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不知道趙昊已經被打擊得懷疑人生。
當然就算知道了，秦林也不會阻止，說不定還很樂意幫趙昊一把，割以永治神馬的可是神級技能，二十一世紀罕見！
“路總考慮好了？”
秦林打斷路榮的糾結，雖然以這傢伙的智商大機率思考不到第二重可能，即——想到秦林是知道他會識破，所以故意設計圈套讓他鑽。
路榮要是有這種智商，也不會在資源那麼好的情況下，還把瀚海電子搞得如此半死不活，顯然是老陰比的修煉程度還不夠深。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秦林決定還是不讓路榮思考時間過長為妙。
畢竟這傢伙吃了四十年的鹽，雖然極大機率是已經鹹出了高度，但也有那麼一丟丟機率大浪翻身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路榮思考的時候，打斷他！
“確定要選擇第一種付款方式？”
秦林面帶微笑，有些高深莫測地看著路榮，似乎還有些小期待的樣子。
“放心，資金絕對不是問題，如果路總選擇這個方式，我保證三個月內資金完全到賬。”
這話倒不是秦林吹牛，狗歌的股份想要抵押出去還是很簡單的，有的是人願意接受，而且這也不影響秦林將來出手狗歌的股份，頂多麻煩一點罷了。
雖然秦林很討厭麻煩，但看在能賺錢的份上，他也只能捏著鼻子忍耐那麼一下下了。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秦林還是不打算把狗歌的股份抵押的。
不是秦林傻，而是這些股份他還有其他用處，狗歌股份能在大洋彼岸那邊起到的作用，要遠遠超過國內。
實際上，秦林心中還是希望路榮接受股份加現金的收購方式。
只有麒麟高科的股份在手，路榮才會全心全意幫助麒麟高科發展，否則公司一賣，雖說渠道劃歸秦林，但那些基於路榮個人關係的渠道，還能不能繼續暢通，顯然是個問題。
這一點，是秦林不得不需要考慮清楚的。
如果是為了更好的發展，那麼分享一點利益出去也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前提是分享的不多，像路榮之前獅子大開口的行為，秦林就不可能同意，佔大頭的必須是自己，否則豈不是成了給別人打工的？
所以選擇哪個看似是路榮自己的事，但實際上，秦林已經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選……”
路榮有些頭疼。
之前還在談條件的，怎麼一個不注意，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他緩緩搖了搖頭，決定再掙扎一下。
“如果我選擇第二種方式，秦總能給我多少股份？”
路榮看向秦林的眼神中帶著堅定，大概是想透過眼神告訴秦林，如果價格給的不能讓他滿意，那麼他路榮不是不可能選擇撕票！
好吧，這個威脅顯然毫無威脅力可言，秦林就是吃定路榮了。
不賣？那就等著公司徹底完蛋。
“百分之十麒麟高科的股份，外帶三千萬現金，麒麟方面承擔瀚海電子的所有債權。”
秦林淡定地開口，一點漲價的想法都沒有。
“太少了，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外加五千萬現金。”
路榮搖頭，繼續保持鎮定，但從他微微曲起的手指上可以看出，此刻路榮的心情並不平靜。
“呵——”
秦林看了路榮一眼，輕笑出聲。
明知道是必勝的結局，他連跟路榮討價還價的興趣都沒有，懶散地靠在沙發背上發呆，葉曼很配合地剝著橘子，小心放到秦林嘴裡，似乎完全忘記了包廂內還有其他人。
“.…..”
路榮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他又明白，秦林這是吃定自己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想到這裡，路榮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趙昊，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小昊，我前段時間剛訂了一輛保時捷，你馬上就要過生日了，送給你做生日禮物怎麼樣？”
“？？？？？”
原本半死不活躺在小姐姐溫軟懷裡的趙昊瞬間眼睛放光，若非考慮到此時正在裝病，他都要直接跳起來了。
“咳咳。”
趙昊“虛弱”地咳嗽了一聲，半推半就，“怎麼好意思讓舅舅你破費。”
“沒什麼，當舅舅的給外甥生日禮物，這是應該的。”
言下之意，那當外甥的難道不該向著舅舅？！
“這個……”
趙昊有些糾結，兄弟感情值不值一輛保時捷？
廢話，當然不值！
趙昊瞬間想通了一切，兄弟什麼的，關鍵時刻不就是拿來賣的嗎？
“嗯哼。”
趙昊在小姐姐的幫助下直起了身子，看向秦林，“我看你們雙方各退一步，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外帶三千萬現金，怎麼樣？”
是三千萬現金還是五千萬現金，其實並不重要。
瀚海電子賬上還有四千萬，這些錢本身就算在公司的價值之內，所以路榮是不可能拿走的，一旦麒麟高科收購對方，兩家公司合併，財務歸一，秦林完全可以從賬上直接將這筆資金划走。
重要的是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趙昊開口，值麒麟高科百分之五的股份嗎？
當然值！
別說是百分之五了，哪怕趙昊開口要百分之十，秦林都會給，這是秦林之前藉助趙昊家裡關係的代價。
可惜趙昊這傢伙也不是傻子，知道進退，沒有把人情全搭在這裡，只幫路榮多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要不然秦林甚至完全可以趁機將之前欠下的人情全部還清。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當然，為了一輛保時捷就把人情用掉一部分，趙昊的操作也算是令人窒息。
大概趙昊想的是——emmmmm，人情是家裡的，保時捷是自己的？
秦林好笑地看了看趙昊，眼神示意，“你知不知道麒麟高科百分之五的股份能買多少輛保時捷？”
趙昊無奈地攤攤手，問題就在於別說秦林送他保時捷了，就是一輛桑塔納，他都不敢收，收了那就是代父受賄，自家老子會毫不猶豫地打死他的。
但路榮送的就不同了，大家都是親戚，過生日送點禮物神馬的，不是很正常嗎？哪怕這個禮物稍微貴了點，但誰叫親戚有錢呢，你總不能強行規定不準親戚亂花錢吧？
規定是規定，但總歸是要有點人情味的。
這就是趙昊寧願吃虧接受路榮的保時捷，卻不敢要秦林送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