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我四處轉轉。”
秦看到褚青疲憊的臉色，秦林心中也很不舒服。
他知道，褚青這段時間是真的幾乎把精力全放到麒麟高科上面來了，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可有時候，付出並不一定就代表著能獲得回報。
路沒選對，花十分的精力，很有可能只能獲得三分的收穫，甚至有可能越努力，反而越容易出事。
事倍功半，南轅北轍，都是有可能的。
“好，我先去工作了。”
褚青點點頭，也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決策失誤，雖然秦林說他自己也有責任，但褚青明白，主要責任，還是在他。
以前褚青雖然沒說，但他知道，身為金陵大學的博士，葉志光的得意門生，自己其實是有些自傲的。
在對待秦林的態度上，褚青更多時候並不像是員工面對老闆，而是處於一種照顧的心理。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褚青感覺自己就是被葉志光派來教導太子的帝師，在心理上，他面對秦林就有一種優勢，覺得自己不是普通員工。
而秦林雖然沒說，但在面對褚青的時候，礙於身份，確實對他態度有些不同。
這也就造成褚青給人一種有些志得意滿、桀驁自恃的感覺。
雖然褚青之前沒說，但他心底未嘗沒有一種“秦林的公司沒了他就要出問題”的錯覺，覺得秦林離不開他。
但實際上，從今天這事上來看，秦林剛來就能一眼看出自己錯誤的地方，將困擾了自己大半個月的問題指出來。
對比之下，兩人之間的差距一目瞭然。
顯然，褚青並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重要。
這對褚青的衝擊，甚至要比被秦林削權來的還要大。
身體上的疲憊，遠比不上心神的打擊來的嚴重。
褚青覺得，他現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定位，如果不能考慮清楚的話，褚青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懷疑人生。
好吧，這樣說有些誇張了。但褚青是真覺得有些臉紅和羞愧，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自己給葉志光丟臉了！
看著褚青遠去的背影，秦林搖搖頭。
有些路，還是得自己去走。
走出去了，那就是另一方天地，走不出去，那這輩子可能也就困死在原地了，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了你。
秦林愛莫能助地聳聳肩膀，不再多想，轉過頭準備好好巡視一番麒麟高科。
從褚青身上，秦林得到了很重的一個教訓，一些事情，還真不是隨便交給手下就算完事的。
必要的參與和監督，在某些時候，是能起到大作用的。
這也算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吧！
還好，一百萬的學費，秦林並不是不能承受。
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只要自己以後對公司多上點心，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只是讓秦林有些可惜的是，以後去騷擾袁芷的時間可能要減少很多。
“唉，當個商人真累。”
秦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現在，我還真有些悔創麒麟了。”
……
玩笑歸玩笑，秦林現在確實有些頭疼麒麟高科這事該怎麼辦。
或許等待九月份學生開學之後是一條路，但誰有能保證，開學之後，那些學生們就真能讓麒麟MP3的銷售產生脫胎換骨的結果呢？
萬一更糟了怎麼辦？
到時候不僅沒有起死回生，反而因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沉到了水裡，從而讓公司徹底失去希望？
“嘶——不是不可能啊！”
雖然秦林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太大，但......
若是到了九月份學生開學之後，依舊沒能把麒麟MP3推銷出去呢？
到時候庫存積壓之下，秦林可就真要著急了。
麒麟高科總共就那麼一千來萬的投資，哪怕加上貸款也不過兩千萬而已，光投入不產出的情況下，根本撐不了多久。
總不能把讓秦林把麒麟雞排連鎖的資金，給挪到麒麟高科來救急吧？
肖展和葉傲天那些人也不可能同意啊！
呃，雖然實際上，前段時間，他貌似才因為肖展這群二代而套現了三千萬，根本用不著從麒麟雞排連鎖那邊挪用資金。
但進了秦林口袋的錢還想拿出去？
門都沒有！
咳咳，好吧，其實是那筆錢秦林有其他打算，不是用來給麒麟高科填窟窿的。
Emmmm，雖然“填窟窿”這個說法有些不太妥當，但意思到了就行。
再說了，哪怕秦林把這三千萬全投進去，銷量不好的話，依舊不是個辦法啊！
“所以還是得未雨綢繆一下，想個辦法，開啟麒麟MP3的銷路才行，這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根本途徑。”
秦林在工廠裡轉悠了一圈，最後索性直接坐到了大門口，看著“麒麟高科”這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有些發呆。
“不能把希望全寄託在學生開學和自己投入資金上，必須想出其他辦法才行。”
狡兔三窟，身為兔子國的一員，多打幾個洞準沒錯！
“可從哪兒開始打洞呢？”
秦林陷入沉思。
“廣告什麼的暫時先不考慮。”
不是秦林不想打廣告，而是之前褚青在這方面投入太多，可實際上，收穫卻跟投入不成正比，報紙和雜誌的有效轉化率太低了。
或許電視廣告還有點作用，畢竟現在這個時期，不管是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愛看電視。
問題是，電視廣告的收費太高了！
前幾年央視的標王甚至一年收費九位數，嚇死個人。
這兩年稍微理性了一點，但也不便宜。
麒麟高科生產的MP3若是真想打出名頭，所需要廣告費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金陵好歹也是省會城市，他的電視臺還是有點身份的，可不像那些五線城市裡的小縣城電視臺廣告時段，幾乎就是給錢就賣。
當然，秦林要是無恥一點，把這些小電視臺的垃圾時段廣告全買下來，效果其實也不錯，但這種做法，只有大規模操作才能形成影響力。
可那樣一來，需要花的廣告費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這兩年火起來的腦智商金，就是靠這一手才洗腦了無數人，成功火遍全國的。
但人家每年光是廣告費就要投入好幾億，哪是秦林這種小家小業能比的？
所以打廣告這個辦法，只能先放到一邊。
“擴張麒麟電子科技的門店？”
秦林點點頭，“這倒勉強可以考慮。”
但問題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等到新門店選好址，再裝修好，估計學生也就開學了，那還急著在市區開新門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