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戰去而復返,直接將爛醉如泥的女人拎起來,大步走進浴室,將她連人扔進浴缸,毫不留直到她咕嚕咕嚕的冒泡,才鬆開桎梏她的力道。
“現在清醒了嗎?”
燈光下,慕璃大眼睛泛著空洞的光芒,哪裡清醒,依舊醉得不輕,只是噗噗的吐水。
他微不可聞的嘆息,捲起袖口,拿著海綿坐在浴缸邊上。
“我這輩子第一次給女人洗澡,你最好能夠讓我感覺物超所值。”
殷戰從來不知道給女人洗澡是如此麻煩的一項工程,用浴巾將她裹著丟到臥室床上,哪知女人竟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雙手出動,掰開她的手臂:“慕璃,“我不是殷雄!如果你此刻把我當成了他,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後果自負!”
慕璃看著他:“你的眼睛真好看,一模一樣。”
殷戰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捏著她的下顎,加重力道:“你果然是需要看到一樣的眼睛好入戲!呆在我身邊的時候,多少次想要在我臉上找到殷雄的影子?”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
翌日清早,慕璃在殷戰的臥室甦醒過來,想起昨晚的事,頭疼欲裂。
恍恍惚惚,只記得昨晚有人在她耳邊低吼:“我叫殷戰!你最好記清楚我的名字,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允許你把我當做別人!再有下一次,殺無赦!”
她啊嗚一聲,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真是瘋了,她這輩子就醉酒過兩次,一次比一次後悔!
臉埋在被窩裡,呼吸間,似乎還藏留著昨晚瘋狂的味道。
神經像是受到刺激,慕璃猛地跳下床,腳剛落到地上,就有人從洗手間走出來。
“你就打算這樣走出我的房間,走廊裡不見得不會撞見你的未來公公和未來婆婆。”
“……”慕璃深呼吸:“我的衣服呢?”
“浴室的髒衣簍裡。”
情急之下,慕璃甩開他,果斷進入他的更衣室,從裡面套了件他的白色襯衫走出來。
殷戰挑了挑眉:“昨晚睡我的人,今天穿我的衣,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
慕璃頭皮發麻,為了不讓自己顯得更丟人,她的腳步穩了穩,不讓自己看著那樣慌張無措,隨後道:“殷戰,你不要得寸進尺!”
殷戰高大挺拔的矗立在那裡,努了努下巴。“今晚不合適,給你休息一個星期恢復元氣。”
“什麼休息一個星期元氣?”慕璃邊走邊沒好氣的問。
“七天後的晚上,同樣在我的臥室,把昨晚你欠我的,原原本本的還回來。到時候,希望是你主動來還債,不要等我去催。”
慕璃轉過身,瞪了他一眼:“我欠你什麼了需要還債?”
殷戰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把我當替身用了的事,是需要還的,慕璃。”
如果不是向來自我剋制力好,慕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上去給他一巴掌,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酒後被人乘人之危還要被倒打一耙,她這樣,算不算一失足成千古恨?
殷戰看她惱羞成怒的表情,知道再刺激不得,勾起一側唇角意有所指的道:“還不走?打算留下來給我收拾床鋪?”
當然走,慕璃只恨自己的腳步不夠快,但還沒走到門口,又聽到他道:“忘了告訴你,不用吃避孕藥,今早你來了月事,已經幫你收拾過了。”
慕璃的腳步猛地一個踉蹌。
他說的收拾,是怎麼收拾,莫非一個大男人幫她貼姨媽巾?那畫面她不敢想……
忽然有種想死的衝動!
誰都別攔她!
殷戰看她搖搖欲墜的後背,很紳士的走進了洗漱室,沒有再去看她的狼狽相。
回到雪狼軍團在首都的臨時住所,慕璃滿腦子都是殷戰腹黑的話和欠扁的嘴臉!
佩裡只穿了一件背心,眼睛裡帶著幾分惺忪睡意,打著哈欠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明顯是剛從溫柔鄉里爬出來,他是個放浪形骸的男人,從溫柔鄉里爬起來很正常,但是——
怎麼他們家寶貝妞兒貌似也剛剛從溫柔鄉里爬出來?
脖子上被男人吮出來的吻痕太明顯,也不知道遮一遮。
想到她昨天訂婚,那麼吻痕的製造者便不言而喻。
“妞兒,你知道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幾個字怎麼寫嗎?”
慕璃咬著三明治,聽到佩裡的話,聰明如她,一點即通:“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昨天微博上的訊息是殷戰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嗯哼,還不算太笨。”
簡亦繁從健身房走出來,脖子上隨意掛著一條毛巾,看她緊繃著精緻的小臉,一副被人惹毛的表情,走過去邊擦汗邊問:“誰招惹她了?”
“被人賣了幫人數錢還外送銷魂一夜。”佩裡言簡意賅的調侃。
“那她生氣的原因,是分贓不均,還是銷魂一夜發現物非所值?”
隨口一句調侃,鬨堂大笑。
慕璃按了按眉心,瞪過去:“你們男人怎麼全都一個德行,一肚子壞水?”
“相信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是從古至今,感情世界裡顛撲不破的真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本書上是怎麼寫的。”
佩裡隨手拿起一本書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翻開簡介頁面讀給她聽:“咳咳,本書分別從十個方面揭示了壞男人的壞的內涵:壞男人不僅要會呵護庇佑女人,還要有男人的威風;不僅要會耍貧嘴,還得把自己的花言巧語說得誠心誠意;不僅要懂得浪漫,還要會調情;不僅要有獵狗般敏銳的洞察力,還要有狼子般的野心;不僅要有紳士風度,還要偶爾做一下偽君子……”
“真是夠了!”慕璃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摔在佩裡的臉上。
佩裡準確抓住書頁,不忘記補充一句:“對了,這件事慕容先生也知道,貌似還給你的未婚夫添了一把火。壞男人都希望你早點有個家,壞得不讓人反感,那男人,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