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管家提醒的話猶在耳側……
管家說:您和謹少剛才的行為著實有些不妥,謹少對你們母女關愛有加,有時候行差錯步在所難免,但您還是應該清醒一點,記住您是謹少的嫂子這一點,否則很難在這個家持久的待下去。”
管家還說:童小姐,您不要怪我多嘴我也是為您好,能夠呆在這裡和謹少同住實數不易,所以您更應該把握好分寸,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心底要有個數。
現在想起來,童璐還覺得難堪。
她猛地推開他,冥冥註定這樣的形容詞真是自取其辱,就像是一記巴掌,火辣辣的疼,疼到了心裡……
她悽惶開口:“總之你以後不許隨隨便便的拉我拽我……啊,冷夜謹,你……”
可惡!
她剛剛說完不許,冷夜謹就猛地一拉一拽。
童璐呼吸一緊,瞪大著眸子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換來男人霸道的鎮壓。
兩人四目再次相對,她的眼神深邃得彷彿浩瀚的黑洞,能夠瞬間將她吸進去。
童璐心中艱澀,如果被吸進去,她是不是會屍骨無存?
她猛地閉上眼睛,不想再被他眼神裡的光吸進去。
冷夜謹盯著她緊閉的雙眸……
這女人雖然也不過是萬千弱水中的平凡一瓢,但自從踏入他的世界,就讓他一再的失控,她敢拒絕也要看他答應不答應!他從來不是聽人命令的人!
“冷冷冷夜謹……放開我!”
他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讓她陷入最艱澀的困境?
他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讓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出聲教育她?
他什麼都不怕,可是她呢?
童璐心裡難過,討厭這樣,總是抵擋不住和他的魅力,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她心中異常艱澀,就像是無助的小動物逃不開叢林之王的手掌。
“如果我非要這樣呢?”他將她緊抱著不放,懶懶的開口,漆黑的目光盯著她悽惶的臉。
“那我一定得從這裡搬出去,哪怕流落街頭。”
童璐倔強的迎面怒視他墨色的深瞳,可是媚眼如絲,虛張聲勢在他面前根本沒有用。
冷夜謹聽到她要搬出去的聲音,幽深的眸子恨不得將她瞪出個窟窿來,童璐嚇壞了,卻努力不挪開目光,顯示自己是認真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然後,冷夜謹忽然笑起來,在她耳畔重重的咬字:“那你就試試,哪個街頭敢收容你。”
只要他一句話,她看她去哪裡流浪街頭?
童璐心頭髮顫,聽著他語氣裡的張狂,氣道:“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就憑你是我的!”他回的理直氣壯,說完忽然鬆開她,一整衣襟,大步離去。
童璐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被他這句話震得久久回不過魂來,腦子一片渾噩。
他什麼意思?
她怎麼是他的?
這個霸道的男人!
被他欺負過幾次,她就是他的了?
可是閉上眼,腦子裡依舊是他裡去前的眼神,那樣理直氣壯,彷彿,她真的為他所有似的。
一池剛剛平靜的心,瞬間波瀾四起,再也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