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熬到我死後,就允許你改嫁
戰景洲的臉色愈發黑冷,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幽冷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只要你能熬到我之後死,我就允許你改嫁!”
江心童再次被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包裹。
彷彿面前的男人,隨時就能要了她的命。
不知過了多久,她都覺得自己要撐不過去了,他終於鬆開了手。
“咳咳。”
重獲自由後她劇烈的咳嗽著,貪婪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內心卻對戰景洲的討厭度再度增加。
因為江心童現在確定,傳聞不全都是假的,戰爺戰景洲殘暴易怒,心狠手辣嗜血殺伐是事實!
戰景洲沒再多看她一眼。
將衣著整理整齊後的他,恢復了剛剛的矜貴高冷。
興許是這男人身材和五官太好看了,即便再次坐在輪椅上,依舊帶著魅惑的氣場。
……
戰景洲走後,病房裡只剩下江心童一個人。
她努力消化著這兩世的記憶。
在此之前她做夢也沒想到重生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可她現在心裡心心念唸的男人,還是她重生前即將成婚的未婚夫戰晨宇。
江心童不知道戰晨宇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因為她的去世而傷心。
她好想現在就聯絡戰晨宇,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
只是轉念一想,魂穿異體重生這種事,電話裡幾句也說不清,還有可能被懷疑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但既來之則安之。
好在這邊戰景洲最多也就還剩下三個月的壽命,等他去世了,江心童解決完這邊的一切,也就能重新去帝都,找回自己屬於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江心童暗暗發誓,等到這邊的事請解決完成,給沈知畫一個交代後,她要立馬飛往帝都,找到戰晨宇,告訴他這一切。
再和戰晨宇一起將虐殺她的雙胞胎妹妹江雯繩之以法,讓江雯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在沈知畫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前,那她就先用沈知畫的身份活著。
如此想著,江心童,不,現在應該是沈知畫了,沈知畫就下了病床。
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她一著地,居然雙腿發軟,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啊,好痛!”
被突然摔在地上的沈知畫些許狼狽,她下意識的喊出聲音。
“沈知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居然敢在夜幽苑自殺?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這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刻薄尖銳的聲音隨之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衣著豔麗的年輕女人氣勢洶洶走來。
雖化著精緻的妝容,卻不能掩飾住滿臉的刻薄相。
沈知畫想了幾秒才將這女人和腦海裡那些如同過電影一般的沈知畫的記憶對上號。
是沈知畫同父異母的繼妹沈玉芸。
最初,戰景洲看中的沖喜新娘就是沈玉芸。
但繼母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將死之人,這才把沈知畫推出來替嫁。
“賤人,你知道夜幽苑是什麼地方嗎?那老男人本就是將死之身,你鬧這一出是想給夜幽苑新增點晦氣嗎?”
“你若是想死,那也得等那老男人死後你再死,否則他怪罪沈家,我要你生不如死!”
沈玉芸叫囂著,口吻裡除了嫌棄之外,便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夜幽苑主人的一句話,就能斷送沈家的全部,沈玉芸當然不想因為這個賤人而讓沈家陷入泥潭之中。
沈知畫看著她這這幅如同瘋狗般亂咬的模樣,不由嗤笑,“你就是沈玉芸?”
這樣低段位的對手,原來的沈知畫也是太弱,才會被欺負的那麼慘。
沈玉芸一愣,又質問道:“怎麼,結了婚就裝作不認識我了?”
說話間沈玉瑩已經來到沈知畫的咫尺面前,沈玉芸看著她坐在地上,渾身虛脫的模樣。
不由鄙夷開口:
“看你現在的模樣,該不會是剛在醫院裡面伺候完那個老男人吧?”
“據說那老男人雖是個殘廢,卻好色的很,只可惜啊,一個殘疾了的人,那方面肯定也是廢物吧,你是不是隻能被他亂摸亂啃,都不能被滿足呀,肯定很空虛吧哈哈!”
沈玉芸說著,便大聲的嘲笑了起來。
她早就習慣了逆來順受的沈知畫,所以即便現在沈知畫嫁給了戰爺,沈玉芸也一樣不知收斂。
沈知畫像看白痴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原主都死了,她這是剛重生,身體還很虛弱而已,哪裡就伺候男人了?
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麼都齷齪。
“對了,還有個好訊息忘記告訴你。”
“玉城陳家你知道吧,陳家可是玉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也是爸爸一直都想結交的物件,我最近和陳家獨子相了親,陳少長相帥氣,年輕有為,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很滿意,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沈玉芸就是要告訴沈知畫,在沈家,只能有一個高貴的沈小姐,那個人便是她沈玉芸。
嫁入豪門越來越好的也只能是沈玉芸。
而她沈知畫,只配給老男人沖喜,只配一輩子被她沈玉芸踩在腳下!
沈知畫看著她這幅沾沾自喜的模樣,宛若跳樑小醜般膚淺可笑。
就這點城府還想嫁給豪門獨子,她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沈知畫忍著身體的虛弱,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她目光沉沉地直視著沈玉芸,和這種人多說一分鐘,那都是在給她降智,薄唇輕啟,冷冷的聲音從唇齒間傳出:“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滾吧。”
疏離冷漠的口吻,讓沈玉芸些許驚訝。
面前這個沈知畫,怎麼突然像是換了個人?
居然敢這麼直視著她,還敢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
“沈知畫你找死啊,你居然敢讓我滾!”
沈玉芸氣不過,抬手就要給沈知畫一個耳光!
畢竟之前在沈家的時候,她對沈知畫就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沈知畫什麼時候敢反抗過一次?
但沈玉芸萬萬沒想到,自己揚起的巴掌還沒打下去,就被沈知畫給抓住了手腕。
沈知畫的力氣很大,任憑沈玉芸怎麼掙扎,都甩不開。
沈玉芸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像是銅鈴一般死死瞪著她:“賤人,你……”
沈知畫冷硬的打斷了她:“同為沈家女兒,我之前在沈家一直被你和你媽欺負,刷廁所拖地各種髒活都是我做,而你卻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
“但是你想過沒有,就憑我這些年的體力鍛鍊,真的動起手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