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素問跟上謝三,雖然謝三嘴很緊,不過她也問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比如說:

原來以前謝時訓有過尋得真仙府邸的際遇。

如此,他能看出深潭下的結界,倒也不奇怪,不過這個應該也不會是真仙留下的吧?

除此之外,素問也知道了,原來謝時訓和李萱萱以前有過婚約……

其實,謝三是想直接說,他們是未婚夫妻的,但是因著空青的事情,謝三還是選擇一個安全的說法。

但謝三並不知道,這對素問來說,都是一樣的。

等李萱萱找過來時,素問直接盯著李萱萱看,甚至是很直白地問她是不是在潭底找到好東西了?

李萱萱倒也沒全瞞著,開口回到:“只找到了一樣東西,不過你用不上。”

素問:“……”

素問無語的同時,又見到李萱萱一邊同她說,一邊撫摸著‘溯回’的模樣,便不由不太想同她說話了。

李萱萱看出她的神色,不過毛絨絨這會已經睡著了,而且它的臉是往下埋的,倒也不怕再嚇到素問,便跟上前,問她:

“怎麼?現在還是看我不過?還是覺得是我殺了空青?”

幾人自白渭州的小島後,這一路已經相處了好幾個月,素問雖然不同李萱萱和謝時訓溝通,但同謝三多少還是會說點的,要不然今天謝三也不會為她解惑。

當日小島上之事,謝三雖然不知道,但他同自家主子或是李萱萱多問幾句,便也就能拼湊起來。

如此,以謝三為中介,素問自然也能知道。剩下的,不過是相信或不相信的問題罷了。

素問對他們三人都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也只相信空青。

以她對空青的瞭解,若當真是被李萱萱所害,他不可能會將修為渡給她,可是!

素問想不明白,空青為何要死?

被刺了一下還不夠,還要自爆金丹,讓自己死無全屍?!

素問是真的想不明白!

所以,她如今只能緊抓著李萱萱不放,要不然,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支撐她繼續活下去……

不過這些,暫且不用李萱萱知道,素問只瞪了她一眼,並同她保持著距離,後才說到:“你把空青石給我,我再考慮是否相信你!”

李萱萱翻了個白眼給她,“空青石給你,你又用不了,要拿來做什麼?”

“你別管!”

素問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師父的東西,自然是要給我!”

李萱萱聞言,也懶得理她,反正她出來也只是為了躲一下謝時訓,這會見謝三柴火也撿得差不多後,便轉身往回走。

這一晚,幾人在潭邊宿夜,倒也沒再發現不妥,只是‘溯回’自從潭底回來後,便一直在沉睡中。

李萱萱有心想讓素問看看,但素問還是很怕‘溯回’,並不敢直接動手,只讓李萱萱轉述了症狀,說了句“應該沒事”後,便沒了下文。

李萱萱見毛絨絨雖然一直睡著,但呼吸很是平穩,便暫且放下心。

再者,毛絨絨出身藥王谷,若是真有什麼,可能回去,才能得到更好的幫助。

素問對此也是頗為贊同。

不過她卻不是為了‘溯回’,而是去到藥王谷後,說不定便能透過空青的師門知道他之前的情況,或許便能知曉為何他對李萱萱這樣的不同。

如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人愈發集中在趕路上。

又是一月過去。

一行四人,外加一妖獸,終於來到了謝時訓所圈之地,但這也只是一個大概的範圍,幾人還需要再搜尋一番。

眨眼又是十天過去。

因著這一圈地方都是深山老林,再者藥王谷既已隱世,其所在之地,也必定以法寶或是法陣進行隱藏,所以搜尋起來特別不容易。

而這一天,就在四人跑得氣喘吁吁的時候,一直窩在李萱萱懷裡的‘溯回’卻是突然醒了!

它一醒來,便直接跳下去,瞬間便又往前躥!

李萱萱下意識地追上去。

因著兩人速度很快,再加上前面有過兩次‘案底’,謝時訓喊了謝三一句後,便從輪椅上起身,身形閃移著跟上去。

素問則是想到深潭那次,便也藉著法寶跟上前。

最慘的便是謝三,他本就不是修仙者,又因為收輪椅慢了一拍,轉身過來,前頭連半分影子都沒有!

好在,謝時訓沿路留下標記,謝三這才沒有變成無頭蒼蠅。

李萱萱若是知曉謝時訓此舉的話,想來多少會生出幾分欽佩之情,因為最前頭的她,單是追毛絨絨,便已經追得好辛苦,有幾次因為毛絨絨的閃移,差點便跟丟了。

李萱萱也有想過,是否先以神識標記毛絨絨,但後頭見自己的神識還是能追上的,便沒再多做其它,以免對任務造成多餘的影響。

這般盡全力地追著,李萱萱的心神都在毛絨絨身上,某一刻,忽而發現毛絨絨竟然停下來等她?

李萱萱連忙穩住身體,結果剛剛快到毛絨絨的面前時,毛絨絨突然回身向著李萱萱跳起!

李萱萱見狀,趕緊伸出手抱住它,但沒等李萱萱開口,毛絨絨再度咬著李萱萱的衣服,一下子便將她猛地往前拖了好幾米。

而在這幾米中,李萱萱能感受到,她好似穿過了什麼東西?

不過她很快又無法再探究,因為毛絨絨做完這個動作後,便直接翻眼暈過去了!

“毛絨絨!”

李萱萱嚇了一大跳。

“李萱萱!”

身後傳來一道叫喚聲,李萱萱轉頭,就在這一剎那——

‘溯回’的腹部,忽地閃爍了一下。

可惜,此時無人看見。

李萱萱見到謝時訓果然被擋在幾米外,便一邊走過去,一邊說到:“我們應該找到藥王谷了。”

來到結界前,李萱萱嘗試抬起毛絨絨的爪子去觸碰結界,但可惜的是,並無結果。

“我剛剛是毛絨絨帶進來的,但是它現在暈倒了。”

謝時訓目光平靜,聲線也依舊冷冽,可說出的話卻直指:“你怎麼知道它是暈過去的?”

‘溯回’這路上也一直在沉睡,為何就不能是再次入睡?

李萱萱聞言愣了一下,而後吶吶地解釋:“它剛剛那個模樣,就是昏迷啊……”

李萱萱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她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素問來了。

李萱萱看向謝時訓的身後。

而謝時訓此時此刻也在看李萱萱的身後:“來人了。”

“來者何人?”

結界的變化,在第一時間也驚動了此間之人。

李萱萱聞聲回頭看,便見到一群穿著深綠色衣服的修仙者,站在幾米之外,而他們的手中無一不拿著武器。

隨著李萱萱的轉身,來人也見到李萱萱懷裡的‘溯回’,這讓他們的臉色在瞬間大變,並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領頭人更是喝聲道:“放下你手中之物!”

來人的反應,似乎也證實了素問所說之話。

不過嘛,要讓她放下毛絨絨的話……李萱萱抬起自己的手,往前一伸,對他們搖了搖:“我也想,但它不讓呀!”

毛絨絨如往常一般,不管是昏迷還是昏睡,都一直緊抓著李萱萱不放。

“你對它做了什麼?!”

李萱萱將毛絨絨重新抱到懷裡,“我什麼都沒做,不過你們再不給它治療的話,只會它會被你們拖沒的。”

領頭人一邊向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便跑開了,而再看回李萱萱,卻是直接扔下武器:

“姑娘可否讓我先看一看它?”

“你是?”

“鄙人名叫常山,是此族的長老!”

李萱萱能看到對方亦是金丹修為,於是她便再次將毛絨絨所在的左手伸出去,另一隻手則拿出梅花扇:“希望此舉,是我的小人之心,常長老,請吧。”

常山見狀,似也理解,只點了下頭後,便上前而去。

常山只到離‘溯回’兩步遠的地方,便停下,只伸長手出去,搭在‘溯回’的前爪上。

沒過多久,常山的臉色便又是一變!

他連忙伸出手,託在‘溯回’的後腿之下,急聲問到:“姑娘,這,這真的不能拉下來嗎?”

李萱萱原是想讓他自己試試看,後來她卻突然想到,讓這位長老試,他該不會將她整隻手臂都砍下吧?

雖然他也不一定能得手,但李萱萱到底還是沒出聲,只伸出梅花扇,拿扇子前端在毛絨絨的前爪下抬了一抬,示意給常山看。

可沒想到,下一刻,常山卻是直接抓住李萱萱拿著梅花扇的右手!

正當李萱萱要反手抽離,並推後的時候,卻聽見常山十分明顯的驚喜的聲音:“空青石!”

“你是青神羽的什麼人?!”

李萱萱隨著常山的話,看向因伸長手,而露出空青石的手腕處,她緩了一拍後,這才將右手抽離,並將毛絨絨重新抱回懷裡:

“看來,你們便是藥王谷的人。”

李萱萱這話,無疑是回應了常山,這讓他不由一喜,連忙問到:“神羽呢?他可來了?”

常山一邊說一邊往後看,只是除了兩三個陌生人以外,他並未看到那個他最想看到的人,這讓他不由有些失望:

“這麼多年了,神羽還是不想回來嗎?”

此刻,回應他的只有身後的幾道起落聲,常山回頭去看,很快便躬身行禮:

“少谷主。”

來人正是藥王谷現任谷主蒼耳子之子,亦是下任谷主,過山龍。

“常叔不用多禮。”

過山龍同常山點了下頭,常山則伸手指向一旁的李萱萱:“這位姑娘將‘溯回’帶回來了。”

過山龍聞言看過去,其實他對‘溯回’並不擔心,所以他的視線直接便落到李萱萱的面上,這一看,他不禁有些呆滯。

常山說完話後卻是往前一步,他想同過山龍說說‘溯回’的情況,但不曾想,過山龍卻是直接越過他,走到李萱萱的面前,遲疑著開口確認道:

“小姐姐?”

這話一出,常山和李萱萱都愣住了。

常山:“你在叫誰?”

李萱萱:你在說什麼?

過山龍這會卻是看著李萱萱,一臉的驚奇,“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真人?”

過山龍自言自語後,便向李萱萱彎腰行禮道:“晚輩過山龍,見過前輩。”

什麼前輩?

穿越的前輩嗎?

李萱萱這會完全不敢應。

而過山龍也並未想著要得到李萱萱的回答,只徑直說到:“我父親若是見到您,只怕會非常高興!”

“前輩,請隨晚輩來!”

李萱萱看向後頭:“外面也是我的朋友。”

過山龍聞言沒有任何猶豫,只見他對身後人看了一眼,便有人上前拿著令牌,將謝時訓等人領進來。

過程意外地順利。

一行人往林中深處走,過山龍和常山一左一右走在李萱萱身邊,連著謝時訓都只能走到後頭。

李萱萱多少有點壓力,便主動先開了口:“‘溯回’是有什麼問題嗎?它好像一直在沉睡中。”

過山龍還沒看過‘溯回’,自是不知,而常山先看了眼過山龍,見他沒有反對之色,便開口說到:“它有孕了。”

“欸?!”

李萱萱抱著毛絨絨的手忽然有些僵硬,她低頭看了看:這麼一小團,就有身孕了?

想到它前面還亂跑亂竄,如今又昏迷,不禁問到:“那它沒事吧?”

過山龍接話說到:“‘溯回’懷孕,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和能量,陷入沉睡是正常的事情。”說完,停頓一下後,他又補充道:“不過,也還是要再檢查一番。”

過山龍看回李萱萱:“前輩也不用太擔心,‘溯回’這些年在藥王谷一直養得很好,雖然它最近跑出去了,但底子是極好的,想來沒有太大問題。”

說到這,過山龍笑笑:“想來它這次出去,便是為了懷孕吧。”

過山龍說了這麼多,李萱萱隱隱有種他在跟她解釋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呢?

李萱萱看向過山龍,問到:“你為何要叫我作前輩?我今年才二十出頭……”

李萱萱這話一出,過山龍直接愣在原地,“怎麼可能?前輩與我藥王谷淵源甚深,上可追溯到兩三百年前,近到百來年前——”

過山龍忽地停下,又自言自語道:“難道你是前輩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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