制住自己忽然神經質的情緒,逗著肩膀抬頭問他:“天越來越冷了,你不是說冬天去夏威夷的嗎?你什麼時候動身啊,你還呆在這裡你想凍死嗎?你每天晚上都這麼冷你要怎麼熬?”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下雨天要難熬一點。”

“就像是風溼病那樣嗎?下雨天發作,平時不發作?”

孤獨善扯了個謊,點頭。

南笙情急促的喘了兩下,憎恨天氣,她就像是個自己受了不公平待遇的委屈的小孩子:“那我們以後住到沒有雨的地方去,哪裡一年降水量最少,我們就生活在哪裡,好麼?””

孤獨善趕緊嗯了一聲:“其實,我已經找到驅除寒冷的良藥。”

“真的麼?”南笙情哭紅了眼:“什麼良藥?”

“你。”

南笙情沒反應過來:“你快說啊。”

“就是你,小火爐一個,沒聽明白?”孤獨善坐下來,笑著說:“把你塞進被窩裡,就是天然的取暖器,一夜溫暖到天亮,比什麼都管用。”

南笙情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許逗我玩。”

“你回想一下,別人爬我的床都會凍死,你爬我的床,是不是把我的被窩捂得暖暖的?”

是的,她第一次發現他冷得睫毛結霜,就是給他暖了一整晚的被窩,結果他不但不領情,大清早還鬼叫,害她尷尬得恨不得踹死她,南笙情破涕而笑,趕緊掀開被子。

“這麼說,那我有很大用處咯?你早說嘛,”南笙情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有價值這麼牛逼哄哄過:“我媽小時候說我是典型的熱性體質,容易上火,夏天的時候我媽可嫌棄我了,說抱著我睡,就是抱著小火球,那你趕緊鑽進來,我給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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