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為她的長輩開脫?

李萱萱心裡思考著,但嘴上卻是毫不猶豫地照念:“昔日的你,或許是天之驕子,但如今的你,卻是連普通人都不如!”

“說得難聽些,便是一個只能依靠家族和他人的無能者!更是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

“這樣的你,憑什麼能配得上我?!”

對男主倒是挺狠的!

不過,她現在就是原主,別人眼中的‘李萱萱’也是她,既然接受了原主的身體,那連著因果也應一起承擔才對。

擺正好心態後,李萱萱第一次直視起謝時訓。

比起他骨骼線條分明帶來的完美側顏,謝時訓的正面臉型亦是精緻無暇,其中眉骨和鼻骨的突出,配合濃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可謂是劍眉星目。

這樣的他,在聽完李萱萱那番羞辱的言語後,面上雖不顯,但眉間及雙目卻已然帶上幾分不喜。

如此就更不用說,他身旁兩位僕人滿臉的怒意。

李萱萱暗自嘆息。

不過下一瞬,她還是正視著謝時訓說到:“想來你也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所以——”

“我們,退婚吧!”

對上李萱萱,謝時訓不再那麼無動於衷。

他也不說其它的,只盯著李萱萱,直白地問道:“你就這般認定我今後必定不能翻身?”

李萱萱眼睫微動,雖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冷聲回到:“沒錯!”

謝時訓看了她好一會兒後,便垂下眼眸:

“好。”

“那就如你所願。”

“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

最後那一句,謝時訓說得極為小聲,旁人半點沒聽見,更不用提這會腦海裡系統已經在撒花的李萱萱。

【恭喜宿主完成90%的任務!】

【為圓滿完成任務,請儘快說出臺詞:你若能翻身,我李萱萱為奴為婢,都由你說了算!】

李萱萱:“……”

這句臺詞實在是一言難盡。

只是這明顯關乎到另一個任務,又不得不說。

李萱萱這邊還在糾結,謝時訓那邊已經從衣袖中那拿出一個小小的長方形木盒:

“既是要解除婚約,那雙方當歸還彼此信物。”

謝時訓一邊說一邊將木盒抽離,展露出裡頭一隻渾身通透、翠綠欲滴的玉簪:

“這是貴府的玉蟬簪子。”

“請將謝某的蘭花玉佩歸還。”

李萱萱自見到木盒裡的玉簪後,視線便有些移不開——除了好看外,還有那麼一點點熟悉?

謝時訓抬眸看著李萱萱,雖不再言語,但催促之意還是略微明顯,然而李萱萱的視線卻是黏在了玉簪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李廣平,見狀輕咳幾聲。

李萱萱由此回神,再想到謝時訓的話,不由眨眨眼,而後看向李廣平。

李廣平有些不自在地伸手進衣袖,將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拿出來,遞給李萱萱。

李萱萱:“……”

合著定親信物還不在她這個當事人身上?

接過小盒子,李萱萱徑直走到謝時訓面前,一手遞過去,一手正要去拿玉簪時,謝時訓卻是將手往後一縮。

李萱萱不解,之後見他視線停留在小盒子上,腦袋稍作緩衝後,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有些無語但又有些合理。

於是,她將小盒子開啟,隨即轉向謝時訓。

謝時訓看著玉佩,半響未有動作。

李萱萱便將小盒子直接塞給對方,而後迫不及待地拿過玉簪盒子。

因著李萱萱有些粗魯的動作,她的手在不經意間碰到了謝時訓,那一瞬,謝時訓的眉間微動,雙眸有流光一閃而過。

他渾身氣質也在這一刻突如冷冽的清泉。

只是下一秒,他的眼眸裡便有了詫異之色,只因他的腦海裡突然響起李萱萱的聲音:

「簪子好看!」

這聲音不大,且轉瞬即逝,仿若是幻聽一般。

可謝時訓分明未見李萱萱開口。

謝時訓的異樣,李萱萱並未發現,她這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簪子上。

近距離看著這支玉簪,不提簪身的通透,便是簪頭的玉蟬更是栩栩如生,整隻簪子線條流暢,看似簡易,但細節處處精緻。

李萱萱正是愈看愈發喜愛的時候,後頭的李廣平卻又是一陣咳嗽。

李萱萱並未轉過頭,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將玉簪收好。

另一邊的謝時訓,看過玉佩後,同樣也是細緻地將其放回衣袖內,而後喚其身後的僕人,推著輪椅轉身離開。

此刻,李廣平已經顧不上謝時訓,他站起身:“萱萱——”

李萱萱偏頭對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萱萱明白,叔父放心!”

李廣平:“???”

她明白什麼?他又放心什麼?

不等李廣平再想,李萱萱已經出聲喊住謝時訓,並追了上去。

大抵是一回生二回熟,李萱萱這次一站定,面上已是熟練地擺出一副驕縱的大小姐模樣:

“謝時訓,退婚這事,你也不無責任!”

“我今天也將話放在這:你若能翻身,我李萱萱為奴為婢,都由你說了算!”

謝時訓聞言不禁冷哼一聲。

而李萱萱聽見謝時訓的冷哼後,雙手交叉在身前抱臂,不服氣地也跟著“哼”了一聲。

逞強而已,誰不會?

反正她就這麼一次機會了,自然不會落了下風。

謝時訓一臉冷肅:“那李大小姐可得好好記住自己說的話!”

“李萱萱!”

李廣平匆忙跟上前,並呵斥了一聲。

李萱萱心下一動,趁機跺了跺腳,故裝做作地喊了句“叔父”後,轉身便跑了。

李廣平正欲追過去,謝時訓卻是轉動輪椅,將其擋了下來。

“謝世侄這是何意?”

謝時訓面上似笑非笑:“李家主,好手段。”

李廣平一見到謝時訓這模樣,心裡便忍不住地不舒服:

“謝世侄在說什麼?李某人聽不明白。”

謝時訓輕笑,“聽不聽得明白沒有關係,只是李家主可得記住了,那是我謝時訓將來的婢女。”

李廣平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謝時訓卻是不管,直接轉動輪椅,不過臨走前,“哦對了,”他偏頭又說了一句:“現如今你我兩家已沒有任何瓜葛,還請李家主切勿再以世交自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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