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表嫂的樣子,吉他慶再也不像先前那樣嫌棄了。
他臉上露出了微笑,下意識地就說:“這麼漂亮啊!”
表嫂又笑了笑,扭頭看向前方。
車子開動之後,吉他慶湊到我耳邊說:“這麼漂亮你不早說?你早給我發幾張照片,我昨天就回來了!”
這貨把我當成了田吉,把表嫂當成了田吉嘴裡的富婆了。
他嘴裡說得輕狂,我聽得心裡很是不爽。
“啪!”我一個嘴巴子直接就抽在了他臉上。
這一耳光,頓時就把吉他慶打醒了。
他看著我,一臉的震驚:“你打我?你是誰?我怎麼在這兒?”
“別動。”我手裡握著一把槍,這是表嫂的道具槍,但外表看起來,跟真傢伙沒什麼差別。
嚇唬人是足夠了。
至少,吉他慶就嚇呆了。
他看到了我手上的槍,嘴裡說話都不利索了:“別,別亂來,別殺我,我,我沒錢,我不認識你,我也沒看到過你的臉,你是不是綁錯人了?”
他這一番話,雖然說得結結巴巴,但速度卻很快,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
我就樂了。
這傢伙,真是一個腦洞清奇的人啊!
居然認為我們是要綁了他。
他也不想想,他有什麼值得別人綁的。
“閉嘴!”我狠狠揍了他一拳,槍口還是抵在他身上。
他不敢說話了,一路上安分守己,除了身子顫抖之外,不敢亂動。
表嫂的車沒有往酒店開,而是向著更遠處的鄉鎮方向而去。
車沿著一條省道開,然後拐進了一條小路,到了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下到了一條小河的河灘上。
車停下,我推著吉他慶下車。
吉他慶跪了下來,還雙手抱頭,說:“好漢,大俠,你,你們就放了我吧,我,我身上的錢都可以給你們,我還有卡,可以去銀行取錢,我給你們直接轉賬也可以……”
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是跟哪個電視劇裡學的。
我懶得聽他囉嗦,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問他:“我現在問你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
“你問,你問。”他趕緊點頭,“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我問:“四眼斌叫你跑路,你為什麼只跑到戶江?”
他趕緊回答:“他不准我用身份證住酒店,我就只能去戶江了,在戶江我不用身份證,也有地方住。”
這個回答,不算欺騙,但也不算很老實。
至少,他沒說細節。
我並不在意他說不說細節,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四眼斌叫他跑路的,現在聽他這個回答,那就可以確定了,確實是四眼斌叫他跑路的。
我看著他,繼續問:“在二皮頭酒吧裡面,用強……糟蹋那個女孩子的時候,除了你,別的還有什麼人?”
“什麼糟蹋那個女孩子?”吉他慶看著我,一臉的不解,“我別的不多,就是女人多,而且都是主動找我的,我犯得著去用強嗎?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啪地就扇了他一個耳光,厲聲問:“你忘了你是因為什麼事情,四眼斌才讓你跑路躲事兒的嗎?”
吉他慶捂著臉,含含糊糊地說:“不就是我和那個小護士合夥,騙了她同學到酒吧來玩,然後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