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秦林竟然就直接對詹姆遜開了槍。
如果說剛才詹姆遜的威脅還是暗示的話，那秦林乾脆就是明刀明槍，直接當著詹姆遜的面吃果果地威脅他，你想添亂？
OK，那麼請你出去好嗎？
“畢竟，一個動機不純的股東，哪怕給出的投資再高，但對於人與人公司而言，或許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秦林笑得很燦爛，但看在詹姆遜和其他投資人的眼裡，卻極為可惡。
不得不說，秦林的硬氣確實是嚇到了一些人，這麼剛的嗎？
不過考慮到秦林億萬富翁的身份，有些人似乎突然間理解了些什麼。
有底氣，自然可以硬剛。
而且，哪怕被秦林這麼懟，詹姆遜會惱羞成怒地離開嗎？
於是眾投資人......同樣保持了沉默。
看戲！
那個神秘投資人是威脅，可紅杉資本同樣也是威脅。
“最好他們狗咬狗，然後被一起淘汰出局。”
有投資人不乏惡意地想到。
詹姆遜臉色有些尷尬，有心想要硬氣地繼續回懟秦林兩句，但又擔心秦林真得讓人把他請出去，到時候不僅錢沒法賺不說，紅杉資本的臉都有可能被他丟光。
丟了公司的臉，哪怕是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咳咳，秦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跟那位神秘的先生交個朋友而已，既然他不願意，那我當然也不會勉強。”
不得不說，身為一名投資人，詹姆遜還是很精通“厚臉皮”這項傳統技能的，唾面自乾的本事讓眾人紛紛側目。
就這麼面不改色地認慫了？
其他投資人們紛紛撇嘴，失望地看著詹姆遜，真沒用！
詹姆遜面不改色，彷彿什麼也沒看見，這些人的鄙視能讓他掉一塊肉？
對於詹姆遜的妥協，秦林點點頭，也沒什麼其他想法。
不是必要的情況下，秦林也不想跟紅杉資本產生矛盾。畢竟是風投界的大佬，影響力幾乎遍佈整個網際網路行業，貿然得罪對方，雖然不至於招來報復，但總歸不是好事。
“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秦林示意王澤雲送上來一疊早已經準備好的卡片和簽字筆，分發給眾人。
“既然是融資推介會，那麼人與人將自己推介出去之後，接下來的主題自然就是融資了。”
“所以，要不在正式報價之前，我們先玩個小遊戲怎麼樣？”
“？？？”
一眾投資人不明所以地擺弄著手中做工粗糙，什麼也沒有的卡片，聞言紛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秦林，這種重要時刻，你跟我玩遊戲？
秦林臉上的笑容不變，“當然也不算是遊戲，各位心裡都清楚，不管再怎麼否認，周圍的同行都是你們的競爭對手。”
“我想，你們大概也不願意讓競爭對手們知道自己對人與人的心理價位吧？”
眾人哪怕不願意承認，但也只能點點頭。
不管是做什麼生意的，有哪個人不巴望著自己的同行去死呢？
“那麼有一點，我想你們也能理解，人與人作為一個人成立才幾個月的網際網路公司，本身精力是有限的，沒有辦法同時跟這麼多投資人打交道。”
“所以......”
有投資人察覺到了不妙。
“所以，我們不如先做個小篩選吧。”
秦林嘴角的笑意越發讓投資人們心慌，“你們手中的卡片可以在上面寫字，如果在座的各位確實有心參與到人與人的融資之中，那麼稍後就請拜託你們寫一個可以承受的對於人與人公司的估價吧。”
“別誤會，我們這並不是拍賣，而是做一個簡單的篩選。”
不待這些投資人炸鍋，秦林繼續補充道：“因為精力有限的緣故，我們大概只能挑選出五名左右的投資人來進一步接觸，再多就有些忙不過來了。”
神特麼忙不過來！
一眾投資人紛紛用嫌棄地目光看著秦林，你就是想搞拍賣！
不要覺得人多競爭壓力就大，今天到場的投資人雖然數量不少，但真正有實力參與到競爭中的，頂多也就十來個，其他的都是想著打醬油或者撿漏。
這種情況下，除非人與人的估值實在讓他們心動，否則這些人幾乎是不會主動參與報價的。
因為他們明知道，想競爭也競爭不過。
但秦林這麼一搞，就相當於是暗拍了（嗯，具體請參考後世某些部門賣地給開發商的時候），價格不放在明面上，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萬一有人小氣給的估價低了，然後我的底線正好就夠了呢？
一定會有實力不足的投資人這麼想！
然後那些真正有實力的投資人也會糾結，萬一那些實力不足的孤注一擲了怎麼辦？
秦林那個無恥的傢伙可是說了，只挑選五個進行下一步接洽，這到時候他們給的價格不合適，萬一連篩選都沒過，那他們本身實力再強也沒用了哇！
那到底報價多少才合適？
像詹姆遜這樣的大風投機構代表們紛紛覺得有些牙疼，高了是冤大頭，會憑白讓秦林打探他們的底細，低了......
低了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那更完蛋。
或許是看出了這些人臉上的糾結，秦林笑得越發燦爛，添油加醋道：“不知道最早的那位給人與人報價的投資人先生在不在，我想這樣子，你就可以放開顧忌報價了，沒人會打擾的你。”
嘖。
這下子連本來看好戲的佩奇和布林也有些牙疼了。
怎麼就忘了這一出，不管那個神秘投資人之前到底是忌憚詹姆遜的話沒敢站出來，還是壓根就沒來，被秦林這麼一說之後，所有投資人都得把對方當成來了，而且還要做好那人出高價的準備。
這就相當於被人率先拿走了一個名額啊！
也就是說，想要保守報價的話，能夠成功透過篩選的機率更低了。
然後這些人再考慮到剛才詹姆遜給出的七千萬美刀的報價，得，低於七千萬就不要提了。
“哦，對了。”
或許是擔心這些投資人被“打擊”地還不夠，秦林又補充了一句，“這次人與人公司準備放出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整體融資，也可以分拆開融資，最低是一份百分之三。”
“！！！”
這下子投資人們徹底坐不住了。
若是高了的話，百分之二十他們可能吃不下，但如果是隻吃百分之三......
我上我也行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