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謝時訓唇角微勾：“我自是隻看得到你。”
李萱萱：“……”
實在是沒能忍住，李萱萱還是白了謝時訓一眼：“你正經一點！”
“如何不正經？”
懶得理會他，李萱萱徑直說到：“我覺得，應靈鳳當時好像被人附身了！”
謝時訓沒有回應這句話，只自顧自地提起：“應靈鳳乃天元宗宗主應天之女，應天在其身上必定留有神識，”說完，他正視李萱萱的雙眼，“也就是說，她死亡的一幕，肯定會被傳送回去。”
李萱萱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沉默幾息後，李萱萱突然嘆著氣說到：“你說他怎麼就不給她護身的東西呢？”
謝時訓瞥了她一眼：“怎麼，想死得更快？”
李萱萱：“……那，求救的東西？有這種也好吧？”
“你如何知道，她不是自願的？”
謝時訓幽幽的話語，聽得李萱萱直接愣住……確實，如果應靈鳳一直都知道另一道意識的存在呢？
男聲是想試探她，那女聲呢？
她就沒有目的嗎？
李萱萱想，不是的，畢竟應靈鳳之前便已經威脅過她要離開謝時訓，也說過不會讓她前往天元宗的話……
“果然是藍顏禍水……”
李萱萱小聲地嘀咕著，但謝時訓的修為又不是擺設，他當即便睃了一眼過去。
李萱萱假裝看不到，繼續吃著手上的烤魚。
謝時訓見了，起身將鍋裡最後一點的魚湯給李萱萱續上，並緩聲說到：“吃吧，吃完我們去天元宗。”
李萱萱：“……”
這話聽起來為什麼有一點像上刑場前的最後一頓飽飯？
想是這樣想，但李萱萱還是將手邊的東西都吃完了，之後才對謝時訓說到：“你也不用特意陪我過去，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話沒說完，便在謝時訓的眼神中息聲了。
兩人都吃完後，便將此處收拾好。
李萱萱這廂才剛站好，謝時訓便走過來，伸手牽起她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到：“走吧。”
李萱萱看著謝時訓的背影，再次愣然。
許久之後，她突然開了口：“謝時訓，你去天元宗，是為了我嗎？”
在昨晚入夢境之前，謝時訓曾對她說，他們可以離開天元宗，再加上他這兩年來，在天元宗的表現，是不是可以認為：
他對天元宗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這倒也能理解，畢竟謝時訓在此道的引路人，是那個已經被滅絕的門派。
那既然這樣，謝時訓為何又要選擇天元宗？
除開天元宗是當今第一大宗之外，是不是也因為她？因為兩年多前，他們分開的時候，謝時訓給的去向，便是天元宗。
但那個時候，他好像就已經決定要去天元宗了？
不過當時……
謝時訓話裡話外，也是有些想讓她跟著一起去的。
對於這個猜測，李萱萱自己也覺得很是勉強，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是，也不是。”
“……”
好在，這一次在李萱萱發狂之前，謝時訓便已經出聲繼續解釋：“也是為了尋找一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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