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適應了自己閉上眼睛,能夠看到自己的一身白色骨架,不會再感到恐懼了,卻又被羅萌這個話給驚了一下。
她夢到自己變成一具骨架了!
我的第一反應,這肯定不是她的夢,而是我剛才在定境之中的白骨觀,影響到她的意識了。
剛才我的意識一直不能脫離骨頭,但卻在左手感覺到一股壓力的時候,從左手那裡順利地出去了。
現在想想,左手上的壓力,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我的左手和羅萌的手抓在一起,而羅萌睡著了可能正在做夢,或者無意識地手上用力,所以才讓我感受到了壓力。
然後,我的意識順著左手,到了羅萌的意識之中,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白骨,或者說看到了我的白骨?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
心裡這麼想著,但我也不能就這麼給羅萌解釋啊!
真要這麼解釋的話,估計會被她當成神經病對待。
“沒事,沒事了。”我摟著她的肩,輕聲說,“睡吧,睡吧,再睡會兒,沒事,我在這裡呢。”
“睡不著,我怕。”她不肯睡,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
我知道,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她是真的不敢睡了。
而且,她昨天晚上也睡了覺,就算沒怎麼睡好,但剛才也睡了一覺,兩覺加起來,就算睡得不好,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睡意了。
更何況,她還是被嚇醒的呢?
我本來是想哄著她再次入睡,然後我再入定境,運轉白骨觀,再從左手把意識出去,看看她會不會再次驚醒。但她現在睡不著,我也只能把這個試探一次的想法壓在心裡了。
當然,我也可以催眠她,讓她入睡,然後我再試探一次。
但看著她這麼驚慌,我也沒忍心再試探她了。
還是下次再找機會吧。
就在我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老闆娘和表嫂一前一後衝了進來。
“怎麼了?萌萌,你怎麼了?你對萌萌做了什麼?”老闆娘一進來,就直接蹲下來,抓住了羅萌的手焦急地問,然後猛的一把將羅萌拉了起來,不讓她再靠在我肩頭。
看她那樣子,對我是萬分防備,彷彿以為我把羅萌怎麼了似的。
這一進來就被人冤枉了,我真是很鬱悶:“我沒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小姨,不怪他,是我自己,是我做噩夢了。”羅萌趕緊解釋。
老闆娘這才瞪了我一眼,沒有再說這事兒了,但也沒有給我道歉的意思,反而還對我冷著臉,只是一味的安慰著羅萌。
這女人有毛病吧?
我覺得很是莫名其妙,老闆娘怎麼突然之間對我態度這麼差了呢?
怎麼說,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呢,有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
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難琢磨了。
我看了看錶嫂,希望她能夠給我一些提示,但表嫂卻對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完全沒有暗示的意思。
我看不懂她這個笑是什麼意思,就更鬱悶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我呆在這臺戲裡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