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洲清冷的眸子對上了沈知畫,沉聲道:“既然結婚了,共處一室是應該的。”

沈知畫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

天知道,她的這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戰景洲卻當成,她簡直快要感動哭了。

他想到婚後沈知畫的所作所為,內心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微微蹙眉,再次開口,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都要溫柔很多:

“你嫁給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知畫笑得更難看了,她真的要哭了。

不需要啊,她真的不需要。

但這話,沈知畫卻不能直說,只能在心裡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戰景洲將沈知畫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心想,沈知畫應該是因為自己這些承諾,更感動了。

他不由些許心疼沈知畫,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單純,自己就是來陪她一起睡,說了一句承諾而已,她居然開心成了這樣。

可見,她是有多愛自己!

由此,他更是覺得自己決定搬回主臥這個決定,更加正確不過了。

沈知畫不知怎麼的,她似乎隱隱約約從戰景洲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笑意。

自從她嫁入夜幽苑,還是第一次從戰景洲的臉上看到笑容。

不是吧,就因為自己送了條腰帶,戰景洲喜歡上自己了?

應該不至於吧!

沈知畫的心裡直打鼓。

她趕緊開口,委婉拒絕著什麼:

“戰爺,您,您肯來陪我一起睡,我很開心,但是您這腿不好,我這人睡覺不老實,睡著了愛翻來覆去的,我怕晚上不小心砸了您的腿,對您不好,不如這樣,您在這邊睡,我搬去隔壁?”

戰景洲卻並不在意:“沒關係。”

沈知畫的這次真的快要哭出來了:“那個,我還打呼嚕磨牙。”

“嗯。”

“我,我還……”

“沈知畫。”

戰景洲清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

沈知畫愣住,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戰景洲。

戰景洲也同樣看著沈知畫,他一字一頓道:“咱們是夫妻。”

身為夫妻,我能包容你的不完美,就像是你能包容我的不完美一樣。

但是最後這句,戰景洲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裡這樣想著。

這下,沈知畫真的哭了。

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滑落下來,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她這次是真的找不到藉口了。

沈知畫的心裡暗想糟糕,自己真的要失身了,要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夫戰晨宇了嗎?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戰晨宇在做什麼,有沒有因為想念自己而生病,有沒有傷心難過不肯吃飯。

每每想到這些,沈知畫的心裡都很難過。

戰景洲看到了沈知畫的淚水。

他顯然有些許的慌亂,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

關鍵這也是戰景洲第一次覺得,原來女孩子哭起來的時候,居然也是這麼楚楚動人。

“你怎麼了,別哭啊。”

戰景洲試圖安撫,卻發現沈知畫哭得更兇了。

他的心被狠狠揪起來,頓時不知道怎麼哄了,半晌後,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你等我一下。”

說罷,戰景洲推著自己的輪椅朝著主臥的套間走去,裡邊有個保險櫃,很快,戰景洲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這是我媽去世前留下來,說要我將來交給我夫人的,現在我把這個給你。”

他並不懂得安撫女孩,只是隱約記得,沈知畫從小便缺少父母的關愛。

他想將母親留下的東西交給她,她應該能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吧。

沈知畫剛剛還在哭的,一聽說是戰夫人留下來的遺物,眼前頓時一亮。

戰景洲這麼有錢,他媽媽留下來的遺物肯定也很值錢吧。

她的哭聲立即止住了,趕緊上前雙手接下來:“哎呀,是婆婆留下來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話才剛剛說完,那精美的木盒已經被沈知畫迫不及待開啟了。

只見裡邊躺著的,是一條很漂亮的翡翠項鍊!

上面鑲嵌著的翡翠水頭很好,質地上乘,色澤光滑油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一顆,價值連城。

沈知畫頓時眉開眼笑,她果然猜對了。

這個東西應該能賣不少錢。

將來戰景洲去世後,她就能把這個轉手賣掉了。

既然對方出手那麼闊綽,那啥都好商量,她抹一把淚開開心心立即道謝:

“戰爺,謝謝您呀。”

開心雖然是開心的,但問題依舊沒解決。

她不想同床共枕啊。

沈知畫在想,這還有什麼辦法嗎?

戰景洲哪裡知道沈知畫內心的盤算是什麼樣的,只當是小女人這是感動之後的歡喜。

看著對方已經笑了,戰景洲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態度。

沈知畫想了想,既然沒借口拒絕共處一室,那周旋一下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戰爺,我可不可以,跟您商量一件事情呀。”沈知畫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溫柔甜美。

“你說。”戰景洲看著她,疑惑問道。

“是這樣的,我一個人睡習慣了,真的不習慣突然跟男人在一張床上,不然您給我幾天時間讓我過渡一下。”沈知畫說著,她頓了頓又指了指一側的真皮沙發,“那個,我睡在沙發上就好。”

戰景洲微微蹙眉,他打量著沈知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他現在有些懷疑了:

“過渡?”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夫妻兩個人同床是需要過渡的,莫不是她的藉口?

但是剛剛沈知畫的態度也不太像是想要拒絕的藉口,他的好奇心被點燃。

就連目光也開始變得審視:

“沈知畫,是不是你還有別的心思?”

“不是不是。”沈知畫趕緊搖頭。

她的cpu都快燒壞了,趕緊想著對策,終於,她想到了,於是她裝出滿臉不好意思的說著:“是我還從沒經過男女之事,我聽說第一次會很,很疼,所以我,我怕……”

但說到一半,沈知畫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說了些這麼直白的虎狼之詞!

沈知畫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從脖子紅到了耳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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