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將若煙交出去,因為我知道楚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失去若煙,等於失去了臂膀,這是楚川最想看到的,他最怕我無懈可擊,找不到我的錯處。”

“可是不交出若煙,公主會很為難。”

容袖無奈嘆息:“可是我一旦把她交出去,她焉能有命回來,她雖有錯,可罪不至死,是他們的貪念,是他們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將她的性命牽扯其中。”

“可你是公主,且是北宣王朝最尊貴無雙的公主,心軟是你最大的把柄,那些想將你拉下高位的人,會利用這一點,對你刀劍相向。”

容袖坐直身子,怔怔睨視著晉離:“因為我是公主,所以就可以隨意捨棄你們的性命嗎?若煙一片赤膽忠心,為我容家賣命幾經生死,她不是我手裡的一枚棋子,也不是我為穩固地位的墊腳石,無論是她,還是你,又或是林蕭,我都不會放棄。”

晉離早知她會如此,可依舊為她的言語而感動,正因為她看著自己的父親艱難萬苦一步步走上高位的,所以才不願捨棄任何人。

“公主,若心軟的代價是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軍多年的心血也會因此毀於一旦,屆時,公主會後悔現在的決定嗎?”

容袖被他的話扼住,她還沒有做好怎麼去面對他所說的這些問題,她內心是害怕的,可是如果為了鞏固現在的地位,就要無辜的人去犧牲,她也是不願意的。

“父親的初衷,就是想我們過的好,就是想天下太平,若非前朝帝王昏庸無道,不顧百姓死活,又如何會有今日的北宣,如若我為了地位不惜一切代價,豈不是本末倒置,如果我變得不折手段,將你當做我手裡的一把利刃,你還會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忠心於我嗎?”

晉離見她眼圈泛紅,不由感到心疼,許久未見過她落淚了。

他沉聲道:“我會。”

容袖再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一年來,為了不讓人看穿她內心的脆弱,她總是關起門偷偷嗚咽,根本不敢大聲哭出來,今日在他面前,卻全然功虧一簣。

“你會,為什麼?”

晉離抬手拭去她面頰上的淚珠,指腹劃過她如雪的肌膚,心下不由蕩起波瀾。

“因為你是容袖,僅僅是容袖。”

是的,因為她只是容袖,所以這些事情不會發生,他永遠不會擔心自己被捨棄。

她不會沉迷於長寧公主這個稱呼,不會為權勢而利慾薰心,高潔得如同冰山上的雪蓮。

容袖猛地撲進他懷中,因為常年用藥的關係,他身上各種無法分辨的藥香飄進鼻息,卻沒有讓她產生厭惡。

“你抱抱我。”

晉離雙手微顫,雖知道這樣做於理不合,可還是無法壓制內心的想法,他無法將她推開,只想將她緊緊抱住,不想撒手。

容袖在他懷裡痛哭一場後,不知不覺竟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已經在自己房中,隨意梳洗過後又去書房處理奏摺。

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摺,還未翻開就已經知道里面都寫了些什麼,這些人,為了對付她還真是處心積慮,這北宣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活嗎?

容袖拿筆戳了戳額頭,靈機一動,隨後在翻開的奏摺上寫下兩個娟秀的字型。

“已閱。”

剩下其餘全是如此,果然偷懶使人事半功倍,她丟下手裡上等的紫豪筆,起身拍拍手就離開,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她為何要給臉,都自己消化去吧。

剛出書房就遇到一身白衣的晉離正朝自己而來,想起昨日自己竟在他懷裡睡去,面色驀然泛紅,真是讓人難為情。

“看來,公主的心情很是不錯。”

容袖勾出一抹笑意:“你來做什麼。”

“自是來看公主可還順心,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是挺多慮的,你叫人將那些奏摺送回吧,我都處理好了,我去換身衣裳,到府外等你,許久沒出去逛街了,你陪我去走走。”

晉離莞爾:“好。”

辛夷給她換了件青色的廣袖長裙,淡雅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不失矜貴之氣,頭上僅簪著一支白玉玉簪,雙耳掛著一對珍珠耳環,簡單利落。

說好的事先出門等晉離,而他竟是早到了一步。兩人並沒有備馬車,而是悠閒自在地在街中隨意閒逛。

熱鬧的街道邊,有一奢華高樓拔地而起,樓有六層,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樓間匾額上是“東來閣”幾個大字,木質匾額上雕刻的是在熟悉不過的雲紋圖案。

此處是京中最出名的娛樂之地,無數文人墨客,達官顯貴都會齊聚於此,與永城的繪春樓不同,這裡可是正經的生意場所,掙錢,打探訊息,兩不誤。

容袖以前無事最是喜歡來此地消遣,而這一年來事務繁忙,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二人方走進門來,立馬有小廝上前迎接,錢掌櫃遠遠就瞧見了老熟人,打發走小廝,忙不迭親自過來招呼。

他滿臉堆笑,似乎是見著了財神爺:“小姐您來了,小的許久未見著小姐,小姐近來可好。”

此處的掌櫃精明能幹,目達耳通,雖知道容袖的身份,可向來只以小姐相稱。

“謝錢掌櫃關心,一切都好,勞煩給我們尋個雅座,再上些茶水點心。”

掌櫃聞言喜笑顏開,親自帶他們上了二樓,選了個最好的位置。

由上而下看去,能全面看到樓下舞池中的歌舞,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絲竹管絃聲聲悅耳,臺上美人起舞,賞心悅目,樓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待一曲舞畢,臺上美人盡數散去,容袖忽感落寞,回頭望向晉離,卻見他任然盯著空蕩蕩的舞池,似乎意猶未盡。

“都結束了還盯著呢?是瞧上哪位美人了,這般依依不捨的。”

晉離回過神,莞爾一笑:“佳人不就在身邊,談何不捨。”

容袖不禁一愣,他何時竟學會說笑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別有風味。

“那你為何一直盯著下面看。”

他淡然道:“看人。”

容袖滿面雲霧,看向下方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有什麼好看的,虧得你還這麼上心。”

他輕笑出聲,開口道:“我是說那舞池的屏風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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