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風鈴中的任傑直接炸成了絢爛的火光,點滴不存!

下一秒,那狂飛的業香之上,任傑的身影自血霧之中重新衍生而出,展開雙臂,呀吼一聲,臉上滿是狂放之色。

“不好意思!老子調命了,無限命,有種就弄死我啊?”

“有什麼花活兒儘管用出來就是了,我受的了!”

話剛說完,一座高塔囚籠浮現,將任傑籠罩其中,香是飛出去了,任卻留下了。

毀滅之風化作繭蛹,朝著任傑纏繞而去,試圖將之封印其中。

就聽塔冷道:“去把那根…額~那根木頭柱子毀掉!”

“只要那一抹香火不滅,任傑似乎能從其中無限蘇生。”

不用塔提醒,審判就算是再笨也看出端倪來了。

“審判之獄•千刀萬剮!”

只見那業香下方,黑色的審判之獄浮現,巨量的荊棘鎖鏈朝那業香抽去。

與此同時,上方也有萬柄漆黑魔劍成型,對著業香所在暴斬。

凜冽的刀光劍雨將一切盡數攪碎,但無一例外,就是無法觸及業香。

毀滅繭蛹中,任傑被束縛的動彈不得,然而他的體溫卻越來越高,逐漸紅溫,身體化作琉璃色,並還在升溫。

血液沸騰,器官融毀燒結,而後“砰”地一聲,炸的到處都是。

果不其然,那業香紅霧中,任傑再度衍生而出。

在身體被魔劍斬碎之前,怒吼一聲,雙手抱著業香再度丟出。

就是靠著這種方式,用命堆,一點點的往裡挪。

但燃香頂多讓任傑不死而已,其所帶來的力量增長,根本沒法讓任傑跟審判他倆對抗。

而且過大的實力差距,也會導致任傑即便是想死,都沒有機會。

所以…任傑可沒打算就這麼乖乖讓審判兩人庫庫刷人頭。

再一次於業香紅霧中蘇生的任傑展開雙臂,將自身的火力開到最大。

只不過,這並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訊號彈的矚目之火。

這一刻,任傑就宛如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炬,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光和熱,身上星火飛揚。

成為了999層中,唯一的火光。

其無疑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存在,一道道十階惡魔猩紅的眼睛落在了任傑身上。

就聽任傑朗聲喝道:

“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了嗷,新鮮的大活任,免費試吃!”

“嘗一口!您嘗不了吃虧,炫一嘴,您也炫不了上當,真正的物有所值,誰吃誰實惠,誰嘗誰喜歡!”

“體重有限,預吃從速,送完為止哈~”

身為錦城人,走到哪裡都得大大方方的,送命大舞臺,饞了你就來。

萬眾矚目的任傑頓時就成了一眾十階惡魔口中的香餑餑好麼?

大量的十階惡魔朝任傑衝了過來,張嘴就造,甚至因為太少了不夠分,都因此打起來了。

群魔之中,任傑的身體被肆意撕扯著,鮮血飛濺,劇烈的疼痛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可這反而讓他的神情愈發瘋狂。

萬魔噬體又如何?

殺不死我的,終將使我變得更加強大!

而塔跟審判見到這一幕也一個頭兩個大,成為香餑餑地任傑竭盡可能地吸引惡魔們的注意。

這也就導致兩人想要拿下任傑,就必須破除重重十階惡魔的阻礙。

一堆十階惡魔廝殺到一起,光是戰鬥餘波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而就在這種環境下,藏境四段的任傑一秒鐘甚至都要死上數次。

真•以身飼魔。

但即便是這樣,任傑也沒放棄扛香朝魔氣雲團推進。

隨著距離雲團越來越近,腦海中那抹呼喚之聲也越來越清晰。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任傑倒要看看,聲音的來源究竟為何。

然而就當任傑再一次將業香暴力投出之時。

腳下猛的亮起黑光,審判之獄浮現,漆黑的鎖鏈延伸而出,直接鎖住任傑的四肢,脖頸。

五隻惡鬼之影衍生而出,拉進五道鐵鎖,將任傑直接吊在半空。

塔急道:“小心點,別弄死了,不然他還會在香火中復活!”

就在這時,被吊在半空中的任傑身上的矚目之火異常明亮。

附近所有十階惡魔全都一股腦的猛衝過來。

塔抬手一揮,高塔結界再度浮現,將任傑護在其中,再加上那訊號彈的火光,高塔彷彿成為了999層中的燈塔。

巨量的攻擊如潮水一般傾瀉在高塔虛影上,轟的塔身震盪不休,塔的面色也飛速慘白下去。

“封了他啊!”

只見審判抬手,掌心對準任傑。

“以公理之名,斷罪懲惡!”

“罪名•現!”

下一瞬,只見任傑的胸膛之中有無數光影衝出,數之不清的畫面於虛空之中鋪開。

那些畫面中,大到任傑轟炸山海境,噬妖殺魔,小到任傑用放大鏡燒螞蟻,往耗子洞裡灌水,給福壽螺裡塞水寶寶…

甚至沒救下來的人,沒能履行的約定都算在其中,大大小小,何止萬數?

所有的光影皆被血色浸染,化作赤紅色的罪字,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朝著任傑的身體印去!

“哧啦”地烙印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罪字烙印在任傑的身上,轉瞬之間便將其烙印的體無完膚,血肉模糊。

身上都沒地兒印了,只能重疊著印。

每一道罪字落下,任傑的技能,能力,甚至是體內能量就會被封上一遍,如今他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即便是審判,都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漫天的罪字:

“哦~我的上帝,這簡直是我審判過的最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犯罪嫌疑任!”

“即便是千死,萬死都難以洗清這一身的罪孽!”

“每一道罪名落下,你都會承受一次撕心裂肺,五內俱焚的痛苦。”

“虧得你扛了這麼多罪名,精神還沒崩潰!痛嗎?一定很痛的吧?哈哈哈哈~”

審判痴狂的笑著,眼中滿是猙獰。

可任傑卻強忍著要將意志撕裂的痛楚,歪頭吐了口血沫子:

“呵~跟生活給我帶來的苦難相比,這些算個屁?”

“堂堂塔羅牌執行官,就這點本事?你除了能殺了我之外,你還能幹啥?你個小辣雞!“

審判:???

欸?

我特喵都能殺你了,這還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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