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內監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藥進來,到他床前卑躬屈膝。

“陛下,今日該服藥了。”他佝僂著身子,端著藥碗遞到他跟前。

楚川眸色冷冷,咳了兩咳,沒有言語,只是抬手去接過藥碗,隨即一飲而盡,沒有任何猶豫。

那內監悄悄抬眼偷看,滿意地抿了抿唇,伸手接走他手裡的空碗,彎腰慢慢退了出去,關上殿門。

容袖許久未聽到動靜,自已抬手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上方一張發白的俊臉正盯著她看,心裡不住發顫。

楚川望著被中的女人,嬌憨恬靜,動人心魄,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指腹輕劃她柔軟的肌膚。

容袖偏頭避開,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在自已臉上亂動,暗道: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楚川嘴角微揚,緩慢俯下身,欲去吻她的紅唇。

她驚慌,又偏頭避開,他也不惱,又尋著她的唇吻去,容袖幾番躲避,兩人都失去了耐心。

楚川大手緊固她的下頜,不許她再躲,強制吻上她的唇瓣,強行掠奪她的芬芳。

他如重石壓覆在身,容袖無法掙脫,被他無休止的侵犯,惱羞成怒,張口欲去咬他。

楚川似有預料一般,避開了她偷襲的貝齒,得意地笑了笑,用自已的鼻尖輕碰她的鼻尖,濃厚的男子氣息侵入她的鼻息,掃過她的面頰。

她臉色一沉,手握成拳打上男人的胸膛。

楚川吃痛,悶哼一聲,感覺頭腦一陣脹痛,劍眉蹙起,驀然鬆開了容袖,自行坐直身子,手握拳擋在唇前,不住咳嗽。

容袖發現他不對勁,跟著起了身,擔憂不安。

“你怎麼樣。”

楚川隱忍住咳嗽,喉結上下滾動,將手移開,一抹鮮紅血液染上手背,泛白的薄唇也染上血漬,給他添上幾分邪魅。

兩雙眼睛同時落在他手背上的鮮血,神色各有不同。

容袖一陣慌亂,不知所措:“怎會如此。”

楚川若無其事,在枕下尋了帕子將手上的血液擦拭乾淨,嘴角含笑望她。

“不是你打的麼?”

“胡說,我哪有那麼大的力度。”她方才是用了勁,可哪會當真傷他。

“那你說怎麼回事?”

他沉著臉,完全沒了笑意,恢復平日的威嚴肅穆,令人不由敬畏。

容袖細想了想,有點懷疑是否是自已下手重了些,他畢竟是個病號。

抬眸望他,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知道是他在戲耍自已,心中不滿,欲再給他一拳,手抬至半空,沒忍心打下去。

“怎麼不動手。”他挑眉說著。

容袖白了他一眼:“看你病重,放你一馬。”

他咧唇一笑,給那張毫無生機的臉添了幾分色彩,再次伸臂攬住身側的女人,將她壓回床裡,摟在懷中,擁著她一起躺著休息。

容袖也懶得再掙扎,回想方才的情景,偶然想起了什麼。

“你方才喝的藥,有問題?”她略有質疑。

楚川低頭看了看她:“嗯。”

“那你還喝。”她很不解。

“不喝,怎能矇混過關?”他語氣平靜,好似一切都無所謂。

容袖知道他是為了躲避那些朝臣的逼迫,才會出此下策,可這麼做也是將自已推入了風口浪尖,讓人有機會對他出手。

“那藥這樣厲害,萬一出事怎麼辦。”她心中感到不安,越發擔憂他的身體。

他將懷中女人往上提了提,讓她與自已對視:“怎麼?關心我?心疼是麼?。”

容袖無語,這人以前這樣嚴肅不可侵犯,現在卻是兩副面孔,當真令人費解。

“我是怕你把自已給折騰死了,你可是北宣的國主,萬一出事,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男人聞言,本就發白的臉色更是沉得駭人,雙眸冷漠,帶著幾分怒意,將枕在她頸下的手抽回,躺平了身子,不想再看她。

“死了就死了,你不是不在乎嗎?問這麼多幹什麼。”

他語氣冰冷,帶著幾分狠厲,中氣十足,哪裡像個病人。

“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容袖雙手撐著床身,半躺著去望他,明顯被他的話語刺激到,心裡一陣痠痛。

楚川回身望她,咬緊牙關,恨不得給她一口。

“你心裡當真半點沒有我的位置嗎?那你為什麼回來,去夜郎不好嗎?別跟我說,你也是北宣君主之類的話,我不想聽,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半路折回,有沒有半分心思,是為我而來的。”

容袖怔愣,不敢去面對他審視的目光。怎會沒有,當知道他病倒的那一刻,她恍惚出神,知他處境困難,亦是為他感到焦急,如何會半點不在乎。

“我,已經有晉離了,你不該將心思浪費在我的身上,你該保重自身,做好這北宣的君主,給百姓一個安穩。”

他嗤笑一聲,似在自嘲,撐起了身子,目光依舊審視著身前女人。

“在你心裡,我這個君主做的就這麼不稱職嗎?”

她啞然,沒有再說話,奸臣隱藏朝廷,前朝餘孽叛亂,這些並非全是他的錯,自已也有問題,疏忽朝政。

何況北宣立國不久,父親都只能暗中梳理內患,他又如何能做到完美無缺。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不想他拿自已的身子來作賤。

“那你什麼意思?”他質問,語氣嚴肅。

“我...憂民之憂,國君病重,民心不安,我亦然。”她這句話,說得心虛不已。

“你倒是會說話,以前沒聽過那麼中聽的,你跟我繞什麼彎子,容袖,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別拿晉離做藉口。”

他句句逼迫,勢必要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容袖對上他的雙眸,與之對望,目光絕然。

“沒有,我的心裡只有晉離,沒有你的位置,你縱使將我奪過來,我也只愛他。”

言罷,她內心唏噓不已,手指微微卷縮,慢慢握緊。

楚川不由輕笑兩聲,眸中失去色彩,已然沒有了與她相逢的喜悅。

“很好,長寧公主當真是憂國憂民,深情專一,朕,自愧不如。”

他睨了容袖一眼,掀開身上的被子,自行下了床離開裡屋,留她一人發愣。

容袖見他離開,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情緒低落,整個心墜入谷底,既然要斷,就斷個乾淨,待王朝安定,就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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