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坐在飛機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

“陳哥,是焦慮嗎,因為梁南錫?”,月用非常重的鼻音問道。

陳無涯點了點頭,“這次任務儘量速戰速決,我不想拖太久的時間,麻煩你用你真實的實力...”,陳無涯仰著頭靠在椅子上說道。

月沒有回答他,向飛機外面看去,“看情況吧....”。

這句話聲音很小,陳無涯並沒有聽見。

經過近七個小時的飛行,直升機的駕駛員向後排喊道:“下車了,兩位夥計,到站了!”

但是沒人回應,後排空空如也。

“這兩個急性子......”,駕駛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陳無涯和月已經降落到地面上了,“接下來...”。

陳無涯開啟蘇宜交給他的一份地圖,上面明確標註了神像的地點。

“在那兒,”,月指了指南面,“走吧,我有種預感,會有人在那裡...”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哪有這麼容易,不然蘇宜那傢伙就自己來了。”

陳無涯說著已經開始加速前進了。

月不動聲色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左前方,一個如淤泥般的黑影。

像被扯出來似的從月的身上脫落了下來,然後飛快的組成一個人型,消失在了原地。

月做完這一切後,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陳無涯......

......

叢林的西邊,兩個男人並肩走著。

“邊浩文,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找到神像所在地啊?”,宋文達嘴裡嚼著壓縮餅乾,含糊不清地說道。

邊浩文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消停點,你再這麼吃下去,我們這幾天的乾糧就要被你吃完了。還有,就你這腦子還是不動比較好。”

“喂喂喂,邊浩文,你什麼意思,”,宋文達舉著地圖大聲嚷嚷,就要證明自己,“你看好了,就在這裡!”

宋文達信心滿滿的指著一處地方,他早就提前看過地圖了。

而且老大已經教過他十遍了,他不可能再錯!

邊浩文瞥了地圖一眼,“拿反了,笨蛋......叫你別動腦,你不信。”

接著,邊浩文便不再管宋文達在旁邊鬼哭狼嚎,自顧自的在隨身帶的本子上畫了起來。

邊浩文也早就熟悉過了地圖,他可不會像宋文達一樣犯這種地圖拿反這樣的低階錯誤。

“我們還挺幸運的,就直接從這裡一直向東走,走到中心的位置就差不多到了。”

邊浩文頓了頓,“不過我們還應該會遇到幾位配角。”

邊浩文對著宋文達笑了笑,“不過這次的主角可是我們哦。”

說完邊浩文將正在畫的那一頁撕了下來,丟到了地上。

那上面赫然畫著幾個人頭,分別是:呂無憂,陳無涯,月,辛齊雲......

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

呂無憂在天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座遺蹟,“就是那個嗎?”

在得到天的肯定回答後,呂無憂不緊不慢的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哎,不是,你的萬全的計劃不會就是躲起來吧,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唁調侃道。

“對,但不完全對,你的讀心沒法讀到我的完整計劃嗎?”,呂無憂打了個哈欠仰面躺了下去。

“切,我只是懶得讀,就你這種小心思我還猜不透?”,唁不屑的反駁道。

“好好好,對了,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情,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呂無憂突然嚴肅了起來。

“什麼問題啊,本大爺要是知道可以考慮告訴你。”,唁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雙手環胸。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啊?我們第一天認識嗎?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寄生體就行,別管那麼多,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唁沒好氣地說。

呂無憂搖了搖頭,“從第一天起,我就感覺我像是忘記了什麼,但我有種預感,這是關於你的記憶。”

“我很想了解你,唁。你住在我的體內,我們的資訊交換總是單向的,這次我想主動了解你的過去。”

說完,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久久沒聽到唁的聲音。

就在呂無憂想要放棄的時候,唁開口說話了。

“其實我過去也沒什麼好知道的,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你所說的過去是什麼,你是在問我的過去,還是在問他的過去。”

“如果是我的,很抱歉,我真的就像我所說的一樣,只是一個從他身上剝離出來的精神體,我跟他有感應,也會共享記憶,但僅僅是共享記憶,我並不瞭解他。”

“我沒法給你提供你想要的資訊。”,唁最後總結道。

呂無憂點點頭,“明白了,還是得感謝你,那麼你所說的他是指誰呢?”

唁猶豫了一下,“上古兇獸——修蛇。”

呂無憂愣了一下,“你是說你就是那傢伙的精神體?那傢伙不是應該早就死了嗎?”

唁搖了搖頭,“沒死,他是不死的,我是說不會自然死亡。”

呂無憂摸了摸下巴,又問道:“那唁你是不是現在還會受那傢伙的控制啊?”

唁不明白呂無憂的意圖,便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你是那傢伙的精神體,而你現在又是我的寄生體,那麼也就是說你不用再依靠那傢伙活著了吧。”,呂無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麼說,是這樣的,不過你問這個.....喂喂喂,不會吧,你別亂來啊!”,唁大驚失色的叫道。

“等任務結束,我們就去殺了他!不接受反駁!”,呂無憂開心的大笑,“天,你覺得怎麼樣!”

“我無條件支援你的。”,天雙手環住呂無憂的脖子,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先處理這邊的事。”

呂無憂和天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唁在旁邊看著,身為精神體幾千幾萬年了。

修蛇的其他精神體不知附在了多少人身上。可......

唁第一次感受到被別人關心的感覺。

“還不賴。”,唁身上的蛇頭吐了吐蛇信。

“說句掃興的話,你不一定能打的過那傢伙......”,話到嘴邊,唁看著呂無憂,又把話嚥了回去。

“或許,如果是你的話,能打過他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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