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醉,酒巷胭粉之氣濃厚。

經歷了白天的事情,白屠並沒有感到多少不安。

在白屠的世界裡,只要他還是秦國的校尉,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敢和他過不去。因此,他很是放心的走進了煙花之地,很是從容的讓自己的手下在外面把門,而他自己進去逍遙快活。

“自己去xx的時候居然讓別人在外面守著,作為一個壞人,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也是少有了。”嬴子弋站在六層高塔之上,看著正在尋歡作樂的白屠,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何止是自絕於人民,簡直就是自絕於天下啊!

“大哥,我們真的要幹掉他麼?”項少羽坐在高塔頂端,兩條腿似乎僵直了一般。

由於小胖墩的腳不住在顫動著,瓦片上積聚的灰土屑都被抖落了下去。小胖墩大著膽子看了一眼下面,又隨即縮了回來。那高高的距離所帶來的壓迫感,讓小胖墩後怕不已。

這貨居然還有恐高症?嬴子弋瞥了一眼楚霸胖,這難道也是連帶的反應?

“當然了。”嬴子弋一把將西楚霸胖同學扶了起來。

“看,那就是你的仇人,秦軍校尉,帝國的爪牙。當初就是他,帶著秦國計程車兵摧毀了你的家園,是他,殘忍的殺害了你的同澤。是他,害的你變成了這個樣子。身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你難道不應該手刃仇人,為同澤報仇,為楚國報仇麼?”嬴子弋義憤填膺的說道,渾然不覺得的當年帶大軍攻楚的事情他也有份。

嬴子弋感覺項少羽身上正有一股熱氣在燃燒著,他在系統裡觀察著,項少羽的熱血值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上吧!”

“好!”霸胖站了起來,大喝一聲,神情頗有點為了黨國,為了人民就要上前衝一樣,然而剛霸氣四射了兩秒,隨即又跪了。

西楚霸胖同學一把拉著嬴子弋的袖子,“大哥,你先帶我下去再說。”

“……”

夜色濃墨如綢,只有一輪明月高懸天際,照徹四方。

要幹掉白屠,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衝進這煙花之地,大張旗鼓的替天行道了。

酒至半酣,白屠一臉酒色上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在手下的攙扶下走出了大門。

而嬴子弋與項少羽,則趴在暗巷之中,等待著。

“老大,我們就這樣衝上前去是不是不好?”小胖墩有些為難。

啪,嬴子弋一個爆慄打在了小胖墩的頭上。

“那傢伙雖然武功稀疏平常,但好歹也是一個校尉,就這樣衝過去,你是找死麼?”嬴子弋對著小胖墩說道,頗有點你怎麼這麼不開竅的樣子。

“可是的大哥,剛剛是你說讓我上的啊!”

啪,又是一個爆慄。

“不動腦子還有理了啊!”

“要知道,秦軍對於這樣的事情是查的很嚴的,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萬全的脫身之策,不然……”

嬴子弋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前方傳來了一陣不安的喊叫聲。

“怎麼回事?”

黑暗之中,只見一個蒙面的少女從街道一旁的屋頂一躍而下。纖瘦的身影在皎潔的月色之中翻騰,朦朧而又美好。

“啊!抓刺客。”尖銳之音響徹,像女人嚎叫一樣的聲音是從酒醉了的白屠口中發出的。

少女持著一把短刃,瞬間就幹掉了兩個不開眼的擋在前面的白屠手下。而失去了自己手下的白癱坐在了地上,不安的向後扭動著。

少女持著匕首,一步一步的走近,閃爍著含光的匕首尖已經快要碰到白屠鼻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少女沒有選擇繼續揮刀,而是本能的向左翻轉,避開了身後兇狠的摧心一掌。“恩?”正在看熱鬧的嬴子弋不覺得眉頭一皺。為什麼會有一個頂尖高手護衛在白屠的一旁?這樣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傢伙,會有能耐讓一個頂尖高手效力麼?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既然如此,那這個高手又來自何方?又為什麼要保護白屠?嬴子弋的反派的那顆陰暗的小心思開始轉動了。

白屠所在的巷道,離那妓館的大門並不遠。然而這個時代並沒有路燈,加上妓館之中鶯聲笑語不斷,顯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正進行著一場廝殺。當然,也有可能是看到了,也懶得去管這閒事。

小虞雖然在這些年來修為進步神速,然而畢竟等級的差距擺在那邊。白屠在他的護衛下,嚴絲合縫沒有露出一絲的空隙。小虞感覺佔不到便宜,虛晃了一招,就準備離開。

“哪裡走?”那高手大呼一聲,一掌催生勁風,打向了正在飛躍之中的小虞。

感受到掌中凌厲的勁道,小虞腰間一扭,腳尖輕點在屋簷上,改變了飛躍的軌跡,避過了這道掌中的勁力。

黑色的絲巾飄落,月夜之中,嬴子弋分明看到了一張白皙美麗的臉龐。只是那碩大的眼睛,卻是沒有一絲生氣。

“原來是石蘭啊!”嬴子弋心中暗道,那麼說來,羅綺也也應該在附近。只是石蘭刺殺白屠是為了什麼?

小虞沒有顧及自己已經飄落的黑色絲巾,跳上了另一座屋簷,向著遠方奔去。

“走吧!沒熱鬧可看了。”嬴子弋拍了拍項少羽,只見這個小胖墩還蹲在地上,盯著遠去的石蘭,一臉痴迷的表情。

“這…難道…”嬴子弋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預感。這小子不會是看上石蘭了吧!雖說霸王和虞姬乃是眾所周知的一對,可是這也太快了吧!這才見了一面啊!

……

“廢物。”

黑暗之中,一聲憤怒的大喝。

白屠此時的酒意已經完全沒有了,頭觸在地上,一臉的誠惶誠恐。

“要不是本座事先安排了人手在你的身邊暗中護衛,今夜你就要交代在那裡了。說,你究竟是惹了誰了?”

“這…屬下沒有惹誰啊?”白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雜家的宗主知道,白屠這個人,論武功,三流也算不上,論智謀,一支軍隊交給他,他也只能簡單的完成一下命令。這樣一個人,之所以讓雜家的宗主放心,是因為他還算識時務,也只會魚肉一下百姓,真正的硬茬他是不會去碰的。可是現在,顯然是出了差子。

“是…白天,白天的時候有一個女的,莫名其妙的消失的那個女的。”身前的大人已經怒不可遏,眼看大禍就要降臨,白屠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女子?什麼樣的女子?”雜家的宗主暫時平息了怒氣,問道。

“是一個一頭火紅色長髮的女子,長得很漂亮。屬下上前去詢問了幾聲,一開始還好好的,誰知道忽然之間有一陣風吹過,屬下感覺周圍彷彿被千萬根針紮了一樣,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火紅色的頭髮,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劍氣,不,這不可能。”雜家的宗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就連語調都變了。

白屠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眼前的大人如此失態過,“大人,你怎麼了?”

雜家的宗主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本座沒事,你先下去吧!記住,若是再招惹是非,本座可就饒不了你了。”

“多謝大人恩典,多謝大人恩典。”白屠趕緊磕頭,僥倖自己撿了一條命。

“下去吧!”

“是,大人。”

黑暗之中,雜家的宗主鬆了一口氣一般,自言自語道:“不,這不可能。當年,應該沒有人活了下來。”

……

枝椏在風中搖曳,少女在泥道之上竄行。

少女停了下來,一頭火紅色長髮的羅綺正在枝椏之上等待著。羅綺看著少女前來,跪伏在地,輕輕一笑:“看來你沒有完成任務?”

“是的,屬下失敗了。”少女的話很少,聲音冷漠,更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實。

“哦?事情真是變得有趣了。”羅綺非但沒有動怒,反而一臉好奇的說道:“讓我猜猜,以你的身手,想要殺那人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今你卻是形容狼狽,他是被什麼人救了麼?”

“是的,中途有一個高手突然出現,救下了目標。他的身手在屬下之上,屬下並不是對手。”

“哦?如此高手,為什麼要救那狗一樣的傢伙?”

“這也是本王要你調查的事情。”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嬴子弋從林中走出。他撇了項少羽,自己一人來到了這裡。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羅綺從樹枝上一躍而下,跪伏在了地上。

不知為何,小虞本是古波不驚的臉上如今卻是起了波瀾,她那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也泛起了水色,閃動著光澤。

看著嬴子弋,小虞心中千般的仇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嬴子弋早就被小虞的目光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最終,小虞還是跟著跪了下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要奴婢去調查這件事情?”羅綺確認道。

“沒錯,本王感覺正有一股勢力滲漏進帝國內部,而白屠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本王要你將之調查清楚。”

“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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